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腐肉的小兵原本因为害怕所以就落后了我们一大截,等到我们几个听到小兵的叫声时,回头再看也已经晚了。
看着他全身都长满了恶心的脓包,脓黄色的液体更是从脓包中直接破涌而出,那些原本在我看来可能是眼睛的东西,没想到从葡萄大小的脓包中长出来时竟然真是就是一只只堪比人眼的东西,并且竟然跟小兵的身体合二为一了。
“少校,现在怎么办?”时局一下子变得局促起来,余下的几个小兵们全都是依靠冷翊马首是瞻的。
况且这么邪门的东西他们又没有看过,所以到底是怎么办还得询问冷翊的意思。
此刻冷翊的脸上布满了热汗,滚烫的汗珠直接落在了地上。
他攥紧了腰间的枪,憋了足足两分钟才下了命令,“打死他!要是死不了就给我放火烧!”
“是!”一得到冷翊的命令,枪声顿时在我们耳边炸响起来,但是数十发子弹已经打在了那个小兵的身上,却依旧不见他倒下。
甚至于还越战越勇。
“少校,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感染了?我觉得他就跟丧尸片里的丧尸一样,难不成要爆头?”当中也不知道是谁说到了这个,顿时一窝蜂的冲着那小兵的脑袋打了起来。
眼看着那小兵的脑袋打得跟马蜂窝似的,可依旧没有一丁点的效果。
“薄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已经到了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候,冷翊竟然怀疑起了我们,“也怪我竟然就这么轻信了你们,还将那虫子吞进了肚子里。你们说,这到底是不是你们的阴谋?”
“冷翊,你闹够了没有?”我一巴掌直接抽在了他的脸上,“我告诉你,为了帮你解什么蛊毒我们差一点就从这个世上消失了。我们好心好意的想帮你,你倒好还怪我们不对了。刚才那个蛊虫是我们让你吞进去的吗?这是你自己酿成的祸端,你怪不得别人!”
“我造成的?”冷翊呵呵笑了起来,着了魔似的拿着枪对着自己,“你们是在说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吗?对,是我咎由自取的!可那又怎么样!”
他面目狰狞的看着我们,当即就对着其中一个小兵放了一枪。
紧接着几声突兀的枪声打破了原本的喧嚣与斗志,看着一个个士兵倒在了地上,我完全没想到冷翊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动手杀了自己的兵。
“冷翊,你疯了吗?”
“你给我闭嘴!对,我疯了!从我出生开始就饱受磨难,我这一辈子活着就只有一个目的!为了活着而活着!我草芥人命,我将那些死囚拿来做实验,我甚至亲手杀了我哥哥!疯子……我们冷家的每一个人都是疯子!”
此时此刻,被蛊虫缠身而变异的小兵依旧挺立在我们前方,然而却已经有不少人死在了冷翊的枪下。
说到底,这世上压根就没有不自私的,没有不想多活几年的人。
冷翊已经疯了,被家族千百年来的诅咒给逼疯了!
“冷翊,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你相信我,我会治好你,更会治好冷家所有的人!”正当冷翊处于崩溃边缘,准备饮弹自杀的一瞬间,薄冷手中的剑直接挑飞了他的枪。
冷翊颓然地跪在了地上,双目空洞地看着他,“冷魈,你把我们害的好惨!你这辈子都弥补不了了……”
“害了冷家的不是他!”我着实看不下去了,一只手直接揪住了冷翊的衣领,“害你的,害冷家的人是帝临!是他在你们所有人的身上下了蛊咒!冷翊,你清醒点好不好,我跟薄冷所做的努力都是想好好活着,求你也别放弃!”
“雅儿,算了!”薄冷冲我摇了摇头,对于一个故意沉睡的人,你是永远都叫不醒的。
我看着冷翊这样,只好叹了口气,“你说现在怎么办,那哥们身体很明显是被冷翊吐出来的虫子给侵占了,可是那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蛊虫啊?”
还没听说过蛊虫能变成眼睛的。
“我心里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薄冷面色微微泛白,双手也握成了拳头。
“你说说看,但凡用的上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余下活着的还有三个士兵,他们都不敢往那变异的小兵跟前靠近,一方面是害怕,另一方面则是枪膛里都没了子弹。
我看了他们一眼,道,“山顶上竹屋里的人是不是都在那里?”
