何小白上前扶起倒地的何小洁,她已人事不省,嘴角淌出一条白色泡沫。就在他抱起何小洁一刻,办公室的灯闪了几下,然后熄灭。办公室顿时一片昏暗。
“来人啊!”何小白一边紧急施救,一边声嘶力竭的呼救。
一分钟后,张三,李四出现在玻璃门外,拍打玻璃门提醒何小白从里面开门。何小白轻轻放下依然昏迷不醒的何小洁,踉跄奔到门口,按下了开门按钮。
门纹丝不动,办公室已停电,自动门失去了控制。
何小白抬脚狠狠地踹了几下玻璃门,门的材料是玻璃钢,丝毫未损。
外面的张三摆手示意何小白不要冲动,吩咐李四检查二楼电力总闸,他自己一阵狂奔,冲出了小楼,绕道外面攀上二楼窗户,一拳砸烂了窗户玻璃,就在玻璃碎裂一刻,李四合上了电闸,灯光亮了,玻璃门也自动缓缓开启。
张三飞身跳入办公室,展开了紧急救援。
在李四的协助下,张三很快将何小洁的大办公桌改造成一个香案,上了三炷香。在正对香案的地上摆了一碗水,搁了一支筷子在水里。
然后让何小白跪倒水碗前,冲着香案祈求谅解。张三麻利的撸了昏迷的何小洁一只胳膊,将血液撸到手指,红绳缠了手臂,手指根部,防止血液逆流。
他取下娃娃心口的大头针,轻轻点破何小洁积血的手指肚,一颗黝黑的血珠缓缓胀破,化成一滴浓血滴入了水碗。
浓血在水碗缓缓蔓延,何小白嘴里念念有词“正妍,求你饶恕妹妹的罪过,她是咱自家人,是我妹妹,我愿意替她承担一切罪过,求你顾及我们的情意,放她一马。”
浓血丝丝缕缕散开,那一根躺在碗沿的筷子,突然竖立起来,笔直的竖立在溶血的水中。
“金小姐,何小洁已经以血还血。你们都是一家骨肉,再自相残害,不但伤老板的心,也会伤及人伦,收手吧。”张三麻利的继续换一个手指刺血,嘴里也开始念叨。
何小洁十指放血完毕,嘴里一声婉转呻吟,幽幽转醒。
张三将她托付何小白,点燃了一道灵符,空中绕了一圈,丢入了血红污浊的水碗,一碗血红的水渐渐变得清澈透明。。。。。。
幽幽转醒的何小洁一阵痉挛,胸中一阵翻涌,吐出来一口腥臭浓绿,一吐之后,立刻开始翻江倒海般的狂吐,地上顿时蔓延了一片粘稠污浊的浓绿,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恶臭。。。。。。
狂吐之后,何小洁意识渐渐清醒,无力的靠入了小白的怀抱,脸上留下了两道愧疚的泪水:“哥,对不起,我错了。”
何小白默默扶她起身,对着香案磕头谢罪,扶住她离开了办公室,回卧室休养。
折腾了半个晚上,等他们清理了现场,已是东方发白,已经临近出发时刻。
何小白守着睡熟的何小洁,张三,李四已开始收拾行装。天亮一刻,他们就要驱车上路。
何小白刚刚打了盹,便被紧张兮兮的张三唤醒,跟着他下楼,直奔一层接待处,显然出发一刻,又出现了状况。
李虹眼睛红肿,抱着一团小棉被,焦急地等候在接待处。
“李虹,孩子咋啦?”何小白紧张地凑上去。
包裹地孩子面色僵硬,眼睛紧闭,似乎已没有了呼吸。何小白头皮一阵发木,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难道孩子夭折了?
他还未出师,便诡异不断,难道这一趟师出不利,凶多吉少?
