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总……。”
“我们会的,我们会替她守护着星回娱乐,直到她回来!”胡戈几近哽咽,铮铮的汉子在得知顾繁失踪的那一刻哭的像个孩子,无论少了她的星回娱乐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也不会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有她气息的地方。
“顾繁她一定会回来的,一定。”沈媚说得坚定。
这个世界不会因为谁的消失而停止运转,但总会有人,让这个不会停止运转的世界染上挥之不去的阴霾。
近百万人的寻找,依旧没有找到顾繁。
每一天,繁星们都在祈祷着奇迹的发生,每一天,他们都在失望中度过,没有人愿意放弃,没有人肯就此失去她。
墨染不吃不喝第四天,最终的晕了过去。
墨染喜欢顾繁,深深的喜欢着。他一直想要隐藏的情感,就此曝光在大众面前。但此时此刻,却没有任何一家媒体以此为噱头大肆炒作,他们不能,他们也不敢!
顾繁失踪的第四天。
各个卫视都开始重播顾繁曾经出演过的电视剧,以此引爆收视率也好,怀缅顾繁也好,引来的,是无边的伤心与眼泪。
“三亚海域中有无数个漩涡点,所以……”负责打捞的水警对着镜头不安的说道,三亚的海滩是禁止游泳的,因为海底存在无数个漩涡点,会将从那里游过去的人卷进海底,从过去到现在,落入三亚海水中的人,是没有生还的可能的。但他不敢说清楚,他承受不起那么多人的悲伤与愤怒。
记者听到这话,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忍不住一阵心颤。那个人,真的就此陨落了吗?
T市,富华国际。
“总裁,这是CHANEL最新的续约合同,您……。”秘书的声音在冷逸轩的沉默中慢慢减弱。“总裁?”她小心翼翼的唤着他。
冷逸轩摆了摆手,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疲累,“放下吧!”
“是!”秘书看着他,欲言又止,想要去安慰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最终只能默默的退了下去。
冷逸轩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眼底,是化不开的悲痛,他苦笑的捂着心脏,微微仰头–原来我真的喜欢你啊!可惜,我明白的太迟了!
京都,咖啡店。
“给你。”头戴鸭舌帽,挡住面容的男子将手中的牛皮纸袋推给王安,“这是他这几天的行踪。”
王安接过牛皮纸袋,打开,取出照片。
“行了,你找个地方在看照片吧!”男人阻止住王安翻看照片的动作,“事情办好了,把尾款结一下。”鸭舌帽男一刻也不想多呆,只想尽快拿到尾款后离开这里。
王安将照片重新放回对牛皮纸袋中,掏出钱包拿出二十张红票子递给对方。
鸭舌帽男接过钱,起身离开。
王安将牛皮纸袋放进包内,随后离开咖啡厅,走到车旁拉开车门,钻进车内,锁上车门后,王安透过车窗四处张望,确定四周没有任何可疑人或物之后,再度打开牛皮纸袋拿出照片,细细翻看。
两百米外的黑色轿车内,鸭舌帽男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我已经按照您的安排将伪造的照片给他了,您看……”男人谄媚的笑了笑,抬手做着要钱的手势。
男人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拉开车内副驾驶玻璃下的抽屉,拿出一沓钱来,看钱的厚度,似乎有万把块。男人如扔垃圾般将钱扔给了鸭舌帽男。
“谢谢,谢谢。”鸭舌帽男接过钱,用手掂了掂,顿时喜笑颜开了起来,一个劲儿的道谢。
“记住了,你若是肝胆将这件事泄露出去,我就要了你的命!”
