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晓亮在那场车祸里就去世了。”赵依依通红的眼里充满了仇恨，“顾立泽利用那个克隆人在顾氏集团里扎根，现在他已经能完全控制顾氏集团了，所以那个克隆人没有价值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顾晓亮’会在这种时候突然病逝了。
但钱怡蓁觉得还有太多疑问，她不会立刻相信赵依依的说辞，毕竟她有‘前科’在。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是克隆人？还有你是怎么能确定不是他本人呢？”钱怡蓁用审视的目光看向问赵依依。
赵依依却沉默了，她低下头盯着放在大腿上的拳头。
钱怡蓁没有继续问，而是转向文乐问：“你之前知道顾晓亮是克隆人吗？”
文乐摇了一下头，有点沮丧地说：“在过去五年里，我一点也没有看出来他是克隆人。”
这么多年，他居然没有看出来老大是假的，他恨不得给自己打一巴掌。
五年里，他居然连老大是真假都分辨不出来，真的是瞎了眼。
“五年里，一点怀疑都没有？”钱怡蓁挑眉问。
这就奇怪了，文乐应该是顾立泽以外跟顾晓亮接触比较频繁的人，他怎么会没有发现那个顾晓亮是假的？
“五年前，在发生车祸前，我被老大派到Y国了，等我得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老大还在都城顾氏医药实验室里的病房。”文乐低下头烦躁地挠了挠头，“当时查出来是顾氏集团的仇家雇人造成车祸，因为当时老大的情况很危险，顾立泽就建议对外公布老大已经在车祸中死去，为了逼真点我们连死亡证明都领了。”
现在回想起来，文乐觉得顾立泽当时一定是早就计划好了。
用那名仇家吸引文乐和顾天的注意力，在他们处理完那名仇家和他背后的势力后，已经过去大半年了。
那段时间里顾立泽一直照顾着‘顾晓亮’，他们得到的消息都是通过他的。
等‘顾晓亮’醒来后，顾立泽就跟他们说‘顾晓亮’在车祸中脑部受到严重的伤害，有些记忆缺失了，而且脾气可能有点变了。
文乐和顾天没有怀疑，他们都查过‘顾晓亮’的病例，知道他在车祸的时候脑部受到严重的撞击。
当时他们只想着人救回来了就好，完全没有想过那个‘顾晓亮’可能是假的。
他们都不知道，克隆人技术已经成熟到这种地步了。
刚好那段时间久病不起的老家主病逝，顾天忙着接任，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顾晓亮’派文乐去协助顾天。
就这样，从车祸过去了一年多后，文乐才回到‘顾晓亮’身旁。那时候南山市的投资项目正在启动，文乐经常被‘顾晓亮’派出去执行任务。
听完文乐的讲述，钱怡蓁眉头一蹙。这顾立泽真的是是好计谋，扣扣相环，让人很难找到差错。
根据钱逸辰查到的资料，顾家上一任家主确实是五年前病逝的，而且之前已经卧病在床好几年了。
只是不知道这位老人是自然死亡，还是顾立泽送了老人家一程。
“是谁先发现‘顾晓亮’是克隆人的？”钱怡蓁问。
她的目光瞟像赵依依，这姑娘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不知道她到了南山市后，发生了什么。
赵依依深吸了一口气，她没有抬起头说：“是我。”
那年，赵依依不顾一切的到了南山市后，通过舍友的帮助她见到了‘顾晓亮’。
‘顾晓亮’见到赵依依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对赵依依表示歉意。
他对赵依依说了很多，说了他的假死是为了对付仇家。他父亲去世了，为了家族使命，他不能让顾天一个人扛着，所以他不会再回去了。
赵依依一直听着，她盯着‘顾晓亮’，只是眼前的人让她感觉很陌生。
虽然他长的跟她的晓亮一模一样，举止谈吐跟顾晓亮没什么区别，但赵依依却觉得那人不是顾晓亮。
“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赵依依自嘲地笑了，“我就是觉得那人不是我的晓亮。”
为了调查真相，赵依依留了下来。她不再是‘顾晓亮’的女朋友，她用自己的本事在顾氏有了一席之地。
因为赵依依在电脑方面确实有天赋，她有了进入顾氏医药实验室服务器的权限。
她在庞大的资料里查到顾氏医药实验室曾经做过克隆人实验的记录，虽然很多资料消失了，但那份记录让她越发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后来她花了不少功夫说服顾天，两人联手调查，才发现‘顾晓亮’把许多权限转移给顾立泽，而且他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了。
每次都是由顾立泽来代表，渐渐地行程了顾立泽代表‘顾晓亮’这种模式。
“如果你问我要证据来证明昨天死去的那个‘顾晓亮’是克隆人的话，我确实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证据。”赵依依满脸严肃地看向钱怡蓁，“我只能跟你保证，我说的都是事实，顾天和文乐都能帮我作证。”
克隆人和顾晓亮拥有一模一样的DNA，赵依依虽然知道那个人是假的，但她一直查不到证据。
钱怡蓁不语，她身体完后靠，敛眸看向手里的水杯。按照赵依依的说法，她在天上人间见到的顾晓亮应该是克隆人。
对于克隆人这种存在，钱怡蓁只是在影视作品里见过，她不清楚克隆人和正常人会有什么区别，很难判断赵依依话的真实性。
赵依依和文乐静静地看着钱怡蓁，他们都不急着开口，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好消化的。
站在一旁的海伦都觉得匪夷所思，变异人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有克隆人？！？
她都觉得这次的任务离现实越来越远了，不知道老大听到刚才那些话会怎么想。
这时，钱逸辰在钱怡蓁耳旁响起：“克隆人的寿命比正常人短很多，最多只能活四到五年。如果赵依依的话是真的话，昨天死的那个人可能是大限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