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氏知晓侄女是个有主见的,倒是没成想她能有这样的手段。
毕竟,那可是权倾朝野的大司徒,而洛芙不过刚刚及笄,在洛氏眼中,她还是孩子呢。
她缓了好一会,终于泪如雨下,双手合十,强自压抑着哭腔道:“哥哥,嫂子,阿芙为你们报仇了。”
说着,她抬手摸着洛芙的脸,悲伤道:“好阿芙,你本是该有安安稳稳的人生的,如今让你背负这样的仇恨,去做那样的事,真是难为你了。”
从前,她这被兄嫂视作掌上明珠的小侄女,可是连一只都不忍心踩死的,如今却能手刃仇人,洛氏除了震惊,便是心疼。
洛芙能理解姑母的心绪,她拉住洛氏的手,安慰她道:“姑母莫要心疼我,如今世道变了,父母被奸人所害,洛家败落,我必定要坚强起来才是。”
“我不会忘记害了我洛家的仇人,那郭啸天不过是个刽子手,郭贵妃才是幕后真相。”
洛氏连忙捂住洛芙的嘴,慌忙道:“阿芙,你手刃了郭啸天已经够了不起的了,那郭贵妃深受圣宠,又是皇子之母,你可万万不可打这个主意。”
“如今你哥哥下落不明,咱们洛家只剩咱们姑侄两人了,你可千万要保重,若是你再有个.”
洛氏说不下去了,哽咽着呜咽起来。
洛芙抬手为洛氏试着泪,回道:“姑母您放心,我要为父母报仇是真,但定是首先要护好自己的。”
洛氏点了点头:“阿芙,姑母可真是再经不住打击了,你是姑母唯一的亲人了,可万万不能有闪失。”
说着说着,洛氏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姑母怎这样说。”洛芙再一次为洛氏识趣泪水,故意逗她开心道:“姑母不仅有我,还有表妹表弟呢,况且哥哥虽然失踪,但到底还有希望尚存人世,待我离开司马府,我便打算想法子寻他呢。”
洛氏破涕为笑:“对对,咱们还有好些亲人呢。”
说着,她看向洛芙,忍不住又蹙起了眉:“你真的决定离开超儿?外头这么乱,你自己能行吗?”
洛芙想离开司马家的事早已与洛氏说了,洛氏虽担心侄女出去会吃苦,但也知晓她是个有主意的人,但凡她拿定的事,是不会被劝阻的。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您呢,我前几日寻到了阿姆和阿耶。”
洛芙便将找到了阿姆的事一五一十的与洛氏说了一遍,洛氏听了,心中稍安,却仍旧是不放心道:“有他们两个护着,你倒是能自立门户,只是我这心里还是没底。”
“若是阿煜能回来,该多好!”
洛氏口中的阿煜便是洛芙的兄长,洛氏获罪后洛煜被发配去了北疆,正赶上冬日,刺配途中遇到暴风雪,押运的马车不甚翻落了悬崖,雪停后,当地百姓和押运官衙寻到了当时在车上的所有人的尸体,唯独没有找见洛煜。
从那么高的悬崖上坠落,生还的可能性极低,但既然没有寻到尸首,洛氏便一直抱着希望。
“姑姑,我会想法子将哥哥寻到的。”
洛芙更是一直坚信他兄长尚在人间,他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她不信他会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洛氏又怎不希望自家的侄子还在,他是洛家这辈唯一的男丁,他若是在,洛家到底还不算彻底败。
洛氏心里头想着事,目光落在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儿子身上,脸色终于舒缓了些。
“姑母,您打算何时回府?”洛芙问道。
洛氏回过头,面对侄女的询问,她微微叹了口气,道:“如今的司马家,哪还有我容身之处。”
洛芙知晓姑母的无法面对。
一个名门贵女,做了大半辈子的宗妇,骤然被贬为侧室,要她去给旁人伏小做低,如姑母这样的人,不是轻易能放得开的。
但是放不开也没法子,姑母不同于她,她虽嫁给了司马超,但到底没有他子嗣,而且时至今日,她也未委身与他。
她是有退路的,还可以重新选择。
而姑母却是不一样,楚歌虽走了,但她还有司马城这个儿子,她与司马家注定是无法分离开了。
倘若不回去争一争,不光是她这辈子再没有出路,便是司马城的将来如何,也是难以预料的。
司马城作为司马正仁的长子,按理是要继承二房大部分家业的,但谢氏现下虽看着老实些,但此人心肠歹毒,她自己又有儿子,难保她将来不会生出歹心,置司马城于不利。
“姑母,我知晓你放不下心结,舍补得脸面,但你要为城儿想一想。”
提及儿子,洛氏心里一紧,叹着气道:“我也知没有我在身边,城儿他到底是没有依仗的,可是,如今谢氏已经是正室,我便是回去了,又能如何?”
洛芙回道:“谢氏如今虽是正室,但姑母你就不能将她拉下来吗?”
听了侄女这话,洛氏一怔。
虽是做了大半辈子宗妇,但洛氏到底还是手软,从前她为司马正仁正室时,司马正仁对她一向敬重,太夫人亦是看重这个儿媳,所以她院子里妾室虽多,但有丈夫和婆母支撑又有儿女傍身洛氏从来也不担心自己的位置受到威胁,她也没必要去跟那些女人争斗,她被贬为妾室,本也是因为娘家的缘故,并不是被别的女人挤下来的。
没有过斗争经验,所以也没有斗的心思了。
“姑母,你本就是正室,是那谢氏鸠占鹊巢。”
洛氏闻言,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喃喃道:“当初咱们家获罪,那样的情况下,司马家也是无奈要避嫌。”
“我也知此事怨不得司马家。”
洛芙劝道:“姑母说得对,当初贬您为妾,也是司马家的无奈之举,太夫人她一直没有忘记你的好,如今前太子的事已经过了风头,您该重新回去才是。”
她看向洛氏,坚定道:“只有您回了府,才有机会去争取,从谢氏手中夺回原本属于您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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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世子李陵,英隽异勇,是个铮铮好男儿。
他的娇妻沈氏却觉得跟他过得憋闷。成婚五年,她对他百般柔顺,他却对她没有丁点热乎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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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书都拟好了,就等着李陵归来署字。
谁知,一觉醒来后,她竟回到了跟李陵新婚时
——
李陵娶了个乖巧的小妻子,对他千依百顺。新婚月余,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这几日,李陵却发现新妇有些不对劲。
清晨再不伺候他着衣了;吃饭也不给他布菜盛汤了;夜里他刚靠近她,她便转过身去了。
威严冷肃的李陵忍不住了。
他凑上前:“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
她只给了他个白眼。
李陵抓抓头:“初来府中,夫人可是不甚适应?”
她又低头不语。
某日,观马球赛时,他见她对着场上某男掩面一笑;某日,又见她手托香腮,读着某才子的诗发呆;还有次宫宴,他竟见太子爷朝她微微笑了一下.
李陵的心一日比一日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