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星星安顿在香喷喷软绵绵的大床上之后,谢子狱就面无表情开始赶人。
李源嘴里嘟嘟囔囔,吐槽着自己是工具人。
谢子狱斜睨着他:“下次有关星星需要帮忙的就不叫你了。”
“叫叫叫!”李源连忙哑着声音一脸急切,“我就是工具人,我爱当工具人!”
有女生鼓足勇气小心翼翼问:“狱哥,你出国回来之后还会回来吗?”
谢子狱点点头:“回。”
女孩开心了,那以后看到小公主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他们的学校是国际贵族学校,也快毕业了。
大部分人毕业后,只要有钱又足够优秀,还是会在同一个教育集团的大学里上学。
谢子狱只出国一年,学的是能帮到殷甚各种繁杂的科目。
回来后,还是会继续回到大学读书,只不过同时还需要帮殷甚处理集团的事情罢了。
李源等人离开了谢子狱的家。
他们小声讨论:
“狱哥变化好大啊……以前他话特别少的,也不理人。”
“是的,气质感觉也变了。”
“不过话说回来,谁有那么可爱的妹妹,脾气都会变好的吧。”
“唯一不变的是脸还身材,还是那么完美……”
高中生们嘻嘻哈哈着走出小区,看到一辆超级豪华的保姆车直接冲了进来!
从他们身边擦了过去,刹车都没带一下,吃了他们满嘴灰。
“我去,这车看这么快干什么?像是来寻仇的。”
车子在谢子狱的家门口停下来,殷甚黑着脸下车。
这小子真的够精的。
把时默那边的烂摊子直接丢给他,带着星星躲这里来了。
他忍着怒气敲了敲门,里面自然是无人回应。
他后退一步,朝着身后的黑衣人们挥了挥手:“上破门器。”
他这句话刚说完,门就开了。
谢子狱皱着眉,只把门开了一条小缝。
少年桀骜的脸上没有半点愧疚,反而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殷甚,安静点,星星睡着呢,别把他吵醒了。”
殷甚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平静一点。
他朝着谢子狱招手:
“行,我不进去,你出来一下,我给星星带了一点她需要的东西。”
谢子狱一听到星星有关,立刻走了出来,
下一秒,直接被殷甚掐住脖子摁在了墙上。
殷甚面无表情,声音低沉:“待会儿被打的时候,声音小点,星星睡着呢。”
他冲着身后的一群黑衣人挥了挥手:“往死里揍。”
谢子狱瞪大了眼睛:“殷甚!”
下一秒,一个甩棍就直接冲着他的面门而来!
谢子狱反手握住,一拉一拽,灵巧躲过朝着膝盖来的一棍,但后背直接被狠狠砸了一下。
即便他身手再好,也抵不过六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
十分钟后,果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的谢子狱被踩在地上,手背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笑得恶劣:
“哥,你生什么气啊,不就是我抱星星的动作快了点吗?”
虽然浑身都疼,疼得站不起来,但是还是酣畅的。
殷甚终于舒服点了。
他居高临下,淡淡开口:“作为大哥,管教一下你们是应该的。
“时默他们都进了医院,你作为我的弟弟,应该整齐一点。
“对了,这六个人里面,哪两个你觉得身手最好?”
谢子狱勉强抬头,观察一圈,指了两个人:“这两个。”
殷甚点头:“不错,和我选的一样。”
他转头,看向那两个黑衣人,是一男一女:
“以后,你们就是星星的贴身保镖。
“其余四个人,把谢子狱送到医院,好好养伤。”
谢子狱咬了咬牙:“殷甚,别太过分。”
四个人送他?不就是不准他半路跑了吗?
殷甚打完谢子狱心情好了,嘴角勾了勾:
“我把你们四个人安排在了同一个病房,不用谢我。”
他大步走进了谢子狱的家中。
最好他们都把对方捅死最好。
被选中的两个保镖,女人叫安颜,男人叫安清,是一对姐弟。
殷甚和父亲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其中一点就是爱捡人。
他的保镖们一半是他亲手挑选物色,一点点培养的,这两人也不例外。
他们对殷甚忠心耿耿,殷甚用着也放心。
“保护星星是第一要务,在一切之上。”殷甚淡淡开口。
姐弟两点头应下。
殷甚挑剔地环顾了一下谢子狱的家,便在客厅坐下,等星星醒来。
-
医院里,谢子狱四个人大眼瞪小眼。
“所以,时默……你以后在江城不走了?真晦气啊。”
沐之那张明艳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她左手骨裂,打了石膏,和剧组请了假。
时默即便是脸上带着纱布,坐在病床上,也是温文尔雅,清润公子的模样。
他微笑:“是的,已经有很多家医院在邀请我了。能让你不开心,我很荣幸。”
沈骁咬牙切齿:“你这个b绝对他妈对星星目的不纯,心眼坏透了你。
“我警告你,离星星远点!”
时默笑:“我可是她的主治医师,每周都要观察星星的情况的哦~
“还有,谁说要当个文明人的?”
沈骁满脸戾气:“星星不在,老子骂你全家!”
谢子狱闭了闭眼,忽然开口:
“所以,星星是父亲的亲生女儿……而且父亲居然不知道?
“那父亲会承认她吗?为什么父亲没有一起来?”
所有人都停止对骂。
一涉及到星星的话题,大家忽然就和谐了起来。
沐之冷笑:“承不承认不知道,但是星星恐怕不想认他这个爸爸。”
时默:“不确定呢……但是父亲真的很在意星星,在意到可能超过他自己的预料。”
沈骁:“不管父亲认不认,反正在我这里,星星就是我亲妹妹,她要是遇到危险,我老子豁出这条命也无所谓。”
时默弯着眉眼:“也是我的宝贝呢,最珍贵的宝贝……”
谢子狱忽然想到什么,皱了皱眉:
“我们好像忘了一个人。”
他想到那个病态扭曲,狰狞晦暗的身影:
“傅寒知道了,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