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桌的客人都看向慕晓,等待她的回答。
慕晓下意识的看了杜浩笙一眼,只见他的脸上一片淡然。
旁边那个男子看着慕晓没有回答,笑着说道,“吴公子,看来慕经理不给你面子。不想与你喝酒。”
吴公子立刻就胀红了脸,带着一丝不悦的说道,“老子是看得上你,才让你喝酒,要么将这瓶酒喝光,要么滚一边去。这桌不需要你来敬酒。”
吴公子话一出,整桌人便静静的看着慕晓。
吴公子的声音很大,附近几桌也听到说话声,皆看向这边。
慕晓没有说话,她对公司同事都很和善,接待主任见势立刻笑脸相迎,说道,“在座各位客人,今日是苏董六十岁生辰。是一件令人庆贺的事情,不过是一瓶酒,我替慕晓干了,她今日确实喝多了。”
接待主任伸手就要去拿那瓶白酒,却被吴公子一下拿开,他鄙夷的看向接待主任,毫无礼貌的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一边去!”
他这话无疑是直接给接待主任一个耳光,下不了台,其余的人也敢上前。
苏泰来看着那个年轻公子,心里有些不顺,但是面上还是笑道。“吴公子,不知令郎是?”
“家父是海城市某某吴跃天的公子。”
“原来是吴公子,久仰久仰,我们喝一杯吧。”苏泰来说道。
吴公子却是不依不饶,回道,“我就是听说苏氏的市场经理人长得漂亮,又会喝酒,我才来的,今天不让慕经理喝完这瓶酒,那么我与苏氏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我现在虽然不是什么角色。可是偶尔说一两句话,我想我父亲也会听进去的。”
吴公子这话无疑是威胁,如果今天慕晓不喝下这瓶酒,那么以后苏氏的相关事情,恐怕就难办了。
“吴公子,我知道你酒量好,慕晓不敢接受你的挑战,不过却是更敬佩吴公子为人,吴公子一表人才,性格豪爽,慕晓相当佩服,今日是苏董的生日,慕晓可不敢喝醉,要不我喝三杯,下次有机会,我再与吴公子不醉不归,”慕晓说完,就倒了三杯白酒,一下一杯,一下一杯,三杯下肚。
本来慕晓就没有吃什么东西,这会白酒下肚,火辣辣的灼烧,胃里一阵翻搅,整张脸绯红一片,眼中也升起一层淡淡的薄雾,秋水皓眸,冉冉发亮。
“吴公子,酒我已经喝下,现在我向吴公子敬酒一杯,感谢您百忙之中来参加苏董的生日宴会,”慕晓拿起酒瓶给吴公子倒了一杯,自己也倒满。
吴公子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倒是没有再为难慕晓,干了杯中的酒。
吴公子起了头,那么其余的便有了效仿。
这一桌是在正中间,安置的客人地位也不低。
慕晓按着顺时针向第二个人倒酒,那人却是将酒杯拿开,笑道,“慕经理,你是看不起在座的我们吗?吴公子就自罚三杯,再敬酒,我们就直接倒酒,什么意思?”
“是啊!”其余的人也附和道。
一张大圆桌十个人,慕晓手中的白酒杯是半两一杯的,在桌还有九个男子,至少得喝一斤多酒,比起刚才还要多喝一些,这不是为难慕晓吗?
