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揉着自己被打的肩膀,满脸不愿意:“学习好和我又没啥关系,我又不是她老师,我就说两句怎么了?”
她愤愤不满的看着我娘。
那说话的样子真像我印象里那个掐我骂我的人。
“闭嘴吧,走了!”
我娘没再说话,不好意思朝我笑,我爹却伸手又拽了后天一把。
后天被扯了一下,步子往前小跑了两步,不情不愿的跟着我爹他们离开了。
过了人行道,他们一家五口朝着公交车的方向去,而我和青玄师兄元生师兄则是往鸿升酒店去。
一条路,两头宽,一个往南一个往西。
青玄师兄回头看了几人一人,嗤笑了一声不爽道:“幸亏没跟他们一起过日子。”
“看着都压抑。”元生师兄接口,又朝我笑道:“师妹,你不要伤心,你还有我们呢,咱们才是一家人。”
我喝着手里的饮料,掏出手机无所谓道:“都过去了,纠结啥,又不是一路人。”
“我们是怕你想起以前的事情难过。”
看了一眼信息,将马局的聊天框点开,他已经到鸿升酒店了。
“没什么好难过的,现在就挺好的。赶紧的吧,马局都到了,在门口等你们呢。”
两个人哦了一声,脚下的步子加快了。
等我们三人到酒店门口的时候,马局正站在大门前和叶经理聊天,一人手里一只寂寞,抽的不亦乐乎。
看到我们来了,马局才将手里的烟掐掉了:“青玄师傅,元生师傅,你们回来了。”
“马局,叶经理。”
两个人笑着打招呼:“这么早就过来了,你等下哈,把这个书送上去,我们马上下来。”
“没事儿,你们先去。”
马局挥着手,叶经理上前分担了元生师兄手里的书,三个人两前一后走了。
目送着三人进了电梯,马局才神色有些凝重道:“马上我们去找冯先生,但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有点不对劲儿。”
将手里的吃的递给他,他身后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拿着吃的往嘴里塞到。
“那个冯先生的可信程度并不高,多注意一点不是坏事。这几天徐慧没什么动静,可能是因为我们看的比较厉害。而且她能在这个时候选择收手,肯定是有顾虑的。八成这障眼法真就是糊弄人,也很有可能是有人在某个监控死角将她接走了。也能解释这段时段,她为什么没有忽然闪现?如果真有瞬移或是忽然消失出现,她应该不忌惮我们才对。”
我说的只是猜测,但是可信程度很高。
徐慧是普通人,没可能段时间内获得什么比较厉害的技能。
又不是说渡个修为啥的。
再加上这段时间马局的警惕,她到现在没出现我就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不方便...怕被抓。
马局嘴里塞的满满当当的,吧唧着嘴:“行,那我等下先带着青玄师傅他们过去,你好好复习,等期末考试结束后再说。”
“嗯。”
“行了,马局,咱先走吧。”
刚说完,电梯那边传来了叮的一声,青玄师兄掸了掸身上的衣服朝着马局道。
马局将空袋子递给了我:“好。”
我低头看着空袋子,有些郁闷。
袋子里啥也没剩,吃也就吃了,还把垃圾袋还给我了。
我唉声叹气的,将垃圾袋扔到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青玄师兄和元生师兄上了马局的车,摇下了窗户对我招手:“师妹,我们先走了,啥事儿记得打电话哈。”
我点头,冲他们摆手:“好,注意安全,搞不定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马局挂了挡,踩了油门:“走了。”
在一阵车尾气中,车子扬长而去。
叶经理也从后面酒店大门出来了:“辰小姐,需要啥你跟我讲,我先忙了。”
“嗯,好,谢谢叶经理。”
“没事儿。”
他笑笑往前台去。
我进了电梯按下了三楼也回了房间。
到了之后,坐在凳子上发了会儿呆,才弯腰将地上的书翻翻,然后开始复习。
明天早上第一场开始是九点,考的是高数,高数是我最弱的一项,所以我得多花点心思。
这一晚上我啥也没干,就是刷题,一直在刷题。
这一刷就到了晚上十一点钟,正好是学校晚自习结束的时间。
刚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手机里跳出了信息。
将手机拿过来,一看是元生师兄发过来的。
四张图片。
我将图片点开,发现图片里面是拐角的香炉。
这香炉里的香已经全部烧完了,而且香灰是灰白色,很正常的香灰。
香灰也分颜色。
像一般给好兄弟上的香,香灰基本上都是微微泛着黑色。
给神敬的香,香上面会渡一层光,香灰成正常的白色。
这种灰白色就是点完后自己烧完的香,所以没啥特别的,就是普通的灰白色。
接着他又发了好几张图。
挂在门上的小八卦镜,光没弱,没问题。
贴在各个门上的符咒安好,就连门框上面的朱砂都很完整,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这就说明房子里面没问题。
那那些阴气是哪里来的?
