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至今为止,鲛人一族伤亡情况怎么样了?”乔浅浅突然想到,连续发问。
鲛人族长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究竟为何会发生这等灭顶之灾,最开始是阿壮像往日那样捕了鱼,准备拿到集市上还钱,买点玩具给孩子们,只是我们等了几天,也不见他回来,我们就猜想他是不是看上了人类家的姑娘,因为这种事情在我们鲛人一族并不少见,很多鲛人到了可以上岸的年纪,总会被人类所吸引,况且我们除了双腿外和人类并无太大差别,甚至鲛人一族的容貌比起人类要更加出众,和人类结成连理也是常事,所以我们也并未太在意,只是埋怨他未曾给我们捎个信,况且经常和他前后脚离开海底的阿恒也并未说什么。”
“那是怎么发现阿壮出事的?”乔浅浅皱眉,是什么人连拐走鲛人都可以做到如此利落?
“是阿壮的未婚妻小柔,”族长皱着眉,回手捶了下身侧的石头,“她不相信阿壮会像我们想的那样辜负她,便也跟在阿恒的身后出了深海,我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只知道阿恒带着小柔躲回来的时候,阿恒浑身是伤,就连小柔也也伤得不省人事,我几个人轮流照看,才发现她的手里还死死攥着一颗鲛珠。”
“鲛珠?”乔浅浅有些皱眉,“可是鲛珠……”
“我知道您想问什么,”族长打断乔浅浅的话,“绝大部分的无论是人类还是妖兽都对我们鲛人一族有些误解,觉得既然鲛人可以泣珠,那么只要遇到些伤心事流流泪,我们就会变成最富有的人,可事实并不是这样,鲛人泪,是我们鲛人所有的精气,身为鲛人永远不会轻易落泪,我们的一生只会哭一次,而鲛珠就是我们生命尽头的见证者,那时我们可以清晰感受到小柔手中的鲛珠的气息,挣扎,不舍,绝望和不甘这些感受在那一瞬间我们似乎感同身受。”
乔浅浅手不由得攥成了拳,“究竟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吗?!”
“不曾,”族长的思绪似乎飘远,“阿恒醒来后我们才得知几乎所有人类都在寻找和捕杀鲛人,而我们鲛人一族并不知道原因,自那以后,我们本想就这样先躲一段时间避避风头,但总会有一些年纪小又贪玩的族人追着鱼群便不小心追到浅滩,开始的时候人类不知鲛人栖于南海,但后来误入浅滩的孩子被有些渔民发现,或许是渔民们传出了消息,也因此引来更多人类。”
“孩子们呢?”乔浅浅听得心下一紧。
“跑得快的逃回深海捡了条命,跑的慢的,就只能各安天命。后来有些年轻力壮的小辈忍受不了瑟缩在海底像过街老鼠一样的生活开始试图反抗,我们试图迷惑过往的船只,也曾在海底为了暗算他们而掀起巨浪,但几次过后,那些人类似乎发现了我们的动作,向捕鱼一般撒网,困住我们,并在网中缠着带倒刺的铁钩,他们甚至向海中扔过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