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呀，枫哥你好像搞砸了呢，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看到这条弹幕莫枫也有种想要捂脸的冲动。
虽然说他确实是贪心了点想要将张灵玉也拉到麾下来给他打工，但这张灵玉可能是真的修道修傻了，居然真的直愣愣看着坑往里跳。
这坑他已经挖得很明显了，甚至为了避免他不清楚这坑有多大多深，莫枫都已经说了，需要用夏禾为宿体。
那可是阴五雷啊，阴五雷是什么属性他能不知道？更何况莫枫说的是洗炼肾水阴炁，不是彻底化掉，这对于张灵玉而言无疑是在坑上插上牌子，用鲜红的字体写着“他说的是假的，绝对不要跳”。
结果这张灵玉真的以为只要他往下跳就能让夏禾重归正道。
可是他从未想过，夏禾想不想要回正道，想不想抹除那些记忆。
现在只能开夏禾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让莫枫头皮发麻的是，当他转头看向夏禾的时候，夏禾居然笑了。
“既然他认为那些记忆是肮脏的，是不干净的，那就洗去好了，来吧，让旧的夏禾彻底逝去，让新的，干净善良的夏禾降生吧。”
“咕噜”
哪怕是莫枫听到这话也忍不住轻轻咽了口口水。
“我去，好可怕，以后在我心中绝对不能惹的人又多了一个，而且排位要比枫哥前一位。”
“这笑容看得我头皮发麻。”
“这尼玛是黑化了吧？绝对是黑化了吧。”
“黑化吧，这不是小事，顺便将枫哥也打一顿，让他不做人事。”
“别这样说，枫哥也是想做好事，可惜队友太菜了带不动。”
“是队友太菜了吗？你们别忘了，枫哥也是一个菜鸡！没交过女朋友的菜鸡！”
“卧槽，垂死病中惊坐起，菜鸡居然是我自己！”
“破案了，不是张灵玉太费，是他们两个都废。”
莫枫：“？？？”
这怎么就成了他的锅了？
他承认他对于恋爱只有理论经验，但张灵玉这锅绝对不应该盖他头上，他都已经几乎明示张灵玉了，谁知道他直接来个选择性眼瞎，只看到了能让夏禾回归正道这一点。
讲真，如果是莫枫，他绝对不会相信这话，毕竟这可是针对记忆啊，而能做到这一切的就只有吕家，他难道就没有一点怀疑吗？
莫枫这话编的可以说是纰漏百出，但张灵玉居然相信了，这才是最让莫枫不敢置信的，因为他觉得张灵玉的智商不至于这样低啊。
“难道恋爱中的人智商真的为零？可这也不像啊。”
张灵玉真的没有过一丝怀疑吗？
其实他有过怀疑的，而且直到现在他都还怀疑莫枫这话的真假。
但是吧，他的师父十分相信莫枫，甚至隐隐提醒过他，莫枫是完全值得相信的，他是龙虎山放在暗中的传承者。
能成为龙虎山传承者的，自然是绝对不会损害龙虎山利益的，也没有必要来骗他。
更何况，他其实是期望莫枫所说的一切的，所以哪怕这样做夏禾会不开心，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所以他虽然看清楚了莫枫‘插的牌子’，但他相信莫枫不会伤害他们，所以他半信半疑的答应了。
虽然在夏禾笑的那一瞬间他也发现了那么一丝的不对劲，但他也从夏禾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释然与解脱，所以他认为，夏禾也是希望一个这样的结局。
于是，张灵玉抱拳恭敬的给莫枫施了个礼，道：“拜托了。”
看到张灵玉如此模样，莫枫微微抬头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夏禾。
“这样或许才是最好的结局，毕竟我是全性妖人，自从我加入全性的那一刻起，我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突然夏禾看开了，她是全性的妖人，而张灵玉是龙虎山的小师叔，仅仅这个立场他们就无法走在一起。
更何况，她也不希望张灵玉因为她心中日夜备受煎熬，那不是她想要的幸福。
“张灵玉，你曾经是我心中的一道光，可惜的是那天晚上我接受了自己，你却因此而暗了下去。”
“也是时候放下过往，放下这曾经的执念，让你重新亮起来了。或许我该去另找一道合适我的光了。”
说完这话，夏禾突然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虽然心里依然涩涩的。
“与其怀念陷于过去让自己痛苦，不如一刀两断让两个人都轻松自在。如果真的有缘，重新开始或许更好。”
莫枫：“……”
你们说得都很有道理，但这些都TM是我编的的啊！我TM又不是吕良，上那弄个抽取记忆的能力啊？
这一刻莫枫抓狂了。
他为了两人能耐挑破关系走到一起编了个错漏百出的故事，结果这两当事人居然真的当真了，而且要他实现！这不是在为难他胖虎吗？
但这话都已经说出去了，最主要是两人的情绪已经酝酿完毕了，他担心他现在要是说出实话来，两人能联手打死他。
“要不，就当是真的？反正夏禾也就只是口里花花，也没真自暴自弃放荡自己。”
“行吧，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就来吧。”
“枫哥这是自暴自弃了？”
“别放弃治疗啊，这可是难得的经验，要是枫哥你能搞定这局面，以后什么女孩追不到？”
“别了吧，我看夏禾跟张灵玉是真的放下了，这对他们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了。”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我同意，我绝不愿意看到我灵玉老公因为他被逐出龙虎山。”
“继续下去他们两人总有一个人要牺牲，不是夏禾彻底放手，就是张灵玉离开龙虎山，愧疚一辈子。”
…
莫枫不知道这是否是最好的结局，但直接挑开绝对不是最好的结局。
再说了，这又不是生离死别，他也没真的洗掉两人的记忆，事后两人完全可以等夏禾洗白之后再复合啊。
至于如何洗白那还不简单，莫枫要宣布夏禾是故意潜入全性的，目的就是探知全性的消息，他之所以能抓到全性的代掌门，录下王、吕两家跟全性勾结的证据，就是夏禾送来了消息。
抱着这样的想法，莫枫将九阳芝草取了出来，然后再伸手朝两人虚抓了一下抓取了部分的炁，以两人的阴阳二炁为柴将九阳芝草炼成纯阳丹。
一心炼丹的莫枫并没有发现，在他抓取两人身上的炁时，夏禾跟张灵玉都神情恍惚了一下，随后看向对方的目光都发生了丝丝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