“昨晚睡到半夜,安安突然哭闹不停,还高烧不退。我想尽办法都退不了烧,也止不住哭嚎。只能连夜去了医院,大夫也诊断不出毛病,就给安安先打了退烧针。
烧退了,孩子也安静了。可是我抱回家发现,孩子他。。。他没了呼吸。
我情急之下,没了主张,只能抱他过来,求何大师帮忙。”自从上次病房经历,李虹对何小白变得格外迷信。
“来,孩子给我一下。”何小白觉得有些不对,便伸手接过了她怀里的孩子。
伸手摸了一下心口,还有微弱的心跳,孩子还活着。
“咯咯咯。。。。。。”就在何小白触及小家伙胸口,蹭到了他的痒处,憋着的小鬼,竟然爆出了一阵调皮的笑声。
“别笑,你太调皮了。”何小白板起脸,一脸严肃地训斥。
小家伙瞪大了眼睛,停止了调皮,萌萌地看着何小白。突然嘴一瘪,又要哭,
“不许哭。”何小白立刻又严肃地补了一句。
小家伙立刻停止了瘪嘴,硬是没敢哭出来。
“叔叔出一趟远门,很快就回来。叔叔不在家,不许调皮,你要好好听妈妈的话。”何小白一直板起脸,严肃地嘱咐道。
小家伙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一直萌萌地瞪着他,一双小手咬到了嘴里。
“谢谢你,何大师。”李虹赶紧上前接过孩子,一脸感激。
“你放心,我虽然要离开一段时间,但我会安排律师,替余哥办担保假释,出来探望孩子。”何小白转移了话题,轻声安慰这位可怜的未婚妈妈。
“余哥让我转告你,他不会探视孩子。监狱阴气重,假释出来的他,身上也带着阴气,会冲了孩子。
等他将来刑满出狱,彻底祛除了身上阴气,才能见安安。”李虹一本正经的转达了余墨枫的心愿,在场的人竟然没有丝毫的惊异,他们似乎忘记了余墨枫身在监狱,根本无法与李虹接触。
安抚了哭闹装死的余安安,已经是日出时分,探险车已一切就绪,随时整装待发。
住宿公司的几名导游女孩已陆续起床,开始洗漱,一夜惊扰,对她们竟然没有丝毫惊扰。是她们睡得太死,还是她们装作若无其事?
一名导游女孩趿拉拖鞋匆匆下来,小心翼翼的凑到何小白身边,紧张地小声汇报:“何董,何总要你上去一下。”
何小白与张三,李四目光交流一下,示意他们车上等,自己匆匆回身上楼。李虹并不离开,而是找了一个位置坐了,解开衣扣,背转身子给安安喂奶。
显然她还有点不放心,要多待一会儿,观察一下孩子的反应。
何小洁无力地斜靠床头,面无面色,嘴唇苍白,一位导游女孩正在伺候着喂她热水。见何小白进来,那位女孩知趣地退出房门,轻轻关闭房门。
“好点没有?哥必须按计划出发,不能照顾你,你要注意休息。”何小白努力挣作疲惫的身子,凑上去轻轻摸了一下何小洁的额头。
“哥,我怕。”何小洁就势扑入小白怀里,开始轻声哭泣。
“没事了,正妍是一家人。她不会伤害自家人。”何小白摸着她的头顶,轻声安慰。
“我是担心哥,你总是冒险,太危险了。每一次探险,就像一个噩梦,总有人回不来。”何小洁搂的更紧。
“傻瓜,我是主角,不会轻易死的。”何小白信口开河,竟然冒出了莫名其妙的一句,也是张三曾经提到的一句。
“你是老板,有事要他俩去做,别总是自己冲到前面。”何小洁抬起目光,关切地叮嘱。
“我会小心的,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出发了,约定的时间不能耽搁。”何小白轻轻扶她躺下,毅然转身出门。
“哥,我等你回来。”何小洁冲着他背影,许下了一份期待。
出门一刻,何小白发现李虹依然守候。
“何大师,给安安签个名,好保佑他平平安安。”李虹取出一条红布,递了过来。
何小白摸了一支签字笔,在红布条上写了四个字:安安听话,下面签上了何小白三个小字。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画符,一点专业精神都没有的平安符。
告别了李虹母子,何小白匆匆上车,此刻已是日上三竿。
李四发动探险车,一阵风一般飞驰街道,转出了水泥丛林,踏上了空旷的旅程。
何小白一夜折腾,精疲力尽,却毫无睡意,目光一直凝视远方的旷野。
经历了短暂的休憩,团队有踏上了新的旅程。而他们的团队却一下子变得孤寂冷清,车队消减为单车独行。
曾经温馨热闹的团队,如今只剩了三颗天煞孤星,执掌了青龙,白虎,玄武的三颗孤星。
这也是他们最后的一次旅程,他们距离目标也越来越近。只要成功起出朱雀印,他们就可以解开四荒印的秘密,也可以揭开李公子的野心。
对于李公子的目的,他们也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李公子的目的既不是金钱,也不是权力,而是一种可以忽悠无数巨富豪强的终极魔力。
他们三人虽然没有点破,却已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他的目标:延长寿命。
而且不是有限的延长,是一种足以让很多富豪怦然心动的延长。
因为四荒印是上古神器,也是记忆之石,一定记录了很多上古秘法,可以愚昧世俗的上古秘法。
李公子已切中了富豪的心病,给他们种下了一粒种子,随着年华渐去,已在富豪们的内心扎根发芽。
这是一个财富至上的世界,控制了富豪,就控制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