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不坑的,既然说是自己人就帮个忙呗,帮我躲过这一关的。”
应凯诚奸笑着,意有所指。
封琪琪笑说:“那你不如张榜去租一个女友回家对付,而且我相信你有跟我费口舌的这功夫,妹子已经勾搭到手了。”
应凯诚自信一脸,“这一点魅力还是有的,但是带回家的,总得慎重吧。哎,我发现你这人现在说话怎么这么不靠谱?”
“反正祸害你家又不祸害我家。”
封琪琪说的煞有介事,还一本正经,正经的让应凯诚都不敢不正经。
很晚了,看过烟花看过中秋礼物,应凯诚开车送封琪琪回家。
路上,听着柔和的钢琴乐,封琪琪贴窗欣赏夜景的同时洗耳恭听,应凯诚也没说话,一片安静祥和。
应凯诚收敛了笑意,严肃一声。
“不过,我问你个事情啊。”
“什么事?”封琪琪漫不经心回答一句。
“你到底怎么看待媒体上的报道。”
封琪琪扭过头,视线看向应凯诚,郑重其事道:“我这人不喜欢打赌,但是我跟你赌这件事情,他要是真敢订婚,我就让他身败名裂。”
话虽决绝,但是封琪琪的笑意嫣然,丝毫没有给人不适的感觉。
说什么最毒妇人心,应凯诚不说自己有多了解封琪琪,但至少他能说,她这人不说多么善良,但绝对不是阴险狠毒之人。
“透露一下,你有啥底牌?”应凯诚问。
“那么好奇吗?”
“嗯嗯!”
“不告诉你。”封琪琪调皮一笑,“反正呢,他绝对不会和白婉婷订婚。”
“看来,他是设了一个局。”应凯诚若有所思嘟囔一声。
本来应凯诚还不确定那个小心眼子的男人怎么突然来招惹他,果然算盘的声音敲得叮当响。
“什么?”
“没,就说他这人喜欢玩,把人生也当游戏的玩。”应凯诚不动声色笑着转移了话题,“对了,你这几天都没上游戏,知不知道有个中秋集月饼活动。”
封琪琪瞥了应凯诚一眼,也许应凯诚知道点什么,但对方既然不想说,她也就当没听见。
挪开视线继续看夜景,然说起游戏,封琪琪亦是兴高采烈。
“那个啊,听说可以兑换时装,时装带属性,早前的一些衣服徒有模样毫无内容,现在是都提升了属性,估计又是一波坑哦。”
“所以说,你们家陆老板,那是腹黑的一个主,钻到钱眼里去的,出个什么活动都是捞金。”
他这么说封琪琪就不乐意了。
“呀,说的你不是商人一样。”
“真的是伤人心,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就这么维护,真是太伤心了。”
应凯诚装模作样的扎心疼瞧起来无比夸张,封琪琪忍俊不禁笑出声,话茬接着接着也就到家门口了。
没有什么秘密能永远藏住,何况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视野中。
应凯诚和封琪琪俩人关系好到没话说的亲密举动,不拍些照片都似乎对不起他们这些偶尔监视的人。
深夜。
应凯诚看了看自己早几天的手机信息。
封琪琪说:没事来江城玩,我给你当导游。
应凯诚诧异:你不怕你家陆老板吃醋啊?
封琪琪说:我是陆默。
应凯诚乐了:看着我挖墙脚无动于衷,你脑子没进水吧?
封琪琪说:该是我的人,你怎么也抢不走。
应凯诚:说话别这么硬气,哪天打脸你就遗臭万年了,哦,不,‘流芳百世’。
封琪琪:我对我媳妇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应凯诚:那你就直说吧,你这几个意思。
封琪琪:明天看到新闻报道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应凯诚忽然反应过来:兄弟,你是有求于我吧?
封琪琪:你猜呢?
