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们又布置了一下房间。
临走时,亮子觉的我们拍的那些照可以用,但她身上一点印记没留不够逼真。
按要求,要有一个人留下来配合,但我们俩肯定都不能留,所以亮子让我去那她的身上留点印记。
当时他说完这话时,我就给了他一拳。
可一想,她老公那么渣,要做就做的狠一点,或许她一开始会很痛苦,但离开那样的人渣也不为是一件好事。
把亮子赶出去后,我坐到床边,望着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一咬牙,我低下头。
看到自己留下的印记,心里生出一种很奇怪的念想。
这怪异的念头很快就被我甩掉。
给她盖好被子,罪恶感让我一秒钟也不敢再呆下去,逃似的出了房间,那时外面天都亮了。
亮子一见我出来,就打电话通知海哥那边的人,说事已办妥,让对方可以过来抓|奸。
我本想留下来看看那男的到底是什么人,却又怕看到那个女人醒来的样子。
想想她一醒来就要面对丈夫的指控……那个场面我想是个女人估计都会崩溃。
本来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可我一想到她有可能就是我的前桌,我就无法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于是我让亮子留下来跟着那女的,我先回了家。
回到家,我蒙头大睡。
大白天的我做了个梦,那感觉很清晰,我盯着那张紧闭着眼的脸,俯身在她眉眼间亲了一下,女人浓密的睫眉微微颤抖,随即睁开眼,我一下就惊醒了过来。
我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喘着粗气,心跳如雷,脑子里还是那双……盈润如水,却满含仇视的眼。
长这么大这种梦也不是没做过,只是从来没这样清晰,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我一下子没了睡意,看了眼时间,都十二点多了。便给亮子去了电话,问他那边怎么样了?
亮子一接起电话便滔滔不绝的汇报,说是‘剧情’很复杂,男的带着老妈一块来酒店抓|奸,进去不到半小时又离开了,那女的在房间里呆到快中午才出来,他就跟着她到别墅区,说那女的进家门后,没多久,她老公就抱着一个大肚子女人从家里又出来了,后面还跟着她婆婆。
我一听这情节,大概就明白了,那男的为什么要花钱找人掐害她,无非就是想跟她离婚,娶小三进门。
她还真是可怜。
不过她也真够眼瞎的怎么会嫁给这种男人。
心里莫明的上了火。
我让亮子继续跟着。
晚上十二点多亮子来了电话,说夏悠找他,他没法在盯下去。我问他人在哪,他说在夜总会门口,说一下午她都在外面乱转,后面跑去姓莫的豪宅门口蹲着,晚上十点多看到一对男女进了莫家,她突然就跟疯了一样,开着车飙上了环路,最后去了夜总会。
莫姓在桐城很少,我问亮子那姓莫的豪宅是不是莫传承他们家的?亮子说没错,就是我之前带他去过的那个莫家。
之前为了调查,我让亮子跟踪过莫传承。
听亮子的话,这女的跟莫家似乎也有点关系。
当时我刚好就在附近,便往夜总会赶。
刚到夜总会门口,就见几个男的架着一个女的从里面出来,那女像是喝高了,想挣扎似乎又没有力气,直到那两男把她甩在车门上,我才看清了她的脸。
这女人我该说她倒霉呢还是说她幸运呢?
总能碰到我,应该算她幸运吧。
看到那两流氓压过去就要动手,我嘴角微勾,眼眸一凝,上去便是一拳,她同时吓的惊叫起来,我攥住她的手腕,拽了过来。她一下撞入我怀里,有点惊愣的盯着我。
我闻到她身上的酒味,还有头发上的香气,感觉到她身体软柔的紧贴在我胸口,我胸膛的心脏砰砰直跳起来。
那几个小混混嘴里叫嚣着,便打了过来。
“抱紧我。”我下意识命令道。
她很听话,应该说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下一瞬便抱紧了我。
其实眼前这四个小混混,对我而言小菜一碟,没几下便被我打趴下,有一个说要去叫人,我根本就不屑。
她在我身后用手指捅了捅我的肩,好像很紧张,:“快走……他们都是这里的小混混……不要跟他们硬碰硬。”话说的有点大着舌头,但声音细软很好听。
我拍了拍手,闲闲的转身看了她一眼。
她脸颊绯红,面色紧张,那双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原故,迷离的像蒙上了一层雾,黑眸水润至极。
那双眼,如我所想……很美。
在我盯着她看时,她也惊怔的看着我,直到我开口,她才恍了神,下一瞬,她突然拉住我的手,便往街边跑去。同时我也听到后面的喊声。
其实那些人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可莫明的就跟着她跑了起来。
没跑出多远,她像是扭到了脚,整个人往下栽去,我手上一提,便把她抱了起来。
“他们追上来了……好多人,手里还有家伙,”她似乎很害怕。
我突然觉的有点好玩,抱着她飞奔,她很轻。
跑到一条巷子口,我往后看了一眼,便跑了进去,在一个黑暗的转角处把她放了下来,微喘的气,低声道:“站在这别动,我去把他们引开你在离开。”
“不行,太危险了。”她一把揪住了我的依领,粗喘的气,“快报警。”
报警?
