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卫宫士郎在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怂的,曾经他的养父去面对的东西,他也有那个去面对的勇气,而且他也不可能让远坂凛去。
虽然他现在其实还有点摸不清楚状况,但是不能让一个女生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具备的基本责任感。
“好!”
凌泽拍了拍卫宫士郎的肩膀,就凭他的勇气和牺牲精神,这个卫宫士郎以后肯定能成大器。
当然,也有可能在成大器之前,就因为一些事情而牺牲,但是所有具有为了正义的事业,而牺牲的精神的人都值得敬佩。
圣杯开始降临,卫宫士郎直接被拉到了圣杯的面前,见到了渴望现世的“此世之恶”安格拉·曼纽,一个曾经背负了生命无法承受之重的可怜人,虽然现在已经不值得可怜,只是一个扭曲的灵魂。
“一切悲剧的源头,就是这场圣杯战争,只要终结这圣杯战争,那冬木市就将会重归平静,再也不会成为瓦斯爆炸的高发地,不会每六十年就经历一次大灾难。”
恐怖的“黑泥”于黑洞之中开始溢散,开始流落到地面上,于那小圣杯结为一体。
凌泽和Saber阿尔托莉雅都在等待着,等待着那圣杯现身于世,埋藏于冬木市地下,经由庞大的魔力所构筑召唤而出的大圣杯,即将于那黑洞之中现世。
卫宫切嗣布置的陷阱没有生效,如果现在时间再往后推个五十年,那么在大圣杯被触动的第一时间,卫宫切嗣的陷阱就会奏效,就会将整个仪式彻底的摧毁。
但是现在,那个定时定晚了五十年的陷阱,只能是看着大圣杯再次被调动出来,而这一次,那个像是酒杯一样的圣杯,终于是从黑洞之中来到了现世之中。
而这也让Saber阿尔托莉雅彻底的相信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上一次确实是劈错了,她劈错的那个,是爱丽丝菲尔所化的小圣杯,还没有等到那个大圣杯以它为核心降临,卫宫切嗣就下了命令。
不过这一次,她已经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看着那个她们一直都在追寻的圣杯,降临到了世间,只不过那和她所想的完全不同,因为那圣杯所散发出的气息,是如此的不详,如此的令人感到厌恶。
“Archer,动手吗?”
Saber阿尔托莉雅向凌泽问道,她不想再看到这个毁灭了她们的梦想的物件,或者说是玩弄了她们的梦想更加的合适。
因为这个东西,根本就无法实现她们的梦想,但是它却还一次次的以此作为诱惑,将她们这些英灵召唤了出来,简直就是在把她们当成傻子一样在肆意玩弄。
“别着急,别着急。”
凌泽笑着安抚了一下Saber阿尔托莉雅,现在可不是动手的时候,因为卫宫士郎还没有回来,Saber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士郎,他应该没问题的吧?”
Saber也是突然意识到,卫宫士郎此时还在危险之中,她不应该一心想着毁灭圣杯的事情,却把卫宫士郎的安危抛在了脑后,哪怕此时的她心中非常的愤怒。
“那倒是无所谓,他要是挺不住诱惑的话,那我们就直接动手,连他一起消灭掉。
他要是能够挺住诱惑的话,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这个时候我们谁也救不了他,完全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够不够坚定,能不能辨认出那圣杯编造出的虚假画面。”
凌泽倒是很淡定,此时的卫宫士郎应该就像当初的卫宫切嗣一样,正在面临着那个安格拉·曼纽的各种诱惑、折磨。
那个直指人心中的软肋的“此世之恶”,当初可是把卫宫切嗣的心扎的凉凉的。
不知道卫宫士郎有没有继承他义父的这些优良传统,就算是把心扎的千疮百孔,也依然能够坚持自己的信念与准则。
“啊啊啊啊啊!!!”
一声怒吼传来,卫宫士郎成功的从圣杯之中脱身而出,他低头弯腰,大声的喘着粗气,一头的冷汗难以自制的往下流。
“士郎!你怎么样?!”
Saber阿尔托莉雅扶住了卫宫士郎,有些着急的关心的问道,这少年的情况明显不是多好,他一时之间都说出话来。
“等一下再关心他吧,这圣杯看起来似乎是要发飙,也该轮到我们工作了。”
凌泽舔了舔嘴唇,此时那圣杯悬于天空之上,而随着它的倾倒,那天空之上的黑洞开始往外冒出了更多的恐怖黑泥,没有了小圣杯作为承载的载体之后,那些黑泥向着凌泽他们一行人汹涌而来。
“轰!!!”
凌泽开炮与那黑泥对轰,这确实阻挡了黑泥前进的脚步,因为这些黑泥在实质上,也仍然是一种能量体,是六十年来所积攒的魔力,与“此世之恶”结合的产物。
“都小心,不要被这东西给席卷进去,当然,如果你们谁觉得自己的意志无比坚定,也可以在这黑泥里面洗洗澡检验一下。”
凌泽提醒着身边的诸位,虽然他说的很俏皮,但是大家的面色都很是严肃,并没有把那当成是一句随口的玩笑话。
“Saber,不要管我,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我知道我一直都在拖累着你的脚步,但这一次,我会全力的支持你去做!”
卫宫士郎挣脱了Saber阿尔托莉雅的搀扶,他认真的对Saber阿尔托莉雅说道,最后也不等Saber再做出什么反应,卫宫士郎便干脆的举起了自己的手臂。
两画令咒在他的手背上浮现,他神色严肃的学着刚才葛木宗一郎的做法,向Saber阿尔托莉雅下达了最后的两个命令。
“以令咒命之,Saber,给予你充足的魔力。
以令咒命之,Saber,彻底的摧毁圣杯吧!!!”
卫宫士郎的两道令咒一下来,Saber阿尔托莉雅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起来,她就像是久病之人,大病已愈的感觉一样,走起路来都已经快要飘起来。
这是第一道令咒的用处,让她拥有了庞大的魔力,而她不受控制的去拔剑的行为,则就属于第二条命令的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