应凯诚:明知道前面是坑,我也就跳了。你放心,我肯定能抽出时间去江城。到时候我就看看你还有多少自信。
封琪琪:嗯,删记录了,别跟她说我叫你来的,你应该没那么蠢。
应凯诚当即来气还想骂陆默两句,但想想算了,他就去江城看看对方到底闹什么幺蛾子。
如今来了,他感觉和封琪琪度过的日子是春风得意的。
从得到的消息来看,他似乎也明白了陆默的用意。
看来陆默并不想把封琪琪拉入一些事情,想了想,应凯诚删了聊天记录。
正如应凯诚所说,陆默在设局。既然他不想让封琪琪所知晓,那么应凯诚就心照不宣不说。
同样的,既然不想让自己知道,封琪琪也就选择不知道。
不是那难得的默契。而是相处久,真心把对方放在心上,就会选择互相妥协,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从而考虑周全。
即使心里会深深埋藏着担心,但那些都掩盖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下,洗尽铅华远离这世间回归到一个港湾中,或许才会脱口而出所有心思。
所做的,大多都是将自己的真心深深埋藏,身披铠甲表面冷漠着面对敌人。
只希望护住自己所爱的人,护她一生周全。
……
电脑邮件里实时传来的照片锁定了某些人的日常活动。
应家在江城的确是有日进斗金的产业,但是也不需要应凯诚有事没事三天两头的往江城跑。
瞧瞧人家天天和封琪琪游山玩水郎情妾意的,陆士荣本沉下来的脸色更加阴沉。
之前陆默在他面前怕是和封琪琪做戏的,说他和封琪琪结婚了,但没看到结婚证谁知道?
反而是他天天看到陆默和白婉婷或公事或私事走在一起,时不时还去白家一起吃个晚饭,在霞都俩人更是毫无顾忌的并肩说笑。
看来是他低估了陆默和封琪琪,这两个人一定是故意演一出好戏给他看,让他对陆默放松警惕。
实则对方早就和白婉婷暗度陈仓,和白家的人关系密切,他的目的哪怕他眼瞎耳聋也清清楚楚。他那是要争夺权力,要把他陆士荣赶下那个位置!
陆默与他势不两立,尽管他手里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是陆默不会放弃任何报复的机会,这一点陆士荣万分肯定!
漆黑的夜里,陆士荣的目光阴鸷而森冷,他的东西怎么会拱手让给他人,那不是他的毕生心血吗?
陆士荣给手下周宁拨打了一个电话。
“老板,他们现在都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怎么下手?”
“就是要让他们盯着你的一举一动,知道你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他们防患不来,只能等你出招,然后平息。”
周宁不解,却听电话那头传来吩咐说:“十一那天行动。”
“好,我知道了。”
……
天空几片阴云,日光暗淡,有点凉风吹起落叶。
飘渺红尘策划组二组的组长刘宇在例行会议后单独见陆默,汇报工作说:“早上在地下车库里,周宁鬼鬼祟祟的避开人,拨打了一个电话,看来我们要小心行事了。”
“那就盯紧这个人,可能对方这几天就要动手了吧。
一旦得逞,毁掉的可不仅仅是一个游戏的运作,而是一个大麻烦。对于星逸阁来说,那是天大的笑话。”
陆默郑重出声,将刘宇委以重任,对方恳切道:“董事长,我明白了。”
一番表忠心后,陆默挥了挥手。
“下去吧。”
“是。”
人走后,陆默的秘书郑唤不解问道:“既然这个人很可疑为什么不直接抓出来?反而要静观其变?”
“你以为只有一个内鬼吗?”陆默的眉梢微挑。
如果这一次不把内鬼连根拔起,他怎么放心把事情交给下面的人?
星逸阁都需要自己亲自坐镇,他哪里还有时间去分析霞都那一摊子浑水,腾不出手怎么能浑水摸鱼扳倒陆士荣?
陆默当然有自己的打算,又拨打了一个电话,吩咐说:“盯紧刘宇。”
自己人哪里需要多费口舌,交代什么事情严格完成即可,只有那心怀二心的人才需要多番嘱咐做足表面功夫。
刘宇的问题陆默心里早有计较,并非是他多疑,而是之前有证据证明他就是使坏的那一个人。
当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周宁身上,刘宇的举动可就让人不得安宁了。
这时,郑唤才恍悟。果然,他还是太年轻,套路少啊。
也幸好他是那少说话多做事,一心不二忠心为主听吩咐的,不然,死相估计很可怜哦。
就在此时,桌上响起陆默的私人电话,是应凯诚打来的。
应凯诚说:“你的这个敌人啊,估计要自乱阵脚,忙中出错了。明明知道成千上万双眼睛盯着风吹草动,偏偏这时候还要冒出头来,他不死谁死?”
