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达沃斯和皮特罗(4000)
“胡,你是那样孱弱,哪怕昆仑的武士团之内的武士都像是老虎一样凶猛,在你这样软弱的绵羊的带领之下也不过是乌合之众,更别说现在昆仑的武士团里最好的也不过是守户之犬而已,在你的带领之下,昆仑的武士团简直刷新了昆仑的新下限。”
昆仑城郊外的山道之中,最后一个昆仑武士被钢蛇达沃斯轻而易举地制服,标志着周围躺倒一地的私下里前来埋伏的昆仑武士的埋伏失败。
看着这群既没有着本领也没有着操持的废物,钢蛇达沃斯的脸上充满不屑之色。
在他离开昆仑之后,昆仑的武士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达沃斯,伱被昆仑流放,却加入和昆仑不对付的昆兹参加决斗盛宴,你这个昆仑的叛徒!”
被打倒的武士胡猛地吐出一口血来,但却仍然在地上充满愤怒地朝着达沃斯骂道。
“碰!”
刚刚站起的达沃斯懒得和这些功夫不到家,脾气却比自己还盛的年轻武士,随意一脚,便将胡踹到了一旁的山壁上,被称作“胡”的年轻武士一声不吭地便晕了过去。
但达沃斯并未立刻转身离去,他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警惕地转过身来,一双眼眸警惕地望向山道来处,沉声开口:
“不知道是哪位又来和我这昆仑叛徒过招。”
“你看,这就是钢蛇,他也将是我们这次昆仑之旅的最重要答案的来源。”
浑身都罩在“昆仑”铠甲之下的奥古斯都和同样穿着“峨眉”铠甲的旺达从山道尽头走出,奥古斯都像是丝毫没有将达沃斯放在眼中一般向旺达说着,就仿佛面前面露凶色的钢蛇达沃斯只是个毫无威胁的普通人一样。
奥古斯都视达沃斯为无物的态度并没有震慑住钢蛇这个以愤怒为自己的气之根源的武士,尽管看出了奥古斯都二人的实力显然并不简单,但是这显然不足以阻止达沃斯的前进之道,他不仅没有畏惧之色,反而面露凶煞,快步上前,一记长拳便向着奥古斯都兜帽下的面目砸去。
“武术,这不过是曾经混血种的玩具罢了。”
奥古斯都不慌不忙地立掌在面前,他曾经以为这个世界的武术会比上一任青铜与火之王记忆之中的武术强上多少,只是现在看来,除了这个世界的武术可以通过“气”的存在加强威力以外,单从技巧方面上,却也并没有高超到哪里去。
“掣鲸”炼金领域发动,一股海水一般的蓝色波澜隐隐间从昆仑铠甲向着四周荡开,足以掣鲸的巨力从奥古斯都掌中发出,与钢蛇达沃斯覆盖着不完整的“铁拳之力”的长拳撞在一处,虽然奥古斯都的掌中并没有所谓的“气”,但是仅凭着强大的力量,奥古斯都就轻而易举地打散了钢蛇达沃斯拳上的气。
看到奥古斯都仅凭着力量打散自己手上的“钢蛇之气”的一幕,钢蛇达沃斯瞳孔猛然收缩,毫不犹豫地便欲借奥古斯都格挡之力撤出奥古斯都近身范围。
然而既然对奥古斯都动了手,又岂是那么轻易能够逃脱的呢?
奥古斯都毫不犹豫变挡为拿,快进一步,便擒住了钢蛇的小臂,将本欲纵身后撤的钢蛇再度拽了回来,由于“掣鲸”领域的作用,奥古斯都的力量远超出了钢蛇数倍,因此纵使已经在最快的时间内意识到危险并及时后撤,钢蛇仍然被奥古斯都像是如臂铁链拉吉娃娃一样轻而易举地拉了回来。
被拉回来的钢蛇在小臂被擒住的瞬间便已经从力量上判断出自己无法与奥古斯都拉开距离,于是索性放弃了后纵,反而是借着奥古斯都将自己拽回来的力量,将另一只手伸出食指中指二指,朝着奥古斯都兜帽下双眼的方向狠狠插去。
在钢蛇达沃斯看来,这古怪披甲者未带面甲,未着头盔,仅仅是一兜帽,绝对无法挡住自己的插眼,势必要做出反应,而那时无论是自己乘势进攻,还是趁机撤退,都可以游刃有余了。
钢蛇的临时反应绝对是昆仑武士之中的顶级之列,他的反应几乎堪称完美,哪怕是奥古斯都都忍不住称赞,认为如果是别人与钢蛇对决的话,绝对无法抵挡住钢蛇的攻击,势必要在插眼这一看上去有些下三滥但实际上极为有效的攻击之下落入下风。
只是,奥古斯都毕竟不是寻常人,先不说钢蛇的攻击能否伤害到奥古斯都,单说作为顶级的炼金大师,既然知道兜帽脆弱,无法保护脆弱的头部,他又怎么会不为“昆仑”战甲设置头盔呢?
