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回到这里才知道李叶舞有了自己的孩子。
可是,说真的他对李叶舞一点也不了解。
也是这次回到封地才正式认识了她,谁知还没深入了解,两个人的关系就已经亲密到共同孕育生命了。
萧九兮总觉得怪怪的,倒不是不喜欢,只是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面对。
不过这些天的冷静,他的想法改变了。
李叶舞如此有趣,在她的教养下,自己的孩子会是什么样?想到这个萧九兮突然很期待。
比起父皇指派的贵胄嫡女,他的孩子,他更希望是由李叶舞来教养的呢。
也正是这样,萧九兮已经接受李叶舞是自己孩子母亲的事实,甚至还不小心将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
不过说出来立刻就后悔了,他莫名觉得有些害臊,脸也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相较于萧九兮的心情,李叶舞则要简单的多。
原主是什么心情她不知道,但是作为一个一心搞事业的超级基建师,帅哥见过不少,但动心的一个也没有,更别说为他们生孩子。
即便来到古代,怀孕也是完全不在计划之中的,一切都是被硬塞过来的。
然而现在孩子的生命和自己的命绑在了一起,她除了生下没有第二个选择。
不过,生娃归生娃,这是她一个人的事儿,跟爱情乃至跟孩子爹都无关。
所以这些日子她也仍旧过自己的小日子,完全没想过和萧九兮提什么名分啊,感情啊之类的。
而今突然听到萧九兮说“我儿子”,李叶舞才猛然意识到,她这辈子貌似真的要跟萧九兮绑在一起了。
这可是个不靠谱的二世祖啊……距离自己预想中的完美另一半差的不仅是零星半点,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思及此,李叶舞真是欲哭无泪。
不过,事已至此,两人的命运也绑到了一起,李叶舞也没办法动什么“去父留子”的念头了。
一歌从牢里出来看到的就是主子和王妃相互对视却很沉默的画面。
而且主子脸上一片可疑的红,也不知是不是王妃又说了什么话,把主子给气到了。
一歌见状连忙打破两人的平静。
“主子,王爷,仵作已经验好尸体了。”
“怎么样。”萧九兮回神,赶紧办正事儿去。
“慕家主身亡是撞破了头颅所至。”
“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叶舞也忍不住问:“慕家主好端端为什么会死?”
说起来,慕家主这个乱入旧党群体的人也真是搞笑,本来名单没有他,他只要安生待在家里,哪会有什么事。
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看到外头情况不对自己就先跑了,结果自然是被抓了。
本来李叶舞想着今天再去好好审审他看看情况的,谁知还没睡醒他就死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还真是算也算不到,一切都是天意。
萧九兮刚才已经来了解过情况了,此时看李叶舞问起,就自觉给她解释起来。
“昨晚,慕家主和许家主一块被关回牢房里,不过牢里一下子蹲了这么多人,房间不够,所以他们都被关在了一块……”
一万多旧党,每个房间都被塞得满满当当,养尊处优的慕家主当然不习惯。
他提出要自己住,被牢头嗤笑了一番:“尔等旧党还以为是高高在上的王宫大臣么?如今尔等也不过的是乱党罢了,少给我提要求。”
“乱党?什么乱党?你们不要乱说啊,我不是乱党,也不是旧党!”
“哈哈哈,这里关的全是旧党,你说你不是你就不是啊?不过说来好笑,这一万多人就你第一个说自己不是呢,但是现在说不是太晚了一点,你留着跟阎王说吧啊。”
“我真的不是!误会啊!”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这些全是你们的名单!”
牢头不耐烦地指了指墙上,那里果然张贴着一大串名单。其中在领头人的名字里就有许家主的名字。
慕家主一看这还得了,他大惊失色地望着许家主:“你……你……你竟然是旧党?”
说到这,慕家主脑子回忆起过去的一幕幕。
向来沉默的许家主在李叶舞的问题上特别积极主动,挑起头要杀李叶舞的是他,要将李叶舞之赶尽杀绝的也是他……
而自己仗着有土匪的人脉就傻傻的当了个那出头鸟,他指哪里自己就打哪里……
甚至到了最后,自己还傻愣愣地跟着他一块逃亡,结果把自己给送了!
想清楚以后,慕家主不由得对许家主破口大骂:“你这乱臣贼子!你自己死就算了你干嘛把我骗下水?我被你害惨了!”
说着他又冲外头大喊:“我是冤枉的,我不是旧党,我被许家主给利用了,牢头大哥麻烦你帮我找王爷王妃,我有话要说,我不是旧党!”
此时牢头被他叨叨的不胜其烦已经往外头走。
后来慕家主又嚎啕了许久,约莫半个钟后里头就没有了声音。
牢头只当慕家主喊累了。
谁知今天一早进去点名时却发现慕家主的尸体已经僵硬,他脑门上的血都已经变成了深褐色。
见此牢头大惊失色,连忙叫人。
“我盘问过牢头出去后发生了什么,里头的人一口咬定,慕家主是自戕。他在牢里喊了半天没人应答,自觉命绝矣,担心自己会被秋后处斩身首异处,为了给自己一个全尸,他便撞墙了,其他人拦也拦不住。”
尽管旧党的话充满了破绽,但是古代没有监控,旧党一面倒的供词解决不了任何事。
而且说白了,慕家主的死绝对跟这些人有关,说不定就是慕家主看牢头叫不来,便把冤枉气全都撒到许家主的身上。
结果双方发生摩擦。
许家主虽然是丧家之犬,但是牢里全都是他的人啊。
慕家主会点拳脚功夫又如何,面对那么多人,也只有被人摁头摩擦的份。
总而言之,此时慕家主身死是既定的事实,改变不了了。
“没想到这些人已经到了牢里还是这般嚣张。”李叶舞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