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往日高高在上久了,听到旁人说自家宗门坏话,玄火派那几十名留守弟子瞬间火冒三丈起来。
他们指着那些看他们笑话的修士,吆五喝六的大声威胁道,说什么以后必然叫对方好看云云。
然而,这些留守弟子却不曾想到,他们之所以被留在外面,除了他们自己的选择外,还由于他们本身实力不济,就算进入银白大会也不可能凭能力走到最后。
可外面这些验证资格的修士却不然,抛开身后势力没有玄火派那么强大的原因以外,许多修士本身的实力却相当不凡,完全可以做到碾压这些玄火派弟子的程度。
而若是放在以往,玄火派还是高手如林的时候,这些修士听到玄火派几十名弟子的威胁后,肯定是不敢强捋虎须的。
可现在什么情况?
玄火派所有顶尖战力,包括掌门和长老的命牌都碎裂了,整个宗门有实力的人统统死绝!
就在这种境地下,玄火派弟子竟然还这么横?
凭什么?
此刻,被玄火派留守弟子威胁的修士们,一个个全虎起了脸。
泥人也有三分血性,何况对方还只是纸老虎?
“你们想干什么?”
“我警告你们,我们可是玄火派的人!”
看到许多修士沉着脸围了过来,那几十名玄火派留守弟子顿时害怕了,他们这才想起大师兄和掌门都死了,自己身旁并无其他同门高手保护。
“干什么?你们几个蝼蚁竟然指着我们的鼻子大呼小叫,谁给你们的权利?”
“真把‘玄火派’三个字当鸡毛令箭了,碰见谁都想发号施令?对不起,本大爷不吃这一套!”
“就凭你们区区几个小废物,也敢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还早一百年呢!”
“兄弟们,给这几个小崽子上一课,让他们长长记性!”
俗话说,压迫越大,反弹越狠,玄火派平日里把众多空陆势力打压得喘不过气来,这时候有让他们发泄的机会,这帮子修士当然不会错过。
于是乎,大部分验证完资格的修士,全都对那几十个玄火派弟子开始了拳脚相加。
而这一顿胖揍下去,那些玄火派弟子初始还一直嘴硬,到了后面被打得实在受不了了,才一个个哭爹喊娘的惨叫起来。
然而,玄火派弟子们叫的越惨,殴打他们的修士便越有力气,这当中还有些人浑水摸鱼照着玄火派弟子的致命处进行击打。
这下可不得了,原本大家只是想教训这些个脑袋长在头顶的宗门弟子,可时间打长了以后众人才发现,不知不觉间那几十名弟子竟然不再喊叫了。
仔细一看,大家直接傻了,原来是他们揍的太猛,把这几十名留守弟子全都活活打死了!
这可如何是好?
修士们心里犯怵,暗骂自己竟为了一时痛快闹出了人命,也不知道玄火派是否还真的留有什么底蕴,万一藏着什么闭关的老家伙打上门怎么办?
“就说这些人是池清明杀的不就行了?”
有人一拍脑袋自作聪明道:“反正池清明也没少杀玄火派的人!”
嗯……此言有理!
“对,就说是池清明杀的!”
“只要我们口供统一,就算将来玄火派找上我们,我们也不怕!”
动手的修士们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把所有罪名推到池清明身上,就算将来玄火派的人想报复,也只会去寻那池清明。
找到了应对方法后,修士们一个个全都松了口气,至少没什么负罪感了。
而后,那些认证完资格的修士,纷纷往虎头寨里行去。
覆灭了玄火派的所有高手后,苏凡便在不远处找了棵大树,就地坐在大树下休息。
而那些刚刚验证完资格进来的修士,一看到苏凡正坐在那里,先是心里一惊,然后眼神躲闪的往居住区跑去。
“这些人是在做贼吗?怎么一个个看见我以后,好像满怀心事似得?”
苏凡一脸纳闷,他记得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些家伙吧?
不过,他也没有深究这件事。
玄火派的问题解决后,苏凡下一步想的是怎么在虎头寨继续生存下去。
之前他得知的情报上说,虎头寨入夜以后比白天还要危险,原因是有一种诡异的存在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袭人类。
苏凡对于这种怪物感到很好奇,心想这东西会不会是一种妖兽?
就在苏凡思考的时候,不远处走来了两个满身酒气的人。
当先的一个老者腰间挂着个酒葫芦,后面跟着的则是一个少年,那少年揉着眼眶,一边走一边哼哼唧唧道:“哎呦,老酒鬼,我这伤怎么还不好啊?”
“不准没大没小,记住,你是老夫的弟子!”
原来,这刚走来的两人,正是前几日在玄火派酒宴上与苏凡坐邻座的老酒鬼和他的徒弟。
“可是我疼啊!那个母夜叉出手也太狠了!”
老酒鬼徒弟吸着气说道,原来他两个眼圈都被人打肿了,眼眶黑乎乎的,整个一对熊猫眼。
“该!谁让你没事调戏人家来着?现在倒好,连老夫的房子都被人抢走了!”
老酒鬼白了一眼他的徒弟,这两人进来的还算比较早,所以也算是占得了先机。
可怎奈他们的实力虽然在散修中算不错,但比起那些学府的精英学生来说,差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原本那些学府的学生对两人态度还算友好,想让他们主动把房屋让出来。
可怎奈酒鬼徒弟嘴巴有点欠,见征伐学府的一个女生长得漂亮,就故意调戏了人家两句。
结果,这一下子就惹怒了那个女生,别看人家小女生外表柔柔弱弱的,实际上动起手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酒鬼本来还想出面护住自己的弟子,结果俩大老爷们跟那女生交了一会手硬是没打过对方,最后还被那女生一只手提着一个给丢出了屋外。
“我哪知道那女的那么彪悍啊,若是早一点发现她是准神,给我两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开她玩笑啊!”
酒鬼徒弟一脸衰样,就跟那地里霜打的茄子一般。
“师父,还有疗伤药吗?给我弄几颗尝尝呗!”酒鬼徒弟舔了舔嘴唇道。
“没有!半颗你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