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白终于走出了家门,呼吸着城市的味道,穿梭于一片繁华与喧嚣。
这是他暴发后第一次走出家门,时间仓促,来不及购置合适的座驾,便跑到汽车租赁中心,租用了一辆适合自己的座驾。
时隔几年,再次与失联多年的女神见面,一定要让她看到他的变化。为了让她刮目相看,必须营造出一种事业小成,踌躇满志的气度。
经过一圈打听,他已经掌握了舒曼的近况。艺校毕业的舒曼,正在一家民办艺教中心实习。
这是本市最大的一家艺术教育中心,挂靠在群众艺术馆名下,租用了闲置多年的群艺馆的全部艺术活动厅。
艺术这玩意,以前是官办机构在搞,艺术就像保养的小三,只为少数人服务。现在民间机构搞艺术,艺术一下子沦落成了歌厅的小姐,只要你愿意花钱,不论身份地位,都可以玩一玩。
堵在艺教中心门口,何小白靠在座位深处,隔着玻璃一边欣赏进出的美女,一边等待着久别的女神。
他等在门外,要给久别的舒曼一个意外惊喜,也要替他们的久别相遇制造一种特别的气氛。
接近下班时间,陆续有美女学员们结伴而出,门口也陡然拥堵起来,他租来的旧车瞬间淹没在一片豪车之间。
对比之下,他最初的那份小得意顿时荡然无存,开始后悔自己太低调,应该租一辆好车前来约会,现在这座驾置身豪车丛中,对比实在太强烈了。
“喂,舒曼。”见到舒曼走出来,他立刻拉开车门,主动喊了一声。
“何小白?”舒曼愣了一下,迟疑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一年不见,她成熟了很多,也漂亮了很多,连声音已变得甜美了很多。
“曼曼,好久不见,我想约你一起吃饭。”见到女神,何小白的情绪顿时紧张起来,鼓足勇气憋出了准备半天的台词。
“对不起,小白,今天我有事儿,改天我请你。”舒曼紧张的四周环顾一圈,脸色显得有些慌张。
“那明天怎么样?”感觉她是在敷衍,何小白立刻紧张的进步一句,决心一定要约到她。
“对不起,我明天也没空,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舒曼慌乱的推辞了他的好意,转身急匆匆而去,转入了一片豪车之间。
望着她的背影匆匆穿梭于豪车之间,拉开一辆黑色X5沉重的车门,匆匆上车,何小白的心陷入了冰冷的冰窟。
那一辆崭新的黑色X5缓缓启动,随着拥挤的车流消失在夕阳暮色之间。
片刻繁华之后,喧嚣的艺校门前立刻冷清下来,只留了他孤单的身影,还有那一辆落魄的旧座驾。
他知道自己来迟了一步,舒曼已彻底了沦落,沦落在一种繁华浮躁的人生境界。
一个普通家境走出来的美丽的艺术女神,自然会受到遍地土豪的诱惑和追捧。舒曼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普通女生,却选择了一个充满诱惑的艺术人生,注定逃不出被保养的命运。
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夹杂着沉沉的失落感,他的情绪彻底跌入了深不见底的幽谷,迈着僵硬的脚步上了车,深深的靠入座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双手取了一只烟,颤抖着点燃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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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软在床,何小白的世界一片恍惚。
他记不清自己是怎样驾驭座驾回到家,只记得一片模糊的繁华街道,还有熙熙攘攘的车流人海。
青梅竹马的小女孩,心中的女神,居然投入了别人的怀抱,成了别人保养的情人,这样的刺激彻底击垮了他,也击碎了他的一切。
他痛苦的闭上了双眼,眼泪无声的滑落脸颊,留下两丝冰凉,冰凉了脸颊,也冰凉了抽搐的心。
恍惚中,我的眼前浮现出两个纠缠的**身影,一个男人与舒曼纠缠一起,正在抵死缠绵。。。。。。
他霍然坐起,双手狠狠的抓住乱发,拼命的撕扯着。
他知道,刚刚眼前浮现的并不是幻觉,而是一种真实的画面,现在已是深夜时分,那个男人应该正与舒曼同床共枕,深夜缠绵。
暴躁的何小白起身下床,冲到客厅酒柜,拎了一瓶白酒,开启封口,狠狠的狂灌了一口,一股灼热燃烧而下,压抑了心中的狂躁,也点燃了全身血脉。
他一口气将一瓶酒灌下去,躺倒在床上,一阵天旋地转,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
借着酒精的麻醉,得到了一夜安睡。
恍惚中,他的手机开始狂躁的鸣叫震动,直到将他从恍惚的睡眠中拉出来,迷迷糊糊的接听了电话。
“喂,是何小白吗?”听筒传来一个粗鲁的男声。
“嗯,我是。”何小白有气无力的应答。
“请你马上来一趟人民医院急救中心,你老爸有生命危险。”对方急促而粗暴的给了他一个通报。
“你老爸才有生命危险,神经病。”何小白不满的嘟囔一句,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刚刚挂断,那个号码立刻又打了进来,他果断地按断了电话。
刚刚消停的手机又响起来,这个骗子还挺执着。何小白拿起手机准备再次挂断,并将这个诈骗号码拉黑。
就在他拿起手机一刻,顿时愣住了,电话显示的号码居然是老爸的号码,这么早他打电话给自己干嘛?