“是是,记住了,记住了!”鸭舌帽男连连说道。
“滚吧!”男人挥手,轰苍蝇般的将人轰下了车,鸭舌帽男点头哈腰的笑着,快速的拉开车门消失在男人眼前。
鸭舌帽男消失在街道尽头后,男人拿出望远镜窥探着二百米外的王安,一手翻兜掏出电话,一改刚刚对鸭舌帽男的强势,声音柔缓了起来,“事情已经办妥了,是,是,他没有怀疑,好,我知道了,我会的,您放心。”语落,男人挂断了电话,全神贯注的窥探着王安的一举一动。
王安翻看着照片,视线最终凝视在其中一张照片上,想了想,他将照片放在一旁,发动了车子。
二百米外的男人放下望远镜,发动引擎跟了上去。
夜,寂寥,只有知了不知疲惫的鸣叫声。
车轮压过杂草丛生的地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车子最终停在了京都郊区外废旧的养老院外。
王安走下车,绕到后备箱,拿出手电筒后锁上了车。
养老院的门被铁链锁着,铁链已经生锈变黄,锁头处更是生满了青苔,根本无法打开,王安将手电筒塞进裤袋里,脚蹬地,手抓住铁门上的空隙,一跳一抓,轻巧的越过了大门。
落地,王安拍了拍染上土的衣服,拿出口袋里的手电筒走进养老院。
穿过杂乱昏暗的走廊,王安小心翼翼的推开每一扇房门,查看着每一个房间。渐渐的王安皱起了眉,这里看起来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但为什么李局长会来这里?
王安耐着性子检查了每一个房间,一无所获之后,他走向了通往院子的后门。
费力的推开后门,门外,是一片荒凉的院子,杂草丛生,遍布青苔,角落里还堆放着无数废弃的物品。院子的布局一目了然,王安并没有看到任何值得让他留意的地方。
他向前走了几步,突然看到了被拐角墙壁挡住的、用来放杂物的小木屋。
王安眼前一亮,快步走到木屋前,被门前那块不同于周围泥土颜色的褐色泥土吸引了目光,他蹲下身用手挖出褐色的泥土,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泥土有些湿,还带着一丝铁锈的味道,最近几天京都没有下雨,所以肯定不是雨水所致,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了。王安的眼底闪过一抹警惕之色,伸手摸了摸腰间的枪,心里稍安。
他扔掉手中的泥土,拍掉手上让沾染的泥土,起身,慢慢的打开木屋的门,迎面而来的血腥味儿熏的他倒退了几步,迎着月光,王安看到了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一个没注意,踩到了横在道路中间的木棍,脚下一个踉跄,向前摔去。
“嘭”的一声,子弹穿过枪管擦着王安的脸射进了他正对面的木板中。
王安摔倒在地,捂着被子弹划破的脸,快速的向前一翻躲在了杂物堆里,掏出别再腰间的手枪,透过杂物中的缝隙朝外望去。
“该死的!”外面的人低声咒骂,显然对刚才的失手感到十的分恼怒。
背光中,王安无法看清那人的长相,但这并不影响他还击,他举起枪,扣动扳机,瞄准射击,“咔嚓”一声,枪内发出空膛的声音,王安心里嘎噔一声,他收回了自己枪,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枪被人动了手脚?
“嘭~”
子弹射在了王安的脚边。
“出来吧,别再挣扎了。”那人举着枪,对准杂物堆,轻蔑的冷笑道。
王安的瞳孔微微紧缩,冷汗阴湿了他的后背,剧烈的心跳声如同打鼓,心脏似乎随时都会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紧张的窒息感让他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王安屏住呼吸,没有出声,而是将视线放在脚边的子弹上。
警用5。8毫米的92手枪。
对方是一个警察?
“嘭~”
又是一枪。
“出来!”
面对对方的愤怒,王安显得十分平静,92手枪算上枪膛内的子弹一共只有十三颗,对方如今已经射出了三颗,他手枪里的子弹最多还剩十颗。
“嘭~”
对方扣动扳机,对着杂物堆又是一枪。
王安拿起手边的木板,快速起身朝着门口的男人扔了过去。
“嘭~”
男人一枪打碎了王安扔过去的木板。
第四枪。
王安心里默念道。
男人看着飞扬于空的木屑,眼底因为失手而涌起的温怒转变成轻蔑的冷笑,这间小木屋只有他身后一个出口,王安自从进入这里开始,就成了瓮中之鳖,男人不介意跟他多玩玩,反正结果早已注定,这里,便是王安的葬身之处!
“你到底是谁?”王安大声的质问道,试图搅乱对方的注意力。
“杀你的人。”对方声音寒冷如霜,却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显然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
王安皱眉,男人不愿意让自己知道他是谁的原因只有一个,自己认识他,更可能是熟识。这样的认知让王安说不出此时是什么心情。
是谁,是谁,是谁呢!