话刚说出口,一个小兵立刻回答道,“是、是!少校派人一些人看守他们几个,应该都在竹屋里。”
“好!你们几个现在就上山把他们给我叫下来,记住一定要把那个叫月竹的小女孩给我请下来!”
“好的,我们一定会把月竹小姐请下来的!”小兵话没说完,跐溜一下整个人直接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等到他人一走,我跟薄冷就要面对这个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了。
我当机立断地从身上摸出了一张紫符出来,刚准备画符,赫然发现身上仅剩下的就只有几张黄符,唯一的一张紫符里头还放着儿子。
卧槽!这下不死也剩半条命了!
不过现在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我立刻咬破了手指刚在符纸上画了一个笔画,凤凰的声音顿时从薄冷的身体里传了出来。
“没有用的!用这种符所释放出来的炎火只能熬个汤,想灭他根本不可能!”
“不是吧?”我听到凤凰这么说顿时蔫吧了,好歹之前我也是操纵过金符的人,就算黄符威力最弱,但不至于像它说得这么不堪吧。
“那冥火呢?”薄冷又问。
凤凰依旧泼了我们一盆冷水,“帝临所制造的蛊虫这世上能解的人已经死了。除非……”
“除非什么?”我跟薄冷异口同声道。
“除非那个人还没死!”正当我们等着凤凰开口,山上顿时传来了月竹的声音。
月竹慢慢悠悠的从山上走了下来,见到我们的时候脸上依旧是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暗淡的眼睛中从来没有过什么光彩。
她盯着我看了许久,视线一度从我的眼睛然后转移到了我心脏的位置,期间也仅仅是轻微的蹙了蹙眉毛。
这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比我想象中的要恐怖得多,起码她已经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月竹,你赶紧看看他中的到底是蛊还是……”
“是蛊疫!”月竹冷淡道,旋即她便打开了抱在怀里的那口坛子的盖子,顿时从里面游出了一条三头小黑蛇出来。
小黑蛇顺着她的手臂一路往下游着,但是落到地面的时候却不动了。
月竹蹲了下来,她张开了嘴巴对着小黑蛇吐了一口白烟,小黑蛇跟着了魔似的摇头摆尾地扭动着身体往变异小兵旁边游去。
正当我们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了小黑蛇身上的时候,凤凰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
“月女,没想到你居然还这么执着!”显然凤凰这句话是冲着月竹说得。
月竹闻言立刻扭头看向了薄冷,她表情有些古怪,但看了一会儿后似乎明白了过来,“原来是你。”
“你到现在还是放不下那个人?”凤凰似乎没有想跟她多说什么,直接开门见山,意在点破什么。
月竹微微仰脸,挑了下眉头,“我放不放下跟你没什么关系。不过你又是怎么出来的?我记得他不是把你困在了一口玉鼎之中吗?”
从他们两个的对话中,我不能猜出月竹跟凤凰以前就是旧识,但问题是月竹现在看着也就才16岁的样子,而话语中的感觉表明他们认识的时间绝对不是十几年,很有可能更久。
凤凰一听到她提起了“玉鼎”语气当下变得不好起来,“哼,我那是一时疏忽才会被他困住。不过你既然已经离开了玉殿为什么不逃得远远的,难不成你一直在这里等他回来?”
“如果你想一直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的话,那我可就不管蛊疫了。到时候这东西肆意跑下山去,遭殃的人肯定成千上万!”
一听到月竹说到这个,我赶紧打断了他们两个对话。
“好了,你们以后再叙旧吧,现在还是解决正事要紧!”说话间,我将注意力又放在了那只小黑蛇的身上,直接三头小蛇跐溜一下就钻进了变异小兵的身体当中。
霎时间,变异小兵身上的眼睛全部呈现出了一种极端恐怖的眼神来。
与此同时,那条三头小蛇像是在他身体里卯足了力气一般在他的体内游来游去,每经过一个部位,小兵身上的眼睛都会自动落在了地上。
“月女用蛊的本事果然是天下第一!”凤凰不吝赞赏的同时,顿时化作一道七彩光芒从薄冷的身体里飞腾而出。
月竹一见到它,眼瞳顿时敛起,“原来你涅盘了……我就说嘛,不然你也不可能逃出他的桎梏,甚至还离开玉殿。”她说着,倏地一下又看向了我,“原来她是氐氏人,我就说嘛……我用计让她进入了玉殿,目的是为了帮我看看那人到底还在不在,如今却换了一副身体,原来是借用了你的涅盘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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