她的头有些晕沉,胃里也是不适,慕晓更本就喝不了那么多酒,如果勉力喝下,肯定会醉倒。
苏泰来也看出慕晓的为难,说道,“你们也不要为难我公司的市场部经理了,我敬你们。”
苏泰来身边端着酒瓶的秘书,立刻就要拿起苏泰来的酒杯倒上酒,可吴公子却是站起笑道,“苏董,我们在座都是晚辈,哪有晚辈不给长辈倒酒的,再说今日是你生日,我们也理应当给你倒酒。”
吴公子话一出,立刻有人拿起桌上的白酒走向苏泰来。
看这个架势,想必已是看出苏泰来喝的酒不是真正的酒。
慕晓看向苏泰来,苏董的身体,她也是知道一二的,不能饮酒。
慕晓十分担忧,眼睛一闭,似乎做出某项决定,她笑道,“吴公子,我们苏董真不能喝酒,还是我来吧。”
慕晓立刻就是三杯下肚,再敬客人,慕晓不知道喝了多少,当她站在杜浩笙的面前时,都看不清晰了,头更是晕眩得厉害,杜浩笙的身影一会正立,一会歪着,不停交换,她甩了甩头,想要清醒片刻,但是身体里的酒精却起了作用,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身体向前倒去。
好巧不巧,直接倒在杜浩笙的身上,耳畔依稀有人在呼唤,慕晓也听不真切了。
苏泰来说道,“杜总,不好意思慕经理喝多了,我们将她送到楼上休息。”
苏泰来这话就是告诉杜浩笙,让他将慕晓放在身后的侍者手上。
杜浩笙却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在桌的一眼,淡淡的说道,“慕经理喝多,我送她回去。”
杜浩笙这话却是令在座的人一惊,而扫向他们的眼神,分明有些不悦。
吴公子也是知道杜浩笙的人,此时有些得意不起来,想了片刻,他站起身,说道,“杜总,我刚才喝多了,一时让慕经理喝了不少的酒,我自罚十杯,”十杯就是半斤酒。
吴公子立刻就拿起酒瓶喝下十杯,其余为难慕晓的人,也立刻效仿吴公子,立刻喝下半斤酒,他们一盒喝下,全都趴下了,唯有杜浩笙一人坐立在座位上,他温漠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将慕晓抱起往外走去。
苏泰来担心慕晓,可是也不敢公然与杜浩笙抢人,只能吩咐属下将喝醉酒的客人送到楼上客房。
慕晓醉得不轻,她不安的在杜浩笙的怀中扭动,红色的小嘴里,不停的说道,“我难受——”
杜浩笙看着酡红、浑身酒气的慕晓,低沉说道,“你活该,谁叫你逞能!”
杜浩笙话是这样说,但还是吩咐蒙嘉慧去医院买葡萄糖口服液。
吴忧将车开在门口,杜浩笙轻松的抱着慕晓坐进车里。
“慢点,回明海国际,”杜浩笙吩咐道。
明海国际是杜浩笙从杜公馆里出来以后居住的地方。
吴忧回道,“是。”
他便缓缓的开车,杜浩笙这样吩咐,就是担心车辆不稳会令慕晓不舒服。
慕晓喝了不少的酒,即便是缓缓前行也是不舒服,她不停的在杜浩笙的怀中扭动。
她一会扯着衣服,嚷着“热——”
一会又伸手捂住胸口,说,”疼——”
杜浩笙令吴忧将车中的温度降低些,可慕晓还是觉得热,又开始扯着自己的衣服。
杜浩笙下意识抬眼看了看前排的吴忧,伸手压住慕晓挥动的手她穿的天蓝色V领的晚礼服,这样拉扯,很快就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薄纹杯内衣。
慕晓十分有料,即便是露出内衣,也能看见一抹风景优美的春光。
娇、嫩的肌肤,微微泛红,美丽的身段,更是玲珑有致。
杜浩笙的手压在慕晓的手背上,醉酒的慕晓却是不满这样被阻挡,脸红是哪个一阵滚烫,又想着办法降温。
她微热的酡红的脸贴在杜浩笙冰凉的手下,令她微微舒出一口气。