钢蛇的双指顺利地刺到了奥古斯都的面前,但是当钢蛇的双指插入到兜帽之下那不可见的虚无之中的时候,感受着原本应该攻击到脆弱的眼球的双指落到空处的感觉,钢蛇原本信心满满的表情瞬间变成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该死的,你是什么东西!!!”
没错,“浑敦”炼金领域并不仅仅只有遮挡面目的作用,他就像是一个奇妙的空间领域,让“昆仑”铠甲之内的穿戴者被“浑敦”领域覆盖的区域处于一种虚无一般的无法被物理攻击的状态,除非“昆仑”铠甲被毁,“浑敦”领域失效,否则这种无法被物理攻击的特性将会一直存在。
“很可惜,这是错误的答案。”
下一刻,奥古斯都双手同时接触到了钢蛇的双肩关节,伴随着“咔咔”两道清脆的响声,钢蛇两根手臂无力地垂落了下来,而后再是两声,钢蛇便化作了软蛇,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旺达伸出手来,将钢蛇凌空抓起,抓到了山道之外的区域,钢蛇原本还在试图从突如其来的红色魔法力量之中挣脱出来,但是当脚下的不再是土地而是高达千米的悬崖之地之后,钢蛇却是安静了下来。
“所以,正确答案是什么呢,达沃斯?”
“你死心吧,你是不会从我这里得到……等等,什么正确答案是什么,你还没问我问题呢!!!”
钢蛇达沃斯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是下一刻,他却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大叫道。
“问题是什么并不重要,反正你也不打算回答不是吗,我们就跳过这一步,直接来到你为了保护昆仑的秘密在被折断了双臂双足的情况下,被扔下万丈悬崖摔成历史上最为困难的拼图,雷公大师含泪将你葬在昆仑之中,并且宣布你的流放解除这一部分如何?”
平静无比的话从兜帽下传出,其内对于达沃斯生命的极度的漠视清晰无比地表露出来,达沃斯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突然意识到奥古斯都并不仅仅是说说。
生死间的恐怖立刻熄灭了达沃斯内心的愤怒之火,这个色厉内荏的武士果断地求饶了起来:
“不不不,我刚才都是没有过脑子的回答,无论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的,无论是什么昆仑的秘密都可以,我是雷公的儿子,我真的知道很多昆仑的秘幸的,求您了,快问问我,给我一个回答问题的机会吧!!!我不想死!!!”
“好吧,好吧,我素来是愿意给别人机会的,那我就勉为其难问你几个问题吧。”
奥古斯都像是听不得贫苦人受难的地主一般发出了假模假样的伪善声音,在达沃斯的面前蹲了下来,低下头去看着只剩下脖子还在山道的平行位置之上的达沃斯,淡淡地开口道。
“吃了吗?”
“嗯?”达沃斯的脸上肉眼可见的露出了迷惘之色,但是看到奥古斯都即将抬起的手的时候,恐惧让他忘却了疑惑,他忙不迭地开口:
“吃了吃了,我早上起来在昆仑第三街府谷坊吃了一碗醪糟面。”
“和谁吃的?”
“就我一人!”
“这次回到昆仑为了什么?”
“打昆仑的脸!”
“寿老的龙之洞在哪里?”
