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没想到长根出手如此神速,说出手就出手,想阻拦已来不及。眼见的刀光闪过,人仰马翻,何大头一头翻到在地,在地上打了一滚,连滚带爬从地上爬起来,一只手捂住了脑袋,一股热血已从脑门淌了下来。
长根一刀得手,立刻跟步上前,继续抡刀追杀过去,一只胳膊却被长官死死地拽住,无法继续砍下去。
“你。。。你他妈谁呀?”何大头突遭袭击,彻底懵了,结结巴巴地质问,身体拼命的后退缩。
“狗杂种,睁大狗眼看清楚一点,爷是曾长根。告诉你,曾家的人不是好惹的,爷今天不砍死你不姓陈,跟你这个杂种一起姓何。”曾长根血贯双目,一只手指着大头叫骂,另一只挥动砍刀的手,拼命要甩开死死抓着他的长官。
“原来是傻根,他妈的上阵亲兄弟,爷怕了你们了。爷是聪明人,不跟一个傻子较劲,犯。。。犯不上。”何大头人怂嘴不怂,一手捂头,另一只手居然指着长根对骂起来。
“***,你说谁傻子?”曾长根被揭了短,彻底被激怒,拖着长官疯狂地扑过来。
何大头看情况不妙,狗急跳墙,居然翻身爬上了敞开的窗户,骑在了窗户上:“我妈是谁?是你本家姑姑,你去操啊!你就。。。就他妈一傻子,还你妈bi大学生呢?这年头连傻子都能上大学,什么世道?”
“我操。。。操你爹。”曾长根气得全身战栗,脱口而出的咒骂,中途意识到不对劲,硬生生地中途改了口。
急火攻心的长根拼命一挣,挥刀的手脱出了长官的手。砍刀脱手,朝着骑在窗户上的何大头飞砍而去。
何大头一声惊叫,从窗户上滚落下去,飞刀砍了一个空,划了一条弧线落在了远处的马路上。下面路人纷纷走避,立刻乱成了一团。
等长根扑到窗户前,大头已连滚带爬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又多了一处擦伤。他一瘸一拐的朝远处飞跑而去,一边逃跑一边回头扯着嗓子叫嚷:“你是傻子,爷是聪明人,不跟你计较。记住多吃核桃,那玩意补脑。”
长根气得全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起来,挺身也要跳窗追杀。却被身边的长官一把拖住:“长根,冷静一点,你持刀砍人犯了法,警察一会儿就会上来。”
听到警察二字,长根一下子冷静下来,发现窗户前的大街上已经聚集一片看热闹的人群,正对着窗户这边指指点点。
“哥,快跑!”长根一下子反应过来,拉了一把长官,一起跑出办公室,沿着走廊飞奔而出。两边办公室门口跑出一些看热闹的人,见他们出来,立刻全部消失,躲回了办公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因为没有人见义勇为,他们顺利地逃出了那栋小楼,不敢出正门,翻过一道破旧的高墙,跳入了一条破破烂烂的胡同,一路逃窜而去。。。。。。
主角们逃的逃,跑的跑,戏已经散场,外面聚集的观众却迟迟不肯散去,一直聚集在一起指点议论,事发突然,他们一头雾水搞不清状况,聚在一起瞎猜胡扯。
只有那位出租司机目睹了整个精彩场面,而且还用他的山寨智能机准确地捕捉了一组镜头,见好戏已收场,他翻看了抓拍的一组照片,诡秘地笑着启动出租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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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转了几条巷子,方才停住了飞奔的脚步,靠着墙角喘息起来。
“傻根,我们怎不办?”长官一边喘息,一边紧张地看着长根。
“你回去上你的班,就当啥事没发生,这事跟你没关系。”长根喘息稍定,拍了一下惊慌失措的长官安慰道。
“可。。。可这事是因为我而起,万一警察抓你怎么办?我哪有心思回去上班。”长官一脸愧疚地看着长根,不肯回去。
“官哥,你放心,那个王八蛋死不了,就是蹭破了点头皮,兄弟我出手知道轻重。真要是想砍死他,一刀下去那颗大脑袋就切开了。最多找个黑诊所缝几针就没事了,这种杂种命硬的狠。”长根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刚刚他只是虚张声势,出刀之时留了力,根本没有真砍。
“可是他要是报警怎么办?”长官依然不放心,一脸紧张。
“他不会报警的。这杂种是社会上混大的,有事儿绝不会找警察。这事本来就他理亏在前,又都是一个村里长大的,他不会把事做绝。你听他今天的口气,明显心虚理亏,连一句狠话都没有。这事儿也就到此为止了,咱不去找他,他也不会再找咱们。”长根分析地头头道道,看问题的角度深度已完全了脱离了“傻根”的层次。