这两年我没少跟桐城的警察打交道,早烦腻死他们了。
我硬扯开她揪在我领口上的手,黑暗里,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害怕。
我冷声道:“就按我说的做。”
可我没想到,她会突然抱住我,而且力道还那么猛,我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直接朝她压了过去。她那么纤细怎么可能撑的住我的重量,人跟着往后仰去。
墙根下,是石条铺的,她要是这么磕下去不磕出个脑残估计也会把脑壳磕破,情急之下,我没多想,一个旋身扣住她的腰先落了地,不想双腿夹住了她的腿,她摔下来时直接压在了我身上。
有那么一瞬我感觉自己要窒息而亡。
她挣扎了两下想从我身上起来,腿却被我夹的动弹不得。她这么一动,我脸在她的身上蹭了好几下。
搞笑的是,后面窗户很应景的传出一些怪声。
“起来。”我忙挪开腿,撑起她。
她双手撑在我肩上借力爬了起来。
突然外面有人大喊,“他们进巷子了。”
她像是被吓到,整个人又软了下来。
我揪紧她的衣服给她硬提了起来,随即按到墙上,跟着起身用撑住她,怕她再滑倒。
夏天,我们穿的布料都很薄,那种感觉此彼很明显。
她瞠大眼眸似要叫出声,我眉头一皱,便堵住她的嘴。她的小嘴如我所想很软,我不由自主的蠕动了一下嘴,差点吻了她,但还是被我克制住了。
不想,她突然主动添了添我唇,随着滑了进来,在我口腔内胡乱的搅动着。
我脑子像放烟花一样,砰砰响。
还没有那个女的敢强吻我,这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吗?
难到她本来就是一个轻浮的人?
我占着便宜,又莫名的有点恼火。
却又很没出气的被她吻的气息粗重起来,本能的想回吻过去,她突然撇开了头。
我往后退了一步,见她垂着头像是羞愧难当的样子,我便先开了口,“开才我是怕……”
“我知道。”我话没说完她就打断了我。
她说完,脸便转到了另一边。
我定定的看着她,拐角虽然昏暗,但我还是能看清她的面容,她蹙着眉头,似乎在为刚才吻了我而懊恼不已。
看来她是喝迷糊了才会这样。
这女人……好像有点好玩。
于是我再次说服她,等我把人引开她再走。
我刚要走,她在身后压着声音急促的问道:“你叫什么?”
“邵易寒,”吐完这三个字,黑暗里我扬起嘴角往巷子深处跑去。
没一会,那几个拿棍子的小混混便被我引到巷子后面的街头,我心情好逗他们跑了半圈,便站定在街边,好久没有松动骨头,今天算是有机会练练手了。
可我这还没练开,街头突然响起警铃,那些人串的比老鼠还快,一下全没影了。
我也不想找麻烦,便躲到墙根角,没一会就见一辆车往这边开了过来,警铃声便是从那车上发出来的,我缩回头,从兜里掏出烟,想点一根,却摸不着打火机,这才想起自己外套在那女人身上呢,打火机在外套里。
“邵易寒……”女人细柔的喊声,在谧静的街上特别的悠扬。
我嘴里叨着烟,一怔,随即探出头,就见刚才响警铃的那辆红色Q7停在了路边,女人头从车里探出来,正喊着:“邵易寒……”
我双手环胸靠在墙角静静的听着,突然觉的她叫我的名字还挺好听的。
她叫了几声,车子便往前开,边开边喊。
来来回回,车子绕了好几围,我听她喊的嗓子都有点哑,最后车子在街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