杜浩笙的手掌也染上慕晓滚烫的热度,慕晓又开始循着其他降温的东西。
她靠近杜浩笙,感觉到有阻挡的东西,便伸手去扯。
浑浑噩噩的慕晓更本就不知道她撕扯的是杜浩笙的衣服。
杜浩笙当然不允许,慕晓就去扯自己的衣服。
反正,醉酒的慕晓,杜浩笙算是见识到了。
杜浩笙挡住慕晓,她就撕扯杜浩笙的衣服,杜浩笙衬衣的纽扣都撕扯掉了,露出一片古铜色的肌肤。
慕晓伸手落在那片微凉的肌肤上,滚烫的脸也不禁贴了上去,冰凉的感觉令慕晓一阵满足。
但是,片刻后,杜浩笙的胸膛也焐热了,慕晓又开始寻找地方,热乎乎的脸不停的在杜浩笙的胸膛蠕动。
虽然杜浩笙没有什么想法,可是没有意识的慕晓在挨着一个分界点上的时候,她的手逗弄了起来,接着唇也不甘落后,跟随而上。
杜浩笙的敏感点就在这个上,慕晓一阵吮、吸,令他也产生出异样,幽幽的眼眸呈现出一抹幽深,宛如黑夜里安静的墨潭,光亮却不见底。
吴忧坐在前排驾车,一点也不敢乱看,无意间将车速加快。
醉酒的慕晓完全没有神智,肆意的动作,惹得杜浩笙的呼吸急促起来。
杜浩笙不是柳下惠,慕晓的身体他也是清清楚楚,那些曾经在一起的美好感觉,瞬间回到他的脑中,身体变得越发敏感。
无意识的慕晓,伸手顺着杜浩笙的胸膛下滑,来到他不可抵抗的膝盖上方。
一丝阻挡令慕晓不悦,使劲的拉扯,杜浩笙的皮带都拉得有些松动了,但是质地精良的皮带就是拉不开。
其实,慕晓真是拉不开皮带的,杜浩笙的皮带是自动暗扣,慕晓这样胡乱拉扯,根本就是毫无作用。围亩吉亡。
慕晓拉了半响也不见阻隔松开,很是不满意。
她的身体又升起温度来,更是嘟起红唇。
慕晓实在拉扯不开,也不再继续,顺着拉松的缝隙,将手钻了进去。
当炽、热的手贴上时,杜浩笙浑身就像有一股电流涌过,浑身一怔,脸色也维持不住淡漠,眼眸里更是升起一蹙蹙跳跃的火花。
他想要拉开慕晓的手,但是又担心她去撕扯自己的衣服。
美人在怀,还主动热情,没有人在车里,当然是甜蜜的事情,可是吴忧在前排开车杜浩笙不想被外人看见他的亲热戏,便极力忍住,就连额头上的青筋都跳动出来,汗水更是从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的下滑,滴落在衣服里。
扰人的妖精。
慕晓的声音与杜浩笙压制不住的呼吸声交织,传到前排吴忧的耳中,吴忧更加紧张,脚下一阵给油,车疾驰在道路上,一个转弯,又一个转弯,再一个转弯,终于看见明海国际四个大字,吴忧心里总算是输出一口气。
吴忧加紧的将车开进明海国际,直接停在门口。
吴忧打开车门,杜浩笙抱着慕晓走出车门,直接往楼上走去。
吴忧的车刚到不久,蒙嘉慧就来到明海国际。
她下车,手中捏着一盒葡萄糖口服液。
蒙嘉慧正要进门,吴忧却是从车里下来拦住她的去路。
“让开!”蒙嘉慧本就不满慕晓,杜浩笙还让她去给慕晓买解酒的葡萄糖,心里自然不舒服了,吴忧还要拦住她的去路,更是起火,口气十分不悦。
“蒙嘉慧,杜总抱着慕小姐进入房间,你去做什么?”吴忧担忧的看着蒙嘉慧。
“我给杜总送葡萄糖,”蒙嘉慧将手中的东西扬起。
“杜总,现在不需要葡萄糖,”吴忧回道。
“让开!”
“不让!”
蒙嘉慧见吴忧的模样,是想与她对峙了。
吴忧看着蒙嘉慧,半响,他才说道,“上次的事情,别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我早就看出是你,给你将那些线索断了,否则你一定死得很难看,杜总的脾性,你应该明白。”
蒙嘉慧听到这里,声音软了几分,说道,“别以为我会感激你,我没有让你帮我!”