“也就是你废话多。”
“千万不要恼羞成怒,作为局外人,你下的这一盘棋,本少爷也不是没下过。
虽说还算漂亮吧,但是也不像你这么挫啊。
把自己媳妇都要让出去当一颗棋子利用,你说她要是知道你的计划,会不会跟你闹翻天?”
“既然知道我忙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我挂了。”
应凯诚当然不只是来说笑了,连忙叫住,“脾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臭。”
陆默忍了他的聒噪。
其实应凯诚说的一点都没错,在这个节骨眼上,陆士荣一定会有举动让陆默自顾不暇。唯有此,他才没工夫插手霞都事物。
但是陆默盯得这么紧,陆士荣一旦有举动势必要有损伤。那就看陆士荣什么想法了,毕竟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陆默就赌陆士荣更在乎霞都的势力,自然是放手星逸阁这边。
的确如此。
但老姜到底是辣,陆默想要斩尽杀绝陆士荣的眼线,自然要花费不少时间与精力。
天空上几片阴云到正午也没有散开,遮住太阳光微弱,倒也正合适封琪琪与母亲结伴出门买菜。
中秋节一家团聚。
只是封琪琪心里有点不爽。
一大早起来就有些不爽。
一大早起来给陆默打了个电话之后她心情就开始不爽。
那个电话也没什么,就是白婉婷接的,就是白婉婷以女主人的身份傲然神色般跟她说了句。
“你要找陆默?他现在在忙,等一下我帮你转达吧,有什么想说的你直接说吧?”
封琪琪心里这火突然蹭蹭上去。
真是厉害了,我跟陆默什么关系还需要你来转达我想说的话?你真是厚颜无耻啊。
封琪琪怒极反笑,和气道:“你就跟他说,别让他被文件给埋了。”
狠狠掐掉电话之后,封琪琪的这个心情一直没缓过劲来。
早上八点,陆默在哪里?在公司?那么早就到公司了?还是说白婉婷在跟她一起吃早饭?她们俩大清早的在一起到底是在干嘛?
封琪琪心里一阵疑问,她懊恼当时怎么就没有把问题问清楚呢?这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心里恼火的,让人着急慌得难受膈应人。
膈应人是必然的,毕竟白婉婷就是个定时炸弹,这个炸弹需要陆默亲自拆除才能斩草除根。
但是白婉婷真的就跟那无垠万里平地上的草一样。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她就那样安安静静地潜藏在暗处,不会明说,不好让人发作。
就是这样不动声色,瞄准一点机会就迅速出手,快速瓦解敌方的城堡。她的手段高明不说,心理承受能力还特别强大。
所以当白婉婷来找封琪琪的时候,她毫不意外,同样不急不缓。
然而正面迎接敌人的时候,白婉婷伸出了利爪。
其实也只是偶遇,但真的是偶遇在菜市场门口吗?封琪琪有点不相信。
落座后。
白婉婷没再东拉西扯,开门见山直接说:“封琪琪,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如果你真心为他好,就不要妨碍他的所有举动,默默支持他。”
“看来,我给他打电话的举动引起你的不满了。”封琪琪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婉婷,令她有些不明其意。
不过封琪琪再怎样的态度在白婉婷看来不过是虚张声势,她刚想说什么,封琪琪突然又开口问她。
“你知道他要做什么?”
白婉婷点了点头,自信而优雅一笑,“不论你是不是知道他要做什么,既然他不想告诉你就有他的道理。
你应该理解他,不要让他因为你的情绪而费心,你要知道他周围的敌人很多。”
尽管白婉婷说的都是事实,但封琪琪觉得好笑。
“你的意思是,你想劝我承认你的存在吗?”
白婉婷想说什么?她不就是想说陆默现在的作为是陆默承认白婉婷是他身边人,而她封琪琪亦是。
那么白婉婷的劝说,则是让她承认她的身份,多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