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鹰脸上终于缓和了一些,他勾起嘴角,神色温和。
然后开始跟他说话,说的都是以前在社团里的事。
云良贤躺在床上,身体没有再抖,眼睛却是一直盯着烈鹰,偶尔会因为他的话脸上作出轻微的表情,或扯嘴角,或皱眉,眼珠也会转动,更是闭眼,算是回答他。
身后的医生、护士、管家和佣人们皆是惊奇不已,对于云良贤能够康复满怀了希翼,众人都露出微笑,立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们……
冥鸢找法兰克医生谈了大约数十分钟,回来时一开门,卧室内安静得过分,除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
她一脚才迈进房间,便迅速举手示意身后的法兰克停下脚步,两人的视线同时朝床边望去。
看到烈鹰正在与云良贤说话,冥鸢猛地皱起眉,面色沉下来,她望着哥哥脸上八年来从未有过的表情变化,心中更复杂。
脑中也想起来方才法兰克医生的话,他告诉她,哥哥之所以有了反应,是因为神经的刺激,如果想要这种情况持续,那么这个外在的刺激因素很重要。
冥鸢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是说,烈鹰必须留下,她还不能杀他!
思及此,她的面色更沉。
心中叹息一声,冥鸢闭上眼,停顿了三五秒,才睁开眼继续往前走。
听到脚步声,众人皆扭头看过来,坐在床沿的烈鹰也顿住话,但他没有回头,沉默地望着云良贤。
直至冥鸢走至他身后两米处停下,才低声道,“既然我对他有影响,你是否该考虑等他好一些再动手……当然,我并非怕死,我说过,我这条命早晚都要还给他!……”
冥鸢眉头紧拧,却是面无表情,她沉默着,双眸落在哥哥脸上,许久,到底还是一句话没说,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走到房门后,才顿住脚步,背着身道:“留在这里,我不会要你的命,但你必须偿还完所有对云家的债!”
说完,她开门快步走出去,背影孤冷。
烈鹰垂着眼,扯了扯嘴角,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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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伊斯,首都。
夜霆爵和夏潼还住在督军府,距离婚礼还有一个月,加上烈鹰失踪,他们准备参加完婚礼再走,顺便也继续寻找烈鹰的下落。
从那晚算起,烈鹰已经失踪快一周,派出去找的人没有线索,也毫无头绪。
起初夜霆爵还有些担心,不过烈鹰向来做事谨慎细心,而他深信他还活着,必定也会平安无事,于是担忧便慢慢消除。
不过派出去的人仍然在寻找,首都没有发现踪迹,为了不影响民众的情绪,督军府撤销了封锁各大交通要道的禁令。
禁令一除,全国上下皆松了口气,明白不是两大政权要动用武力,不再人心惶惶。
婚礼刚好还有整整一个月,部队却越来越忙,时赫已经分身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