吴忧眼中明显的露出一丝黯然神伤,还是说道,“你不要做傻事了,杜总的事情,你我都无权干涉。”
蒙嘉慧却是紧握着手成拳,她不甘心,想到她现在的模样,心里一阵翻搅。
这一切都是慕晓这个女人害的,她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蒙嘉慧的眼中出现一抹狠绝。
片刻,她将手中的葡萄糖口服液放进吴忧的手中,转身就走向自己的车,开车扬长而去。
吴忧低头看着手中的葡萄糖,将它放在大厅的桌上,便出来,开车离去。
杜浩笙抱着慕晓直接走到房间外,用脚踢开房门。
没有杜浩笙的阻挡,慕晓更加肆无忌惮,手不停的扯着杜浩笙的衣衫。
因为杜浩笙抱着慕晓,杜浩笙的衣衫根本就扯落不下,挂在肩膀上。
杜浩笙胸口敞开,慕晓立刻将脸贴了上去。
刚才她撕扯杜浩笙的衣服时,手劲用得差不多,有些酸,这会贴着杜浩笙,手自然落下,却在无意识间滑进杜浩笙微微弯曲着身体,露出的一截松动,皮带松垮在侧。
慕晓的手落进里面,当她摸、到那点阻隔时,更是不轻不重的捏了起来。
杜浩笙猛然就轻呼而出。
慕晓简直将杜浩笙逼疯了,醉酒的她完全就变了一个人,动作大方豪放。
杜浩笙实在不想忍,也忍不住。
他将慕晓放下,一鼓作气的推倒门背后的墙壁上,让她贴着冰冷的墙壁,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捞起慕晓的长裙,将她抱在胸前,便直接进入主题。
慕晓的体内酒精发作,一阵燥热难耐,不停在杜浩笙的胸前扭动。
男女的声音交织,就像一曲夜里优美的交响曲,久久不能停歇。
时间滴滴答答过去,白天变成黑夜。
夜色正浓,屋外的月亮都娇羞得红了脸,躲进云层,整个天空一片黑暗,只有不害羞的夜风还在时不时的掀动窗帘,瞧着床、上翻滚的人儿。
一晚上的绚烂,不知花开几度。
第二天中午,慕晓幽幽转醒,睁开眼,看见一片陌生的地方,空白的脑袋,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这是哪里。
慕晓伸出手支撑着疲惫的身体坐起,上好的锦被从慕晓细嫩的肌肤上滑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身体,微风吹来,一阵冰凉。
慕晓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抬眼的时候,却见地上凌、乱的甩着一件件自己的、不是自己的衣服。
就在靠近大床边上,一件男士的宽大衬衣,一条男士的长裤,以及令她脸红的男士小内也在地上摆着,耳畔传来哗哗的水声,慕晓才发现,房间里不只她一人。
她又看向一边的衣橱,以及整个房间的装饰,皆是暗色系,白与黑的搭配,显得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气,给人清冷的感觉,毫无疑问,这是一间男士房间。
她有些晕沉的脑袋,只是微微想起一部分,昨天苏董六十岁生日,苏董与她还有一群公司的同事一起敬酒,她喝了不少,更是在地五十桌的时候,被吴公子灌了不少的酒,后面她就要给杜浩笙敬酒的时候,就倒下了。
她的鼻子里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味,那是杜浩笙身上特有的淡淡清香味与烟草味混合的味道。
后面,她真记不起了。
慕晓抓抓头发,想要理出一点头绪,却是没有结果。
她身体里传来的异样,膝盖上方的不适感,她也不是青涩少女,身体上的感觉明显的告诉她,昨天她与某男子有了亲密接触。
只是想到那个与她共度一晚的男人是杜浩笙,她就高兴不起来。
她怎么又上了杜浩笙的床。
哎!
慕晓不知道该怎么办,忽然,浴、室里的水声停下。
慕晓还不知道怎么面对杜浩笙,便快速的将身体缩进被子里,侧身向里面,假装睡着还没有醒。
但是她的耳朵却极其铃敏,即便杜浩笙的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慕晓还是能够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
她听着杜浩笙走到一边衣橱拿起吹风,开始吹头发。
后面又听见杜浩笙拉开衣橱的声音,悉悉索索,传来他穿衣服的声音。
接着,杜浩笙又走到床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慕晓黑黑的长发。
片刻后,他低沉的嗓音出现在慕晓的耳边,“我有事要出去,你醒了下楼吃点东西,晚上我回来带你去吃饭。”
慕晓不知道杜浩笙是不是发现她已经醒了,可是慕晓还是像只鸵鸟一般一动不动。
忽然,杜浩笙的手机响了起来,杜浩笙拿起手机走出房间,远远的传来,杜浩笙的声音,“恩,好,我很快就到。”
慕晓待杜浩笙走了有十来分钟后,才转过身,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眉头一阵紧蹙。
她思来想去,还是不想与杜浩笙有接触,昨晚那只是一个错误。
慕晓已经是成年人,当然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人,她想了想,还是给杜浩笙留个纸条比较好。
慕晓想通后,便从床上坐起。
忽然,一阵腰骨闪动的咔嚓声响起,她的腰啊,简直疼的不是自己的。
昨夜究竟是有多疯狂,她的身体疲惫得厉害。
她抬眼便看见床边放着一套女士衣服,猛然想起刚才杜浩笙走到床边俯身,是他为她准备的?