王安的眼睛突然一定,猛地站了起来,将自己的身子暴露在男人面前,“难道在我临死前都不能做个明白鬼吗?”面对着男人举起的枪口,王安毫不退缩,他在赌,在赌男人不会立马开枪。
男人放在扣板上的手指悬浮,他直视着王安,轻笑了声,“如你所愿。”说着走到门边,打开了小木屋内的灯,小木屋内一时明亮了起来,灯光照在男人的身上,王安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眼,就在刚刚,他猜遍了身边所有的人,却唯独没有怀疑他。可现实却像是一个孩童,总是喜欢出乎预料的表演后,看到观众慌乱的神情。
“成一!”王安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成一举着枪,看着震惊的王安,无谓的耸了耸肩,“头儿。”(头儿:老大的意思。)
“为什么,是你。”王安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说不出此时是愤怒多一些,还是失望痛苦多一些,但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长恨人心不如水。
“为什么不能是我?”成一笑,“头儿,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你为什么要紧咬着文洪这件事情不放呢,如果你不是这么执着,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局面。”
王安的眼睛一闪,转而满目悲愤,“是李局长让你杀我的?文洪的事情到底牵扯到了什么人,到底是谁想要诬陷顾繁?”
“头儿,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可以知道的,下辈子记住了,不要用你的天真挑战这个社会的潜在规则。”成一语落,扣动了扳机。
子弹穿透空气,势如破竹的朝着王安射了过去,王安一直密切注意着成一的举动,从他手指微微弯曲的那一刻,王安就迅速卧倒在地,他堪堪躲过袭来的子弹,子弹蹭过王安的头皮再度射进木板之中。
“SHIT!”成一气急败坏的吼叫着,两次的失手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砰砰砰~”他扣动着板机,子弹如雨般朝着王安射了过去。
其中一颗子弹射入了王安的腹部,王安闷哼了一声,用手握住淌血的伤口,心里默算着成一射出的子弹数量,“十一,十二,十三,就是现在!”
王安抓起手边的木棍猛地冲了出去,一棍打掉了成一手中的子弹夹。反手一棍击打在成一的头部,成一的脑袋嗡的一声,眼前的景物顿时模糊了起来,他捂着脑袋,狠狠的晃了晃头。
王安拿起地上的弹夹,看了成一一眼,最终还是没能如他那般狠心,在他身上补了一棍后,王安仓皇逃离。
成一佝偻着身子,一手捂住嗡嗡作响的脑袋,一手捂着剧痛的腹部,目视着王安逃离的背影,他咬了咬牙,起身追赶,余光看到王安遗落在现场的枪,成一想都没想的拿起来卸掉了弹夹放进了自己的手枪中。
王安捂着腹部,一路狂奔到车旁,打开车门,却发现无法发动引擎。
“妈的!”王安怒骂了声,知道是成一在他的车上动了手脚,他只好抓起车内的衣服包裹住伤口,朝着树影森森的密林中跑去。
成一追赶出来,看到一抹逃窜的身影,想都没想的追了过去。
成一举起手枪,对着前面的身影射击。
“嘭嘭~”
在一阵密集的枪声中,前面狂奔的身影意外的停了下来。
成一擦去顺着额头留下来的鲜血,举起枪对准面前的身影,愤怒的吼道:“跑,你在跑啊!”
“呵呵~”
低低的笑声跃入空中,从成一面前的人口中发出。
“王安,你笑什么?”成一瞪大双眼,十分不满王安临死前毫无惧意的态度。
“王安?”那人的声音略显低沉,他转过身,似笑非笑的望着成一,“王安是谁?”
面前人陌生的模样让成一的瞳孔猛然紧缩,“你是谁?”“我?”那人勾唇一笑,从口袋中掏出一顶帽子戴在头上,黑白格的鸭舌帽。
“是你!?”成一惊呼,“你找死!”成一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后被杀机取代。
面对着黑漆漆的枪口,那人没有一丝胆怯之意,闲庭信步的朝着成一走了过去。“你别过来,否则我要开枪了!”成一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着,不知为何,面对男人无谓的那张脸,他的心头竟然染上了难以抑制的惧意。
“好啊!”男人欣然接受了成一的提议。
“你……”成一脸上扬起被人轻视戏弄的愤怒,怒火给予了他扣动扳机的力量,子弹高速旋转射出,刺穿空气,急速的朝着男人射了过去。
男人脚步不停,只是抬起手,用食指与中指夹住了子弹。
男人的动作在成一的眼中被无限放慢,他甚至都能看清楚子弹划过空气激起的波纹,以及子弹被男人夹在手中时,不甘的颤抖。成一脸上露出骇然之色,他的所见所闻,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人!