将手机放下,我闭上了眼睛,想了一会儿又把手机拿了起来:“冯先生在家吗?我在冯先生卧室的门框上也拍了朱砂,看看还在不在。”
元生师兄给我回了个ok的手势。
也就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左右,元生师兄给我回了一个大震惊:“朱砂没了!我问了冯先生,冯先生说以为是脏东西给擦掉了。”
擦掉了?
我脸色阴沉了一些。
我在那个地方拍的朱砂,人眼是注意不到的,冯先生只要不刻意去看根本不可能知道会有这么个东西。
我给元生师兄发了消息:“他有问题,看卧室。”
又过了十来分钟,不过这次不是元生师兄给我发的消息,而是青玄师兄。
“房间里面有淡淡的阴气,很淡很淡,不易察觉。”
我哼笑了一声。
这是家里住了什么人进去,朱砂在门框上起了效果,那人进不去所以让冯先生给擦了呢。
我明了的笑了:“行了,你们别再查了,免得打草惊蛇。”
“你放心,我和元生师弟做的很隐蔽,冯先生绝对发现不了。”
我回了个辛苦的字样,然后将手机关上开始思考。
冯先生家里住了第二个人,而且是在不动任何陈设的情况下住进了第二个人。
这第二个人是阴,所以怕朱砂。
那个人是徐慧的可能性很大。
她手里有阴器,她害人,阴器上的气息也会缠绕到她身上。
朱砂辟邪,她虽然不会害怕,但是会不舒服。
想要舒服那就只能擦掉朱砂。
我看过冯先生的资料,他认识的人当中除了徐慧并没有接触到其他一类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要把朱砂擦掉?
难不成冯先生还在家里藏了个阴娇娥?
我歪着头,要真是这样,那徐慧每次逃走的时候,附近应该都有一辆为她专门等着的车亦或是接她的人?
将猜测发给了马局。
马局那边给我秒回:“之前查过监控,好像没有什么相同的车辆和可疑的人。”
“没有相同的车辆并不代表什么都没有,查下冯先生的资产,他名下多少辆车,这段时间去过的地方,接触过什么人,尤其是整形医生或是医院,和什么人来往过。只要查出来这些问题,我们距离知道徐慧在哪里,就不远了。”
“整形医院?你不会是怀疑徐慧可能会全身整容吧?”
马局给我回了四个问号。
这个其实很简单就能想到。
那天监控里面徐慧的全身上下烧伤程度很高,她如果真的和冯先生还在一起,冯先生肯定会为她找整形医生做全身植皮或是面部整容之类的。
马局之前说过,在街上的时候要不是徐慧拿刀捅向了洪芬,他是认不出来徐慧的。
我之前一直就在想,怎么会认不出来,仅仅只是因为带了假发换了一身衣服?
没道理。
想着,我回了一个嗯字。
马局那边过了大约好几分钟才给我回道:“你要这么说,我想起来上次逮徐慧的时候,她好像是有点不一样了,全身上下包裹的很严实,但是那张脸似乎没有我们在监控里面看到的那么可怕了,说不定她还真的整容了。”
整容需要基础,钱是最基本的。
徐慧欠着外债,身上没钱,能做的就是找有钱的人。
在她认识的‘穷鬼’当中,只有冯先生是我们认识的。
当然也不排除她会找其他的大款。
“卧槽,老公联手小三害死了正房,狗血三角剧!”
看着他回的消息,我被逗笑了:“都是猜测,需要证实。”
“好,那我马上去查,这次冯巩利的底儿我都给他翻出来。”
冯先生全名冯巩利。
插掉了聊天框,拿了衣服洗了澡坐了一会儿这才上床睡觉。
期末考试不在自己的班级,是学校抽签划分出了每个学生所在的考场,高一旁边可能坐的是高二也可能坐的是高三,反正每考完一科就得满学校找考场。
第二天老早我就醒了,起床打坐入定换好校服,提着考试袋,拿上准考证出门。
除了考试需要用到的东西,我啥都没带,复习资料都没带。
路过青玄师兄和元生师兄的房间,两个人打鼾的声音清清楚楚,看来昨晚回来的挺晚。
下了楼,叶经理老早给我准备了早饭,不过没有上次那么夸张,这次只有一根油条两个鸡蛋。
吃完后在叶经理的叮嘱下心满意足的往学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