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岚月不在乎方益怎么看她，只能去问一下凌一诺那边怎么样了。
凌一诺也只是这个协会的老主顾，虽说这个协会是一帮科学怪人组成的，但肯定有个说的算的人。至于这个说了算的人是谁可是难查的。而且这种反社会的人做事情都随心所欲的，在他们的眼里杀人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所以他真的不愿意惹上这帮人。
放到以前他可能还会觉得有意思，有挑战性，可现在他真的怕牵连到黄钟黎啊！
还是先砸钱，看看能不能拿出让他们满意的价钱吧。
于是凌一诺按照之前的套路，找到这个接头人，说自己要买一些新产品。
他们这里都有行话的，就是说买产品，不能说买药，一说买药人家压根儿就不搭理你。
凌一诺是老主顾，所以都有专门的人接待他了。
接待凌一诺的人叫“老垂”，也不知道这名字是怎么来的，反正凌一诺只知道这个人叫老垂。
老垂见到凌一诺也是很熟悉的打招呼，说道：“这次要什么样的？”
这里的产品分为很多种类。
有那种让人昏迷的**，也有迅速致死的毒药，还有就是大规模的逃命用的，能让好多人失去意识的大规模的**。
再有就是陆宇豪买的那种，为了逃过警察的追查，杀人用的新型毒药。
“我想要新产品。”凌一诺说话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正常找这个协会买药的都是网上联系，然后邮寄来的。只有像凌一诺这种老主顾，才会有专门的人跟他碰头联系。
老垂露出了了然的笑容，说道：“你还真别说，我们研制出了一批效果不错的药，而且绝对查不出成分来！”
凌一诺脸上的表情突然变了，问道：“问你个事老垂，之前云洲有没有其他的人买过新型药？”
因为就算是陆宇豪买药了，也不会用自己的姓名去买，一般不傻的人都不会实名 交易这种东西。
所以，问是谁买的药根本就没有意义，要问就要问这个药是卖到了什么地点去的。
老垂算得上是这一片的经销商，只要是云洲市有生意的，都会透过老垂来做这单生意。
不过规矩大家都懂，如果透露出了买家的信息，以后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所以别说凌一诺是老主顾了，就算他出再多的钱，把他们现在库存的药全都买了，也不能透露出去啊！
毕竟生意是要一直做的，这些个科学怪人想的就是有自己的研发经费就行了，可是他们这些“经销商”也是需要在中间赚差价养活自己的。
得罪了顾客以后就没生意，那就会形成恶性循环，所以顾客的信息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去的。
于是他说道：“凌先生，您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是什么，这样你我都放心啊！您想啊，如果您今天这么随便一问，我就把人家的信息给说出来了，那明天有人来我这里打听您的事情，您能放心吗？将心比心，您也别为难我了。”
凌一诺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找这个小喽啰根本说不成什么。
他说道：“那我要跟能做的了主的人通话，你方不方便引荐一下？还是让我自己去查？”
现在这个世道，有钱什么事办不成？
有研发毒药的科学怪人，当然也有拿钱帮着调查情报的。别管是谁的信息，只要钱出够了，那些情报贩子都能把你想要的情报弄到手。
老垂也知道，这个凌一诺有的是钱，想要查到他们说的的身份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毕竟他们卖药的也没比买情报的高到哪里去。
与其放着给那些卖情报的白赚一笔，还不如他自己赚下这笔钱呢！
于是老垂笑嘻嘻的说道：“引荐我得问一下我们领导的意思，但是，您也知道，我们领导脾气不是太好，我去问他这个事情，自身也是承担很很多风险的。”
凌一诺不耐烦的说道：“我能见到他，自然少不了你的。”
老垂得到了凌一诺的承诺之后，喜滋滋的去联系他们协会总部的认了。
毕竟他们不是科学怪人，跟着做这笔买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钱。
说实在的，那几个老头子对规矩什么的完全都不在意，他们想的就是研发产品，然后攀比谁的产品更优秀，能引起更大的社会轰动。
显然，这次顾霆霄杀人的事件无疑引发了特别大的影响，而且警方到现在还没有查到安琪是怎么死的。
研发出这个药的那个老头子可是得意坏了，成天跟同行吹牛，气得别人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老垂还真的有点担心，会有嫉妒他的人，把这个毒药的型号泄漏出去。
可是他又不想让到手的钱飞走了。毕竟这协会特别小众，生意不算多，经常是开张一次吃好几个月……
诶？这么一想，告诉凌一诺这个消息好像也不亏啊……
老垂觉得他应该回去打算盘好好算算这笔帐，然后再跟那几个老家伙说一下这个事情。
虽然明眼人看来，老垂他们这种“经销商”是给人打工的，但其实很多事，暗中做主的其实是他们。
毕竟那几个老家伙全都醉心于科研，这种人情世故的事情他们不管，也不屑于关心。
所以，对外的很多事情都是他们这些经销商出主意的。
不过对外宣称当然还是要联系到那几个老家伙本人，让他们自己做主。
于是，在老垂联系到他们，说这个有钱的公子哥想直接跟number1的产品的研发者通话，当然，这个通话也不是白通话的，自然会给钱的。
研发者复姓轩辕，大家都叫他轩辕老师。
轩辕老师最近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他的这个产品已经惹得很多业内人士的羡慕与嫉妒，所以他也是很爱显摆的。
当老垂找到他，说有人想慕名跟他谈话的时候，轩辕老师自然是很乐意的。
“不过老师啊，你知道，当时陆宇豪买您的这个产品，可是花了大价钱的，所以咱们这个产品是不能二次销售了。”老垂委婉的提醒道。
他不敢说的太直的原因是，指责个轩辕老师自己的心里非常想让人知道这么伟大的可以杀人于无形的产品是他的杰作，所以直接说不让他显摆，他是会生气的。
轩辕老师答应的痛快，说道：“可以可以，什么时候让他跟我说话都行。”
轩辕老师也知道，这人能找到这里，一定是个老顾客了。不然他这么伟大的杰作，怎么会无人问津呢？
轩辕老师本人是不太关心凌一诺的身份的，他也不在意顾霆霄的身份，只知道自己的这个产品引发了举世瞩目的成果。
不过老垂却是仔仔细细的查了一下凌一诺的动机。
他也关注了“顾霆霄杀害当红女明星”的案件，也知道现在凌一诺在顾霆霄的公司工作，据说这俩人年少的时候是有交情的。
所以，凌一诺来找他们，就是为了给顾霆霄洗清嫌疑。
要洗清顾霆霄的嫌疑，就是要弄清楚安琪是死于什么。如果能证明安琪死于这个产品的话，顾霆霄的嫌疑自然就没有了。
后果就是，不仅他们协会的口碑泡汤了，很有可能轩辕老师也会被装进去。
这太可怕了，老垂是绝对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所以即使让凌一诺见轩辕老师，他也不能让轩辕老师告诉凌一诺任何事情。
简言之，他就是想要白拿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