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墙角下,望着房顶上的一男一女,身穿夜行衣的两护卫深感无语和无奈,从来没有哪一天像今晚这样……心累!
“闻萧,你说王爷聪明一世,怎就糊涂一时呢?明明可以直接把王妃拉去圆房的,非要如此折腾,至于嘛?”
“你敢把这话说给王爷听?”听着青磊抱怨的声音,闻萧朝他哼了哼。
“得了,你瞧王爷那副上赶着巴结王妃的劲儿,现在谁还敢说王妃半句不是?我才不像你这么不怕死呢!”青磊抱怨归抱怨,可一脸的精明完全不受他激将,“虽然王妃是夜家的女儿,但王妃性子独特,根本不是其他女人能比的。说真的,我还蛮欣赏王妃的。”
闻萧用眼角斜视着他,除了鄙夷还是鄙夷:“你何时变得如此会拍马屁了?”
青磊拉长了脸,恼怒得冲他龇牙道:“什么拍马屁,我说得可是实话!就算我拍马屁又怎样,总比你这个愣头青好吧,连拍马屁都不会,活该被王爷和王妃打!”
闻萧瞬间黑脸。
一天之内他先是被自家王爷踹,后又中了王妃一掌,真的是怎么想怎么委屈……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青磊才没把他脸色放在眼里,继续望着屋顶上的男女,突然摸着下巴‘嘿嘿’笑道:“早知道我也搞一身鬼行头,反正这府里的人大都是该死的,吓死一个是一个,还能让王爷省不少心。”
闻萧:“……”
青磊越说越来劲儿,还拿手肘使劲儿撞他:“我说兄弟,要不我们向王爷说一声,明晚开始我们也跟着王妃扮鬼,一来可以保护王妃,二来还可以吓一吓府里的人,说不定闹鬼的事传出去,以后就没人敢再来三王府了!
闻萧一脸黑的往身后退,嫌弃得不想说话,直接离他远远的!
房顶上。
听到远处传来的鸡鸣声,夜千鸢主动抓起御孤壑的手腕:“公鸡打鸣了,‘鬼’也该回避了,我们先去休息,等养好精神明晚再继续。”
言红淑起码要在床上躺半个月,加上又受了巨大的惊吓,就算她想找自己的麻烦,估计最近都有心无力。
虽然她不知道木翼宗到底是个啥玩意儿,但从言红淑的反应中她也能感觉到,小馨的死与她无关。一个人在极度恐惧下说谎的可能性并不高,看得出来言红淑也挺怕鬼的,一个怕鬼的人还敢对鬼说谎吗?首发
夜千鸢急着回去,其实也并非是公鸡打鸣了,而是想着他的伤势。
今晚他出力最多,只听他说伤口裂了,还不知道究竟有多严重。反正她是打定主意要把三王府整个鸡犬不宁,也不急于一时,就算夜长东规定她半月之内把宫无望和两件武器找到,她也还有半个月时间跟三王府的人‘好好玩’!
她把御孤壑带去了她和小馨住的小院里。
小馨生前用过的东西在下葬前就让闻萧给收拾好带去桃园烧了,她本来想把那些东西随小馨埋进土里,但闻萧说死人用的东西要烧掉才行,她当时心情低落也没啥主见,也就全让他做主安排了。
如今小馨的房里除了家具再无别的东西,虽然这院里就两间卧房,但她也没打算让他进小馨那间卧房,而是直接把她带进了自己的卧房。
一进门,御孤壑俊脸上挂着的魅笑就僵了,薄唇也在一瞬间抿得死紧。
夜千鸢以为他是嫌弃,还主动安慰他:“地方简陋,别嫌弃,随便坐吧。”
御孤壑眸光低垂,有些不敢与她直视。
“三王爷让你委屈了。”
“呵!”夜千鸢不以为意的轻笑,“委屈谈不上,我不差银子,如果想要什么我可以自己置办,他这样对我我心里反而更轻松,毕竟不欠他什么。”
随着她丝毫不在意的话,御孤壑妖孽的俊脸又黑又沉。
那句‘不欠’完全就像一块大石压在他心口上,让他闷得难受,似乎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了。
见他不动,夜千鸢好心拉他往桌边去:“别站着了,赶紧坐下看看伤口怎样了。”让高大的他坐下以后,她皱眉催促道,“赶紧把衣服脱了我看看,可别真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可不包赔的!”
御孤壑剜了她一眼,对她那句‘不包赔’极度不满。
青磊和闻萧还不知道他受了伤,昨晚也是夜千鸢帮他处理的伤口,所以他也没过多别扭,很快将皓白的长袍解了开。
她是练家子,自然备着伤药,虽然只是些寻常的疗伤药,但治皮外伤也足够了。
从柜子里取来需要的东西,她先给他把伤口裂开渗出的血水用蘸了酒的布巾轻轻给他擦去,一边小心翼翼的为他处理着伤口,一边有些没好气的说他,“你也是的,明知道我今天脑子不好使,你还忍着不提醒我!”
听着她似训斥的声音,御孤壑倾斜着凤目盯着她紧绷的小脸,绯红的薄唇不自觉的扬得老高。
夜千鸢专注又麻利的为他伤口重新上药、再包扎好,处理完后才发现他一脸妖娆又邪魅的笑,她脑门顿生黑线,一巴掌扇他肩上:“有病啊?”
没见他喊疼,反见他笑得跟一白痴似的,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她这一巴掌虽然避开了御孤壑受伤的地方,但也把他扇回了神,俊脸立马扳了起来。
夜千鸢懒得理他,走到床边把被子掀开,然后对他说道:“你要是嫌回天香楼麻烦,要么就让闻护卫给你安排个住处,要么就在这里将就将就。”
闻言,御孤壑一双凤目猛地睁大,惊喜来得如此快,可真让他不敢相信!
回过神,他立马起身走过去,干脆利落的往她床上一坐,赤着胳膊的他毫不含糊的开始解裤腰带——
“喂,你干什么?!”夜千鸢差点把眼珠子从眼眶里惊出来。
“不是让我在此睡觉吗?”御孤壑蹙着丰眉望着她,似是不解她为何反应如此大。
“那你也得等我出去了才脱吧!”看着已经扯开裤腰带的他,夜千鸢莫名的涨红了脸。要不是看在他是伤者的份上,她真想拿枕头把他闷死!
然而她恼火的话音刚落,坐在床上抓着裤腰的男人突然反问道:“你不在这里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