“嗯,那我先回了,万一有事打我电话。”长官也觉得长根分析得有道理,嘱咐了一句,转身匆匆离开,赶着回开发区上班去了。
长根独自一个人在街上逛游,心里依然纠结了一个死疙瘩。
妈的,何大头真他妈的走了狗屎运,搞了一个漂亮的白领初女,脑袋上挨了一刀就算是得到了惩罚。要是老子能够碰上这种狗屎运,就算脑袋上来个十刀八刀也他妈值了。
那个樱桃会不会也是初女?这种乡下妹子思想保守,保不准还真没被开过。
连大头那种卖菜的杂种都搞到了一个美貌高贵的白领初女,自己连一个乡下女孩都搞不定,这么多年的大学就算是白读了。
看来对付女人就得狠一点,磨磨唧唧成不了什么大事。官哥就是血的教训,扭扭捏捏地玩什么情呀爱呀,该出手时不出手,结果到手的肥肉被野狗叼走了。
靠,自己跟官哥也一个鸟样,那晚那么好的机会,居然让熟透的樱桃给溜掉了。
哼,下次出来,绝不手软,直接拿下。
可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训,那妞儿一定对自己有了戒备,自己再去钓她,还会上钩么?
不上钩就死缠烂打,不信还搞不定她一个乡下妹子。
他说干就干,伸手摸出手机,准备给樱桃发个信息再试探一下,看看她气有没有消。实在不行,就亲自上门找她赔礼道歉,死缠烂打,也要讲她拿下。
为了搞定她,牺牲点自尊算个毛?
刚刚还愤怒的追砍欺负良家女孩的狗杂种,这一刻他已经动了去欺负另外一个良家女孩的恶念。别人干这种事十恶不赦,自己也去干,便成了情不自禁,情有可原。
翻开手机一刻,他顿时紧张起来。
手机上居然有三个未接电话,现在是关键时期,万一错过任何一个重要的电话,都有可能错过一次改变人生的机会。
见是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他更加紧张起来,立刻反手拨了一回去。
“喂,那位?”电话里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很不友好。
“噢,您刚才打了我手机,我刚刚有事没听到。所以。。。。。。”曾长根面对电话里的陌生人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有病吧,谁打你电话了?”对方语气很霸道地教训他。
“就是这个电话,一连打了三遍,真的。”长根赶紧快速地解释,生怕对方挂断。
“嗯,你是不是那个曾什么?噢,曾——长——”女声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
“对,对,我就是曾长根。”长根激动地几乎要跳起来。
“是这样,我们这里是校办工厂,收到你们系里发过来的一份推挤信。刚刚打电话通知你明天过来面试,半天不接电话。真是的!”对方口气充满了埋怨。
“对。。。对不起啊。明。。。明天什么时候面试?”长根赶紧谦恭地讪笑起来。
“随便你,上班时间就行。我姓刘,人事科的,过来找我就成。”对方冷冷地交代完,便挂了电话。
意外地惊喜刺激,乐得曾长根脸都开了花。看来自己这一招赌对了,一万块卖身钱没有白白砸进去,果然溅起了一朵水花。
虽然校办工厂这样的垃圾单位不怎么样,好歹也挂靠在工大名下,应该也算是一个事业单位。就算一进去解决不了编制,落个户口应该不是问题。只要把户口落在了省城,自己就彻底斩断了乡土根,从此成为地地道道的大城市常住居民。
工作的事搞定了,这是一件大喜事,得找一个人好好庆祝一下。
官哥此刻肯定没心情,李建业高人一等,跟自己不是一个层次,没法跟他沟通。还是去找我家小樱桃,趁机在她面前吹一下牛,好好哄她一下,说不定今晚就不用一个人煎熬了,嘿嘿。
曾长根得意地幻想着,早将他刚刚砍了人,依然存在被警察抓捕的风险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边走边兴冲冲的给樱桃拨电话,对方居然果断挂断,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他刚刚热乎起来的心一下子冷到了底,一股无名火又窜了上来。
他努力压制火气,将他刚刚得到的喜讯编织成短信发了过去。
这一招果然有效,收到短信的樱桃立刻回了一个短信:“恭喜你找到工作赚大钱,不过关我什么?请以后别再骚扰我。”
虽然是一个冰冷无情的拒绝,曾长根却从酸酸的话语间看出了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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