慕晓看着地上已经皱得不成样的晚礼服,想必是不能穿了。
慕晓裹上浴巾走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后,身体总算是好些了。
她换上床边的衣服,就连内衣,杜浩笙都给她准备上了。
贴身小衣穿上,不大不小,正合适,紧贴着身体的衣服,慕晓猛然就想到杜浩笙的大掌,脸刷刷的红了。
她的手包在不远处,慕晓拿起,打开看见一小叠钱,想了想,将里面所有的钱都拿出,只留了一百元打车,剩下的放在床边,就算她买了杜浩笙送她的衣服。
这样一想,心里好受些了。
又去一边找来纸和笔。
写着:杜总,你放心,昨晚你我只是一个意外,我会记得吃药的。
慕晓将凌、乱的大床整理一番,再将纸条与钱放在床的正中,将地上自己的衣服捡起拿走,杜浩笙的衣服折叠在一边后,她便走出房间。
慕晓刚走下楼,一个中年女子恭敬的站再楼下,说道,“小姐,先生说了,请你吃了饭再走。”
慕晓回道,“不用了,我不饿。”
“小姐,请您不要为难我,”慕晓看了中年女子一眼,还是走向餐桌。
中年女子端来一些家常的饭菜,味道不错,慕晓一下吃了两碗,才放下碗筷。
慕晓吃完饭,看着中年女子说道,“谢谢,我走了。”
“小姐,你慢走!”
慕晓走出杜浩笙的别墅,太阳当空照,大地已经升起一股热气,慕晓走在热浪里,直接往山下走去。
这里很安静,很少有车经过,慕晓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汗水都打湿了后背,才看见一辆出租车,她立刻招手。
慕晓不好意思让出租车在药房外等候她。
而且,她也是第一次去买避、孕药,所以有些紧张,还有点不好意思。
慕晓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下车,她走了一小段路,才看见一个小药店。
慕晓在药店外踌躇了片刻,却见一对年轻的男女走进药店,男子的年龄还有些小,而女子的脸上也未脱稚气。
慕晓见那个男子把在女子的肩膀上,走进药店,直接问营业员,“给我来一盒避、孕、套。”
男子的声音完全没有一点起伏,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连他身边的女子也是一样,脸上没有一丝羞赧。
那个男子付了钱,更是将避、孕、套放在手中,当他们经过慕晓时,那男的竟吹了一声口哨,有些轻浮的说道,“姐姐,你是买套还是买避、孕药?”
慕晓脸色一阵不自然,那个男子竟是松开手下的女子,再次走进药店,买了一盒毓婷,流里流气的走到慕晓的身边,将手中的药放在慕晓的手中,然后又将自己刚才买到的套放了几个在慕晓的手中,笑道,“姐姐,你身材不错,如果晚上寂寞空虚冷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那个小男生更是拉起慕晓的手直接写上自己的电话。
而一边的女子,却是没有所一句话。
慕晓一愣,那个小男生对着慕晓再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就把着小女生走远了。
慕晓的左手心上一排数字,右手里放着一盒避、孕药,还有两个避、孕、套。
“......”
