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这些人带头站出来表明立场后,人群中更多的人心里有了动摇,是啊,还有什么可失去的,留下他这个祸害,死是迟早的事,人群中走出更多的受害者,忍了太久,脸上带泪,控诉着曾经所遭受的待遇。
“我们家也是,原本幸福的家庭被你儿子搞得支离破碎,你们就是从地沟出来的臭老鼠,自己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们就是会遭天谴的!”
“你儿子干的就不是人事!他为了自己能早日飞升,挖了那么多无辜道友的雷灵根,就为了供自己所用,包括我的哥哥姐姐,我爹娘本来就死的早,一年前又因为你儿子让我成了孤儿。”
“你们凭什么还能这么心安理得的过日子,吃的下去饭吗?睡觉敢闭眼吗?你们还有良心吗?”
声讨的声音在这一刻爆发。
“还我儿子!”
“还我女儿!”
“还我弟弟!”
“还我姐姐!”
……
宦海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再这样下去他都保不住他宝贝儿子了,气急败坏的大声吼道:“都给我闭嘴!谁允许你们败坏我儿子名声的?你们就是羡慕嫉妒我儿子的天赋,当心我把你们抓起来,让你们后半辈子都在牢里度过。”
本以为他们会像以前那样因为害怕而失去反抗,没想到他的这段话成功成为激怒他们的导火索,团团围住他们:“来啊,有本事抓!”
“我都无依无靠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我女儿都死了,我唯一的牵挂都没了,你们凭什么还生活的这么好?”
宦海受不了他们的语言上的利刃:“来人啊,把他们通通给我拿下,关进牢里,我看谁还敢造次!”
顾锦书默默看着这一切,她的目地达到了。
在军队要动手时,突然从人群后有人突然大喊一声:“住手!”
被突如其来的吼声惊吓到的人群默契从中间散开,形成一条小道,眼神瞟向发出声音的那人,穿着庄重而严肃的男子身边一位带刀侍卫还有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伴在左右,从人群中这条小道走到人群前。
宦海语气不算好:“你们又是谁?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们哪凉快哪待着去,小心惹祸上身。”
纪臣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从腰间掏出令牌举起,让这人看清楚:“这位是迟明长老,我们是执法堂的人,有人告宦游害人无数,我们特此来查看。”
宦海反驳道:“我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得很,没你们说的那么夸张,赶紧走赶紧走,来人啊,把他们给我轰出去!”
不容众人反应,纪臣已经拔刀相向:“谁敢动?”
在纪臣警告话刚说完,身后带来的大队紧接学他动作整齐划一,气势如虹:“执法堂在此,不容放肆!”
顿时没人敢再动。
迟明的脸色不太好看,手里握着一个留影石道:“刚才你们的一字一句老夫都听到了,现在所发生的一切老夫也都看到了,全部都记录在留影石的画面中,若所说是真,老夫必给大家一个说法。”
宦海还想说什么来救自己的儿子,迟明连他的这张脸都不想见,唾弃道:“宦海,你别以为你能逃脱,你儿子犯事你还助纣为虐,你的账咱们慢慢算,挖人灵根助自己飞升,本就是不可取的禁术,你儿子这是明知故犯,不可饶恕,带走!”
纪臣给宦游带上新的铁链,戴上琐铐直接押走,刚走几步就见还有一具尸体。
“这人又是谁杀的?”迟明指着躺在血泊中死掉的男子质问道,只是目光扫视在顾锦书等人身上,除了她们,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这么大胆在大街上杀人。
顾锦书运转体内火灵根,扔出弹珠大小的火球在男子身上,火迅速蔓延开来,连同人骨一起化成灰烬随风飘散,大功告成后拍拍手:“迟明长老,您是不是最近太劳累了?眼花了吧?这哪有死人?”
迟明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你是挺会倒打一耙啊?谁眼花了?
“好啊你,你竟敢在我眼皮底下毁尸灭迹,你还有把我这个执法堂长老放在眼里吗?”气的他胡子都快竖立起来了。
岁桐雅看迟明长老的意思是要将顾锦书一起带走,准备开口告诉他人是她杀的,就被书书拉住手腕,转眼见她还有闲心对自己做鬼脸,轮到她迷惑不已了。
接着顾锦书就一脸无辜模样问迟明:“迟明长老,你说我毁尸灭迹,有什么证据吗?谁看到死人了?所有人不都好好的在这站着吗?你可别冤枉好人啊。”
迟明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纯属被雷到:“你要是好人,全天下就没老实人了,你是安分不了一点啊。”
顾锦书声音故意提高,嗓音里带点委屈:“不信您问问,在场的人谁看见我烧人尸体了?我这么一个大好人,怎么会做伤天害理之事呢?”
迟明闻言又望向人群。
明明没有提前排练过,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看天,我看地,我看鸟……
嗯嗯,今天天气真不错!
人好,心情也好。
迟明:……漂亮!
甩袖子走人:“哼!走。”
顾锦书\/岁桐雅\/小柳:“恭送迟明长老~您慢走哈!”
走的好好的迟明差点自己绊自己一跤。
怎么每次出来办事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等迟明带人离开后,大街上留下的是无限的欢呼雀跃。
等顾锦书等人回到颜家,他们已经打听到刚才她们在街上的所作所为,看到宦游被带走,也算是心里有了一点安慰,对顾锦书她们的冒险行为更是感激不尽。
江星哲想多照顾照顾妹妹,为了不让他为难,原本定的第二天回宗的师兄妹决定多留几日,没曾想,“几日”转眼就待了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