男人松开手指,子弹应声落地。
“你,你别过来。”子弹落地的声音就像是按钮,开启了成一心头的恐惧感,他倒退着,惊恐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就连声音都带着强烈的颤音。
男人冷笑了声,身形一颤,眨眼出现在了成一面前,成一吓得大叫一声,脚下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废物!”男人轻蔑的扫了他一眼,一掌劈在成一的后颈处,成一眼前一黑,身子瘫软的晕倒在地。男人抓住成一的衣领,如抓小鸡子一般将他抓在手中,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皎洁的明月,自言自语道–还好王安那小子有点身手,要是他被杀了,将军非得拔了我的皮不可。
想着,男人一跃轻巧上树,几个跳闪间,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另外一边,王安捂着腹部,呼吸变得沉重了起来,鲜血染红了他裹在伤口处的衣服,慢慢的开始渗透出来,他的眼前开始模糊了起,失血过多的他随时有生命危险。王安感受到了死亡,但他不敢停下脚步,唯一支撑他继续下去的,就是怀中手机录制的、他与成一之间的对话。
王安,你可以的,你可以的!
王安在心里默念着。
树梢上,顿时的短发姑娘看着靠着毅力死死撑着的王安。
“你再不救他,他就要死了!”
姑娘转过头,看着站在身边不远处树梢上的鸭舌帽男,目光落在被他抓在手上的成一身上,转而望向树下的王安,声音清冷的回答道,“死不了!”
不过是失点血罢了,算什么大事。
鸭舌帽男嘬了嘬牙花子,痞痞一笑,“成,成,你说死不了就死不了!”姑娘的眼白清透,没有一丝杂质,被她白上一眼,鸭舌帽男就觉得自己似乎是一坨垃圾。“我说,说话就说话,你别撇我啊!”
姑娘呲了声,收回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凝望着地面上的王安,显然是决定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都是一种浪费。
鸭舌帽男顿时有种被人嫌弃的感觉。
其实,他是真的被嫌弃了。
神志不清的王安根本没有察觉道头顶上的人,他的眼前只有一条路,而这条路,却慢慢变得扭曲蜿蜒。
“咚~”的一声,王安终于坚持不住的晕死了过去。
姑娘跳下树梢,伸手将王安公主抱的抱在了怀中,看都没看树梢上的男人,几个纵身消失在了原地。
“哎哎,等会我啊!”男人叫喊着,连忙追了上去。
……。
此时,Y国!
教皇圣彼得出现在公爵府。
“顾,抱歉!”教皇没有想到珍妮弗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下这样的事情,为此,他特意亲自前来道歉。
顾凌霄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放下手里的茶盏,开口说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愚蠢了?你真的以为单单一个珍妮弗就能瞒住你搞基因实验?还是说你想包庇谁?”
教皇脸庞一僵,转而低笑出声,他感叹道,“你还是这么的聪明。”
“你还是这么的自以为是。”顾凌霄冷笑了声,回敬道。
“人我不会交给你。”教皇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对顾凌霄说道,“但你放心,我不会包庇他,对于亵渎神灵的人,只有天罚才能洗刷掉他的罪孽。”
“圣彼得,我们认识多久了?”顾凌霄没有接着圣彼得的话说下去,而是谈了口气。
“十七年。”
“我以为我可以信任你。”
“你当然可以!”
“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可以信任我?”
“不,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放任珍妮弗搞基因实验,或者说,你为什么想要得到基因药水。”
圣彼得微微一愣,“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明白。”
顾凌霄笑了笑,“我以为这么多年足以让你充分的了解我。”他看着圣彼得,笑意不达眼底,“除了你之外,谁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在梵蒂冈最大的教堂下建立基因实验基地,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随意捏造出来的替罪者就是着一切的罪魁祸首?”
圣彼得的手把完整套在手腕上的十字架项链,抬头,望着顾凌霄,“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从你踏入这里开始。”
“或者说是,从你的人潜入这里开始。”
圣彼得的眸子一缩,“你一直在防着我?”