“昆仑第三峰山腰第九洞后秘境之内,秘境入口是第二根雕龙石柱的右眼。”
“很好。”
奥古斯都看向了一旁的旺达,旺达朝着奥古斯都笑了起来,她控制着魔力再次将达沃斯提到了山崖之上。
当双脚再次接触到山崖之上时,尽管被折断的双腿仍旧无法支撑起身体,但是在身体接触到土地的瞬间,达沃斯却是忍不住丝毫不顾及身份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奥古斯都从尼伯龙根指环之中取出了一瓶血契药剂,扔到了达沃斯面前。
“喝掉,然后你可以活下去。”
达沃斯甚至没有开口问奥古斯都给出的是什么,便像是一条蠕虫一般奋力地扭曲着自己的躯体用牙齿咬开药瓶将其内的药液喝了下去。
“我的祖父曾经告诉我,色厉内荏者在强硬的伪装被揭穿之后往往会变得比最软弱的软弱者还要服从,现在看来,他果然是对的。”
奥古斯都看着地下蠕动的钢蛇,像是感慨一般对身旁的旺达说道。
“……听上去似乎不像是好人说的话。”
旺达看着神色几乎是凄惨的钢蛇从刚才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成了奥古斯都脚下的可怜虫,沉默了片刻后回答道。
“一个一直抱着坚定的第三帝国的极端偏激思想,却能在德国失败后在战胜国美国置下一份家业,甚至活到了七十岁才死在自己最爱的情人的床上的德意志旧贵族,老赫尔穆特的确算不上是好人。”
奥古斯都脸上带着微笑,将一把匕首甩到了达沃斯面前,而后仍旧平淡地转过了身来,搂住了旺达铠甲下皮甲包裹的丰腴腰肢。
“怎么,旺达小姐,突然意识到自己要嫁入一个世代不善的家族的感觉如何。”
“有点奇怪,但是还挺不错的,这让我感觉到你更真实了。”
旺达依偎在奥古斯都的胸口,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
“而且你能对我说真话,而不是向我虚构假象,这让我感到很欢喜。”
罩着铠甲的二人消失在了山道的尽头。
倒在地上的达沃斯感受到一股澎湃的热气从自己的胃中升腾而起,而后化作灼热的热流涌入到了达沃斯的四肢,一股侵略性的力量从自己的浑身全部的细胞之中升腾而起,达沃斯的瞳孔几乎瞬间便闪亮起了金黄色的竖瞳。
龙血基因飞速地改造着达沃斯的每一处细胞,在侵染到达沃斯每一处细胞的同时,也将达沃斯被奥古斯都“掣鲸”巨力之下攥得粉碎的双肩双胯的关节再次修复了起来。
达沃斯忍着痛苦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了身后山道之中被自己打倒的昆仑武士们,眼中的恐惧逐渐转化,凶煞之色恍若实质一般地从达沃斯布满络腮胡的脸上散发了出来。
……
“皮特罗,你来干嘛?!”
九蛛娘子依阿莎刚刚结束这天的训练从练功房之中走出,便见到了神色有些复杂地坐在门口的皮特罗,原本冷艳的脸上当即便升起了一股红霞,连忙上前拉住皮特罗的手臂扯着他远离了接下来从练功房内出来的其他蜘蛛王城的武士,到隐蔽处问道。
“你爱我爱得要死要活,我自然要来找你的。”
皮特罗揉了揉九蛛娘子的脸,却是有些无奈地笑道。
虽然对于情蛊的事情心中有着芥蒂,但是在再度在昆仑之内遇到了那时的高额老者之后,在他的解释下皮特罗却是知道了这情蛊并不是种在第一个与蜘蛛王城女子欢愉的男子男子身上,而是只有在蜘蛛王城的女子爱上一个男子的时候才会自然而然地伴随着两者之间的情愫苏醒。
这让本以为和九蛛娘子依阿莎与虎美女法德娃之间的一夜不过是露水情缘的皮特罗的心情再次复杂了起来。
尽管素来被看做是多情种子,但是在对于家庭的渴望与害怕失去的畏惧上皮特罗和旺达二人却是极为相似的,只不过不同于致力于寻找一个长久的爱人的旺达,皮特罗的表现上更加乐观,但是内心里却远比旺达要悲观太多。
他将自己沉浸在一个接一个的露水情缘之中,永远在关系即将进一步的时候退缩,对于那真正的爱情一类的东西畏之如虎。
皮特罗本以为自己的浪子生活会就此一直持续下去,直到这天下午,那高额老者告诉皮特罗,一个女孩或许爱上了他的时候,皮特罗心底的某处枷锁,悄然无声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