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这一声‘对不起’，更是一下让慕钧霆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
他吻了吻她的唇，声音轻柔，像是怕吓坏她，“跟我说说……昨晚的事，好吗？”
徐渺渺有些不敢置信，在害怕的同时也觉得有些震惊：“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的，你……为什么还要这么问我？”
慕钧霆勾着唇角，无声地笑了下，菲薄的唇扯出些许自嘲的弧度。
他不清楚。
什么都不清楚。
躺在他怀里的徐渺渺，扬起头，看着他那绷紧的下颌，声音故作冷静，“你真的要我说吗？”
“你要是不愿意就别说了。”
低哑的声音落在徐渺渺耳畔。
这个时候，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徐渺渺唯一能清楚的感受到的就是心疼。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如自揭伤疤一般，慢慢道来。
“我也不知道林易川跟你说了什么，总之，你接完他那个电话之后便变得很暴躁。”
“你把我丢到床上。我害怕你像前几次那样对我，我便拼命的跟你求饶。”
求饶？
多么讽刺又无奈的两个字。
慕钧霆漆黑的眸一动不动的盯着怀里的女人。
“我说你曾经跟我保证过，你不会再那样对我，可是你却说，跟我保证的人不是你……”徐渺渺郁闷的撇了下嘴，“怎么可能不是你啊。”
“你一直在我耳边质问我，有没有跟林易川上过床，现在还爱不爱他，我说没有……可是你好像不相信的样子。”
徐渺渺眼眶有些酸胀，“这样白痴的问题，你为什么要一遍又一遍的问？”
“你警告我，不许再喜欢他，不许再见他，我说我会，可你仍然不肯放过我。”
其实那晚，比起身体上所受的折磨，他那莫名其妙的逼问，才是让徐渺渺觉得更为累心，痛苦的。
徐渺渺还只是稍微回忆了一下，慕钧霆便觉得他无法再继续忍受下去。
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下颌抵在她的额上。
唇瓣动了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那个疯子，竟然那样不顾一切的占有她。
慕钧霆眉心突突地跳着。
他现在便恨不得将他给弄出来，弄死他！
徐渺渺自是能感受到他身体里潜伏的怒意，她轻轻地笑了下，故作漫不经心似的：“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你总是藏得那么深，从不肯告诉我，但是慕钧霆，我告诉你，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我不会再跟别的男人有任何纠缠，更别说我会去爱别的男人，你就是我的唯一，我不会丢下你，抛弃你的。”
徐渺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有些困了，但仍旧在跟他喃喃自语一般。
“慕钧霆，我爱你……晚安。”
没过很久，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均匀浅淡的呼吸声。
那一声‘我爱你’如同一阵暖风，吹拂过湖面，荡起了浅淡的涟漪。
慕钧霆难得放松下来，也跟着入睡。
这样的安稳觉，他已经有很久没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