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院长是真的不想柳文离开昌荣三号研究院的,毕竟柳文最近几篇论文在业内表现的不错,昌荣三号研究院也沾了光。
“方院长,您不用担心,我相信柳文会改变主意的。”廖云梦胸有成竹地说。
方院长半信半疑,他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你之前说让我看顾氏医药实验室里的基因变异者,什么时候能看到?”
语气里带着迫不及待。
最近几年方院长对基因变异越来越痴迷,在他从廖云梦口中得知顾氏医药实验室研究出一种让人基因变异的细胞后,他就迫不及待的来南山市了。
下周五医学论坛才开始,方院长是提前一周就来了,只为了看到廖云梦说的基因变异者。
“我需要跟他们确认一下,应该是明后天。”廖云梦站了起来,“我先带您回酒店休息,您今天刚到,应该累了吧。”
方院长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站了起来跟廖云梦离开。
顾氏医药实验室里的规矩多,很多地方没有得到许可,他们是无法进入的。
*
柳文从顾氏医药实验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晚了,他站在大门口左右看了看。
偌大的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他转头看了一眼凶巴巴瞪着他的保安,柳文只好叹气往市区的方向走去。
希望在路上能遇到一辆出租车。
今天真的倒霉,智能手环居然坏了,身上也没有带现金。顾氏医药实验室位于东城区郊区,周围都是在建设中的工地,这里连公交都没有。
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柳文看到几辆车经过。他挥了挥手,但没有一辆车停下来,他只好认命往前走。
没有导航,他只能跟着路牌走。
“喂!”
突然,有人从身后喊。柳文转身看到四五个染了五颜六色头发的年轻人,一看就是街头小混混。
他们每人手里拿着铁棍,看起来都不好惹的样子。
柳文疑惑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你是柳文吗?”带头染着一头黄毛的年轻人问。
听到对方喊出自己的名字,柳文握紧双拳往后退了几步,他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放轻松,我们只是想让你跟我们走一趟。”黄毛笑着一脸轻蔑地说。
他这模样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他的话。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们。”
说完,柳文转身就跑。
黄毛愣了一下,然后大喊:“给我追!”
一群人追着柳文跑,路灯亮起,他们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
柳文很快就觉得吃力,他本来就不是个爱运动的人,上班都是待在实验室里的,让他一直跑实在是太难了。
“你给我停下!”
几人在柳文后面追着,眼看着就快追上了,他们立刻加快速度。
远处一辆黑色的七座车飞驰而来,车开到柳文的位置时突然掉头停到了柳文前面。
车门被打开,钱怡蓁和明玚走了下来。钱怡蓁上前拉住柳文说:“你先上车。”
柳文看到两人才松了一口气,他大口喘着气,点了一下头上车了。
宋星洲拉了他一把,疑惑地问:“你怎么不叫车?”
“智能手环坏了。”柳文坐在座椅上喘着气。
汗水顺着脸庞流下,高中以后,他再也没有这么跑过了。
“你们是谁?不要坏了我们的好事,识趣点给我滚,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黄毛举着铁棍指着钱怡蓁和明玚大喊。
一个女的和一个长得过分好看的男人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钱怡蓁看了一眼那黄毛,心里顿时乐了,这家伙不就是那次在巷子里想抓沈曼吟的黄毛之一吗?
“怎么?才一段时间不见,你就忘了本姑奶奶吗?”钱怡蓁双手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黄毛。
后面那几人钱怡蓁没见过,上次带头的那个绿毛也不在。
黄毛终于认出钱怡蓁了,他顿时打了一个哆嗦,他抖着手说:“你!怎么又是你?”
他可没忘记,上次就是这女的把他们几个人送到警察局里的。
“那个绿毛呢?怎么没有看到他?”钱怡蓁挑眉问。
黄毛收回铁棍,警惕地盯着钱怡蓁,他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对跟着他的人说:“快给我上!”
几人立刻挥着铁棍往钱怡蓁扑去。
“钱小姐,快回来!”柳文大声喊到。
宋星洲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的,就几个小混混而已。”
柳文还是有点担心,只见钱怡蓁不躲也不退,她举起右手轻轻松松地把最近的那人手里的铁棍抓住。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四个人都被钱怡蓁几秒内全都打趴下,黄毛见情况不对,立刻转身就跑。
他没有看到后面一根铁棍飞来,砸中了他的小腿,他翻了一个跟头,整个人趴在地上了。
等他回过神来,钱怡蓁已经走过来了,一只脚踩在他背上,让他无法动弹。
“我们来聊聊。”钱怡蓁笑着说。
黄毛脸色苍白,他转头对着钱怡蓁大声喊:“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你为什么要抓柳文?”钱怡蓁问。
完全没有把黄毛的话放在心上,她只想知道是谁想抓柳文。
从他们听到的对话里,钱怡蓁能确定柳文不是被抓到顾氏医药实验室。廖云梦和方院长无非是想从柳文这里得到明玚的实验样本,至于他们跟顾氏的关系,需要好好查查。
这黄毛一定跟顾氏有关,只是不知道是顾晓亮派来的还是另有其人。
黄毛到是硬气,不管钱怡蓁怎么问死活不开口。
这时明玚走了过来,他瞥了一眼趴在地上装死的黄毛,转头问钱怡蓁:“要不要我来试试?”
钱怡蓁想都没想就点头说:“好。”
她挪开脚往后退了几步,完后一看,另外几人已经被马克和贝武控制住了。
明玚走到黄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黄毛抬起头,没有了钱怡蓁的脚踩着他,他终于可以动了。
“如果你现在说的话,可以省去很多痛苦。”明玚幽幽地说,他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把手术刀在手里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