他犹豫一下,接通了电话。
“喂,小白,你爸不行了,请你来一趟人民医院。”电话里居然是一个低沉而焦灼的女声。
何小白急忙挂断电话,翻身起床,胡乱套了衣服,匆匆出门,疯了一般一路飞驰,碾压着朦胧晨曦,直奔人民医院。
因为那张彩票,他已经失去老妈,绝不能再失去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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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空空荡荡,死气沉沉。
何小白独自缩在沙发里,痴痴的盯着对面泛黄的白墙,墙面并排挂了的两个黑框照片,一个字老爸,一个是老妈。
面前的茶几上摊了几张街头小报,小报头版醒目位置,刊登了一则新闻:资深律师包二乃,猝死公寓床上。
老爸已经走了,关于他的流言,却在这个城市不断发酵蔓延。
据小报报道,资深律师何明哲保养艺校女教师,老夫配少妻,纵欲过度,身体严重虚脱,猝死在女孩的肚皮上。
为了博眼球,吸引读者,无论标题,还是内容,都加入大量的夸张渲染。
何小白虽然不太相信老爸猝死床上,但经过法医鉴定,公安侦查,最后给老爸的死定了性:疲劳过度,猝死。
更让他崩溃的是,这位害死何明哲的艺校女教师,居然是他追逐多年的女神舒曼。
老爸猝死之后,舒曼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躲起来再也没有露面。
他曾经怀疑过是她耍手段,给老爸下了猛药,导致老爸纵欲猝死,她有变相谋杀的嫌疑。可公安侦查,法医鉴定推翻了他的臆测,排除了人为因素,判断老爸确实是意外猝死。
洗清了她的嫌疑,他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潜意识深处,他预感到老爸的死,并不是简单的猝死,应该与他有很大的关联,与那张彩票有某种的关联。
“儿子,你要振作起来。你还年轻,一定要好好活着,做一些你喜欢的事业。”恍惚中,耳边传来老爸熟悉的声音。
“爸,你怎么回来了?”何小白翻身坐起,一脸诧异的盯着坐在身边的老爸。
“谢谢你,儿子,是你让老爸实现了夙愿,创立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虽然时间很短暂,却让我感受了不一样的人生。
人总有一天要离开这个世界,而人生最大的快乐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老爸一脸慈爱,灌输着他总结的人生哲学。
“我想回到从前,回到我们温暖的家,一家人继续幸福的呆在一起。”何小白一脸期待的望着老爸,道出了此刻的心愿。
“儿子,我和你妈只是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旅行。而你也要走出家门,开始你的人生之旅。
我们都在旅行的路上,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在旅行的路上相遇,在一个陌生而遥远的地方团聚。”老爸慈爱的摩挲着他的乱发,语气幽深而高远。
“旅行?”何小白一脸茫然,惊异追问。
“嗯,旅行。”老爸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缓缓起身,缓缓离开。
“爸,别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何小白急忙伸手去抓老爸,却抓了一个空,却发现又是一个梦。
一阵凉风拂过,阳台的窗帘轻轻飘起,露出了搁置窗台的一个笨重的绿色铁箱,爷爷遗留下来的军旅箱。
自从上次将它拖回家,一直闲置阳台,这是他第一次注意到它。
旅行?旅行箱?
难道是死去的老爸在替他指点迷津,给了他一个暗示。暗示他这个军旅箱很重要,要他找出它蕴藏的秘密。
孤独无助,极度空虚的何小白,终于找到了一个转移痛苦的目标。他飞身下床,将那一只沉重的铁箱托进了房间,开始审视这件“古董”。
这是一只老式的密码箱,一排拨码转轮已结满了铁锈,不过还能够勉强转动。
拨轮一共有7组,每组一对拨轮,每一只拨轮残留着一圈斑驳的数字,从0到9,顺序排列。
他胡乱的拨弄着拨轮数字,试图开启军旅箱,试了几次,都无法开启。便找了螺丝刀,铁锤,开始破坏它的结构,试图强行将它打开。
箱子虽然老旧,却很结实,连锤带撬,折腾一个小时,只是在结合处留了密集的伤痕,铁箱主体依然完整无损。
何小白气急败坏的丢掉铁锤螺丝刀,一脚将铁箱踢翻,狠狠的踩了几脚。
脚底硌得生疼,铁箱却纹丝不动。
就在他面对铁箱,束手无策一刻,脑袋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一个令人全身发麻,头皮发紧的念头。
难道密码就是…….
11,13,17,23,29,31,35。
他颤抖着双手,找出了那一组曾经命中五个大奖的数字,一个接一个将拨轮按这组数字调整到位。
咯蹦!
一声沉闷之声,灰尘泛起,尘封的铁箱居然应声开启。
他一屁股跌坐地板,痴痴的望着开启的铁箱,整个人仿佛坠入了冰窖,全身冰冷,手脚冰冷,脊背丝丝冒着寒气。
原来爷爷留给我的并不是彩票号码,而是这一只铁箱的开启密码。
可是一组开启破旧铁箱的密码,怎么会开启财富大门,直接命中5注特等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