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又说道:“店里昨天已经有两人说要请辞一段时间,回家秋收去了。〔@语儿,你说该怎么办?”
夏语皱着眉,这些她之前倒是没想过,现在不仅他们准备再盘一家店下来,村子里面的地还等着收割,这边绣楼里面又有人说要走。还真是难办了。
“算了,让他们回去吧,这当农民的,总归是想着自己赖以生存的东西,田地就是他们的根本。就算来了这里做工,可还是忘不了本。
要让他们放弃了,也是不可能的。不过你可得和他们说清楚了,他们这一走,可能就大半个月,到时候我们肯定是请了新手了,可就回不来的了。”
镇上的饭庄还好办,因为离村子不远,加上有些是镇上本地的住户,也没有田地的事可忙,但这县城就不一样了,一旦有农民进城来做工的,一到农忙的时候,就得回家,所以很多地方都不太愿意请这类人。
当初也是因为她刚接手绣楼,疏于打理,才让有些人有机可趁,卷了店里面的钱财跑了,这人手上也就差了下来,便随便请了几个先充进来,以维持店铺正常营业。
林叔点了点头,“我以后在招人的时候多注意了,最好还是要本地的比较好一些,或者没田的人家,多少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来。”
其实夏语倒是很想让罗家媳妇过来帮忙的,但怕她不愿意丢下罗家男人,所以也就算了。
两人又聊了会儿天,夏语盯嘱林叔一定要在这里找一间房子先租着,不要再打地铺了,不然受了寒就麻烦了。夏天本来雨水就多,地上湿气很重的。
林叔也答应下来了,和她说完,便出去了,夏语一个人呆在这里,看到桌上的笔墨和账本,账本的上面,就写着:“弦语绣庄”四个字。
她提笔,在旁边写道:
闲坐空庭前,雨落湿窗檐。
幽兰余残香,琴见指翻弹。
来时飞鸟尽,荷尖滴水寒。
舞花拂碎泪,远去难复还。
一写完,才放下笔,便有些后悔,但这是账本,又不可能毁了,所以只有笑笑,便没有再管了。
她在这边找了家客栈暂住了两天,等林叔新招了人手,然后把闹市区的那间店盘下来后,就回了镇上,告诉了小林这个好消息,小林就可以正式到县城那边先辅助林叔了。
“好又来”饭庄的后院里面,张三为夏语泡了一碗茶,夏语喝了一口,才说道:“我之前就说过,想把主要的精力慢慢转移到县城那边去了,林叔在那边又盘了间店下来,我让他过去了,我就想着让你接手绣楼的事。”
林叔做饭庄是熟手,他过来接手不会那么累,张三年轻,累点休息两天也就没事了,所以她才有这样的打算。不然都可以让张三去管新饭庄的。
张三点点头,他现在对夏语很是忠心,她说什么都会听,更何况他也想到县城去发展,就说道:“东家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做的。这边的事,我想交给赵二小,就是上次跟你提到过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