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瑶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怎么回事？沈枭爵最近对你不好？”
“没。”
她别过脸，生着闷气。
“是不是出轨了？”林瑶瑶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慕兮低下头，垂头丧气地靠着沙发。
“有钱人都这样不靠谱的，过好自己就行了。别在意太多！反正他给你钱，你就花呗，大不了今晚去找小哥哥。”
“小哥哥……”慕兮嘴角微微一笑：“好像不错。”
“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都说三个女人一条街，现在两个女人闹翻天。
她们把音响放到最大声，把酒柜里的红酒拿出来，倒在酒杯里。
“今天我们只要开心，别的不开心统统都别想，我们喝酒蹦迪找小哥哥。”林瑶瑶像释放天性般，熟练地拿起酒杯一口饮尽。
慕兮看着现在这个时间：“这个时候就开始喝太早了，到了晚上我们都喝醉了。”
“慕兮，你能不能别那么怂！你瞧瞧你，多少年过去还一副憨憨的样子！真的是看惯你就是这副德行。”林瑶瑶说着又喝下一杯。
酒精上头，说话越来越敢说了。
“你知道我们以前为什么特别爱欺负你吗？”
慕兮静坐在，虽然拿着酒杯却滴酒不沾，看着喝开的林瑶瑶：“说吧！我也想知道。”
“还不是因为你怂！慕舒婷说的没错，你跟你爸一副德行，怂得要死，活该被欺负！我们就喜欢欺负你们这种不敢反抗的人，你们越痛苦，我们越快乐。”
“这不是变态么？欺人太甚！”慕兮的脸色渐渐地变得严肃起来，她的身子恰好是背对着林瑶瑶，所以林瑶瑶看不到她的表情。
林瑶瑶再喝一杯，继续说：“什么叫欺人太甚，谁叫你们被欺负不懂反抗，你们越不懂反抗，我们越想欺负，毕竟欺负人能发泄情绪。”
“……”慕兮隐忍地紧紧握住拳头。
“我真不明白，都被欺负到头上了，慕舒婷那小贱人做事真的有够圣母，拉帮结派说三道四就算了，还想找人陷害你玷污你！呵呵……你还记得你值日那天吗？教室的灯突然熄灭了，教室玻璃窗突然爆破。”
“嗯。”
她怎么会不记得，玻璃爆破的那一瞬间，她有了轻生的想法。
她第一反应地不是跑出教室，而是想从走廊上面跳下去。
她害怕玻璃碎，细碎的玻璃，就像无数个人头般出现在上面。
“要不是我把那个男人绊倒了，我想你应该不会活着了。”
那天，慕兮确实听到男人的声音。
仓促的脚步声在走廊另一端响起，至今她还记得流氓的声音：“我的小乖乖，你在哪里？大叔晚上喜欢找你玩。”
死寂的学校，仿佛在灯光熄灭的一瞬间，没有了人。
慕兮就像进入了一个黑洞，茫然不知所措。
男人的声音很细，诡异得可怕，矫揉造作得阴阳怪调。
慕兮吓得两腿发软，后怕地蹲下来，靠在墙壁上。
她不敢看地板，因为上面有玻璃碎。
她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蹲在那。
内心应激的空间，让她连自救的想法都没有。
明明感受到男人已经走进了教室，她却不敢睁开眼睛，起身拔腿就跑。
她的身子不由得她恐惧，恐慌与害怕让她连理智自救的意识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