“不,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直到艾迪背叛,我想过他反叛的各种理由,只有一条,最说得通,艾迪是标准的天主教徒,他有最虔诚的信仰,信仰,是唯一能促使他背叛我的原因,而让我将怀疑的目光望向你的原因,是珍妮弗,我竟然从来都不知道如今的圣女竟然是一个冒牌货。”
圣彼得低低的笑出了声,“这么多年,我以为你已经沉浸在温柔乡里了呢。”
“她是我的救赎。”提及王安妮,顾凌霄满目柔情。
“她也是你的软肋。”圣彼得冷笑了声,“天主教在华夏的信徒虽然没有在欧洲的多,但从华夏那帮废物士兵手里绑走一个人,还是相当容易的一件事。”
顾凌霄眼底的杀机一闪而过,转而化作一抹嘲笑,“如果你还保得住你的教廷。”
“你…。”
“珍妮弗的嘴没有你想象的严。”更何况,他的宝贝是精神系的异能者。顾凌霄之所以跟他扯这么多,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他既然将大半的教廷人员都带到了他的公爵府,他又怎么能够不礼尚往来呢。
如今,梵蒂冈教廷。
天使雕像立在教堂外,凝视着夜晚明亮的星辰。
教堂内,鲜血染满了圣母像。
剧烈的震动以教堂为中心向四周扩散,震动惊醒了陷入沉睡中的人儿,地面,横列的纹路横穿了教堂外的整个街道,天使像落入地面裂开的缝隙中,像是被地底的恶魔拉入深渊。
“轰隆~”一声,巨大的闪电从天降,狠狠的劈向教堂,劈开了隐藏的罪恶,教堂的倒塌露出了地底深处的基因实验室,在一片废墟中,可以清晰的看到被泡在绿色液体中,皮肤呈现青灰色的人。
“天罚!”
看到这一幕的人跪地叩拜,恐惧的身躯在万雷奔腾中瑟瑟发抖。
由闪电劈开的教堂下露出的罪恶,让深信圣母天主的信徒笃定的认为,这是神之愤怒,这是神对教廷所作所为的惩罚。教廷的威信在这一刻降到了低点。
轰鸣声惊得圣彼得站起了身,他看着远处的天空沸腾的奔雷,转眸,怒视着顾凌霄。
“圣彼得,你放心,教廷不会因此失去信徒,只是需要换一个对主最虔诚的教皇。”
“我才是最虔诚的信徒。”圣彼得怒吼道,他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畸形的狂热,“世人皆愚,少数人的牺牲不过是为了迎接更接近天堂的新纪元,我是神在人世间的代言人,我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神之旨意!”
顾凌霄扯开嘴角,“疯子!”
圣彼得已经走火入魔了,而更可怕的是,在他的带领下,教廷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走火入魔了。
“你,这个亵神者,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怒火在圣彼得体内燃烧,他手中的十字架急速的旋转了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增大。十字架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如同神身上散发的金光。
顾凌霄抬起头,手心上扬,一团蓝色的光在他手心中翻涌增长。
“啊~”
惨叫声从花园中传来,火,染红了大半个黑夜。
大战,一触即发!
公爵府外,上官卿凰抬头凝望着血色的夜空,猩红的眸子染上了一抹嗜血的光芒。数十道身影转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跪在他的脚下,“主子,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很好!”上官卿凰殷红的唇瓣微微扬起,转身离开。
梵蒂教廷,顾繁站在一片废墟之中。
墨煜琰伸手搂住顾繁的肩膀,“一切就快结束了。”
顾繁点头,收回目光,转身走上车,墨煜琰发动车子,开往Y国。
车内,一片沉寂。
“你之前说老人的身体机能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昏迷不醒是吗?”顾繁转头,看着墨煜琰。
墨煜琰点头,“是。”
“还记得之前对珍妮弗对审问吗?”
“你的意思是,老人收到的灵魂攻击,或者是催眠?”
“有可能,如果可以,我想试一试。”
“好,我来安排!”墨煜琰搂住顾繁,点头答应。
“轰隆~”
“嘎吱~”
地面强烈的震动让顾冷猛的踩住刹车,墨煜琰与顾繁的身子一震,强烈的心悸感瞬间遍布顾繁的全身,她抓住墨煜琰的手,视线透过车窗望了出去。
扬起的尘埃被风吹散的那一刻,顾繁发疯般的从车里冲了出去。堪称y国地标建筑的公爵府,被夷为平地!
------题外话------
昨天不知道为什么少发了七千,昨天发的急,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