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书手持古颜,丝毫没打算放过墨柘君和昕菀。
从他们两个人初相识就感觉到二师兄的气息,似乎还带着血腥味,问他们人在哪,都不肯说,顾锦书基本上确定这两人是二师兄的对立面。
既然不是墨禹州的同道中人,那就不是自己人,不用手下留情,必要时也不用留一命了。
墨家老祖眼看着小丫头片子收紧藤蔓想将这两人扼杀,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直接动手用火种烧向藤蔓根。
顾锦书嘲讽一声:“井底之蛙。”
双手合十,手掌心亮出绿光,周围生机勃勃的植物逐渐躁动,生成绿点冲向藤蔓,使藤蔓更加粗壮密不透风的包裹住墨柘君和昕菀。
远看就像两个绿油油的蚕蛹,双手运转灵力把木灵根的法力增到最强轻松隔开火源。
墨家老祖不信邪的再次施法,他的火从来没有失手过,怎么可能会败在一个丫头片子身上。
可无论怎么用火,现在是连藤蔓都接触不到,似乎它的身上多了一层保护膜,怎么也破不开,听到上方两个人声嘶力竭的求救声,让墨家老祖甚是觉得聒噪。
顾锦书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桃夭扇对着自己扇风,看着悠闲自得,春风得意:“别白费力气了,不是你的东西就不是,哪怕你强夺都不会是你的。”
墨家老祖手一顿,嘴唇颤抖了一瞬:“你在说什么?别胡说!”
顾锦书咧嘴一笑:“怎么?我说错了?难不成你没有夺走别人的本命火?”
施法术的手忽然停止下来,眼神飘忽不定的不知往哪看,她怎么会知道......不可能,不可能!
知道这事的人不多,除了墨柘君不可能再有人知道了,就连他那待宰的羔羊也被隐瞒的很好,否则一定会跟他拼命。
那这个人是如何知道的,她到底是谁?
可碍于心虚,质问的话始终问不出口,一旦问了不也坐实了这禁术之事,信誓旦旦的没布置阵法,自信的以为自己能一手拿下她。
外面的人越来越多,这要是一传十,十传百,那可是坑了自己了。
顾锦书回忆起最初梦乱时闪过的几帧画面,是关于墨禹州的,墨家有一个废旧处,是专门用来干不为人知的事情。
竟然又是挖灵根,那二师兄很有可能也被关押在那里,深思熟虑后传音给姜闻:“在墨家后花园有一个屋子是破旧的,外墙还有些发霉,你帮忙去探知下,看看墨禹州在不在里面。”
姜闻悄无声息的离开,对顾锦书说的话坚信不疑,没有把握的事情她是不会这么沉着说出口的。
确定姜闻已离去,顾锦书轻轻一跃飞到屋顶与墨家老祖保持对立面,语气里充满挑衅:“老头,你不是喜欢玩火吗?我教你啊。”
墨家老祖努力压下心中的惶恐不安:“你想干什么?这里不是你可以随意践踏的地方,赶紧收手离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老夫可当做未发生。”
顾锦书惊叹道:“哇塞~你这么大人有大量呐?老祖肚子里能撑船啊!”
墨家老祖以为她是怕了,刚准备拿出长辈气势说教她几句,又听到她惋惜的说:“可是,我不想离开耶,也不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呢。”
闻言青筋暴起,这丫头到底是从哪来的?这么能气人!
外面的人群一边往墨府里面看,一边偷偷讨论着。
“你说,这墨家是惹什么事了?”
“不知道呀,这墨家一直以来都挺老实的啊,什么时候招惹人家了?”
也有不少反驳的人:“你们就这么肯定是墨家惹事了?就没可能是人家嫉妒墨家的地位来专门找事的?”
“呦呦呦,你这么肯定,你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被反驳的少年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
“你会不会说话?我这不是把可能性都说出来吗?”
“切,我看你心就是偏向墨家的。”
“你们就不觉得这女子挺有实力的吗?那可是墨家老祖,竟然可以单方面碾压嘿。”
“还真是,这女子什么来头?我怎么感觉有点眼熟?”有人突然惊呼起来。
“得了吧,你对哪个好看的姑娘不眼熟?”
“你今天是吃火药了吧?逮谁咬谁。”
人群中也有不少六大宗门的弟子,看到女子对木灵根的使用总觉得眼熟。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姑娘很眼熟,特别是声音。”
“我刚才就想到了,有点像莲花宗那个小师妹来着。”
话音未落立马被否定:“不可能,这姑娘声音虽然有些相似,但是不管是法术还是这身姿都比那莲花宗的小徒弟干练啊。”
刚才那弟子也有些犹豫了:“好像有点道理,莲花宗的那小徒弟我们在比赛场上见识过,招式还是有些稚嫩,天赋再怎么异禀,也不会这么短时间内突破这么大。”
这些话也没逃过顾锦书和墨家老祖的耳朵里,顾锦书并不怕自己的身份被识破,她只怕这事情闹得不够大。
墨家老祖倒有些惊慌,只是面上并没表现出来,不会那么背吧?
这女子如果真是那小徒弟,那后果可不是他能承担的,这大陆上谁不知道御天骄那疯子收了个宝贝徒弟,跟其他徒弟不同,处处宠爱她。
她被欺负了,这疯子立马为她出头,例如上次倒霉蛋息尘宗主,家都被拆了,介于这关系,墨家老祖想动手的心歇息下来,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