慕晓快速的看了四周一眼,见无人看见,只是药店里的营业员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脸上一阵鄙夷。
这种神情,像极了曾经那些知道她是小姐的人一样,慕晓有些无地自容,她将手中的东西紧了紧,快步离去。
她走回小区,打开房门,疲惫的靠在门背后,半响她才走进客厅,倒了一杯水,将药吃了下去。
家里只有慕晓一人,所以她将手中的东西丢在沙发上,自己则是走进房间,身体太疲惫了,浑身又湿腻难受,便走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苏泰来的六十岁生日,他在媒体前的一系列将话,刊登在各大报刊媒体上。
苏泰来坐在偏厅里看着电视上的报道。
他的管家走到苏泰来的身边,问询道,“老爷,昨天的礼物已经全部整理完毕,请您过目。”
苏泰来将眼睛从电视上转过,看向管家,说道,“你整理就是,不必问我,只是记住那些礼物是谁送的,以后才好回礼。”
“是,老爷。”
管家的视线扫过礼品单,忽然就看见慕晓送的一枚古玉,他知道老爷以往对古玉情有独钟,便说道,“老爷,慕经理送了一枚古玉。”
“古玉?”苏泰来问道。
“是,根据清单上列出的时间,有些年代了,”管家说道。
“哦?拿来我看看,”苏泰来说道。
管家道,“是。”
管家很快就到楼上将慕晓送的锦盒递到苏泰来的手中,苏泰来看见锦盒上的图腾,手竟有些颤抖,唇角也微微颤动,手抖了好几下,才打开锦盒,一枚通透的古玉,上面的图腾,瞬间令苏泰来脑中一片空白,刹那间,记忆回放,回到了当年,他儿子的满月宴上。
他偶得一枚古玉,听说能养人,便挂在儿子的身上。
他的儿子失踪后,这枚古玉也消失了。
他看着古玉有些不敢置信,当初他将古玉送给儿子,还在上面的花纹正中刻了一个宇字,他有些激动的说道,“管家,给我拿放大镜来。”
管家见苏泰来一番激动,立刻就跑上二楼,拿来放大镜。
苏泰来接过放大镜,直接对上古玉的正中,果然一个宇字在上面显现。
苏泰来竟流下了眼泪,老泪纵横。
他的情绪激动,身体一阵颤抖,他已经不知道要说点什么,他走到一边的电话边,拨通了慕晓的手机。
慕晓睡得正香,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惊醒。
她伸手摸着手机,微微睁开眼并没有看清上面的电话号码,接起,说道,“喂,哪位?”
电话那边却是没有回音,慕晓以为是对方打错了电话,苏泰来的座机,慕晓根本不知,她便要挂电话。
那边却传来了苏泰来沧桑的声音,“慕经理,是我——”
“苏董?”
“慕经理,你送我的礼物,在哪里买到的?”苏泰来说这话明显的带着一股期盼。
慕晓的睡意一下就消失,人也变清醒了,她从床上坐起,想到某些事情,还是没有将事情说出来。
“我是在慈善拍卖会上得来的古玉,觉得有点像苏董儿子身上那枚玉佩,便拍了下来,”慕晓如实的说道。
“谢谢你!”苏泰来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枚玉佩确实是我儿子身上的那枚,我已经确认过了,”苏泰来又说道。
“苏董,你不要担心,小苏一定会看见你的寻人启事,一定会来主动与你相认的,”慕晓安慰的说道。
“恩,谢谢!”苏泰来情绪很激动,只是不停的说着谢谢。
即便从电话里,慕晓也能听出苏泰来声音里的激动与相见儿子的浓浓期盼。
慕晓希望桑宇能早日想通,苏泰来确实老了,身体又多病。
慕晓每每看到苏泰来总是会想起自己的奶奶,所以那天她看见苏泰来坐在路边,一脸痛苦的模样,让她心生恻隐,主动上前帮忙。
与苏泰来打完电话,慕晓又拨通了桑宇的电话。
可是,桑宇却没有接电话。
慕晓也没有继续打电话,只是瞌睡醒了,躺在床上难以入睡,她从床上起来,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茫茫的夜色,有些怔忪。
深夜,杜浩笙从外面回来,他走进门,问道,“娟姨,她在楼上吗?”
中年女子回道,“她走了。”
杜浩笙的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娟姨又说道,“她在你的房间里,留了纸条。”
杜浩笙听到这里,便向楼上房间走去。
当杜浩笙看见大床上那一叠钱时,眼眸却幽深了起来。
他将钱推开,拿起下面的纸条,扫了一眼,原本就深幽的眼眸,露出一抹深沉,整张脸紧绷,薄唇紧抿成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