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心中大喜,眼神却看向了傅霆深。
“霆深,会不会太打扰。”
傅霆深正低头看手机,脸色并不好看,闻言正要拒绝,就被傅清瑶挽住了手臂。
“哥,你说句话啊,薇薇姐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你不做陪吗?你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傅爸爸没看出任何不对,沉声道,“霆深,公司再忙也不差这点时间,走吧,一起回家。今天你就陪宋小姐好好吃顿饭,以表感谢。”
……
从医院出来,萧然就让人查了从柯如峰那里要来的邮箱。
苏云皎的字迹他虽然只看过一次,但绝对不会认错。
没有哪个女孩子的字能藏着那种劲力。
果不其然,很快助手就将消息发了回来。
云溪就是苏云皎。
萧然抬手轻轻敲了敲手机屏幕。
“小东西,这次看你怎么跑。”
他并没有直接给苏云皎打去电话,而是让助手黑进了天麟中医馆的网络,用他们的名义发了一封私下约见的邮件。
不到十分钟就收到了同意见面的回信。
收工之后,苏云皎婉拒了江凌的约饭,回了一趟素云工作室。
林乐并不在,她简单化了妆换了衣服,从后门匆匆去了约定的餐馆包间,推门进去却看到萧然悠然的坐在光影之中,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显然一切都已经被发现。
她心里咯噔一下,定了定神,眸光渐冷,拉开椅子坐在了对面,并未开口。
萧然盯着她那张明显丑化了的小脸看了半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皎皎,你这是在跟傅霆深玩躲猫猫吗?天麟中医馆是傅霆深的产业,你化名云溪把药方卖给他赚钱,这算是转移夫妻共有财产吗?”
“那你这个法子也太笨了点。要我说,你直接设计他婚内出轨跟别的女人上床,我帮你捉奸,保准让他净身出户,怎么样?”
苏云皎小脸森寒。
“我跟傅霆深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尽可把我是云溪的事情告诉他,我凭本事吃饭,他拿了我的方子,理应给钱。”
“还有,阳阳的事情,我们已经明确分工,我不认为我们还有见面的必要,希望萧神医不要做个无趣之人。”
她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萧然却在这时抬手敲了敲桌面。
“今天我给老太太治病,你不想问问结果如何了?”
苏云皎的脚步顿住,心情有些烦躁。
萧然看着她停下,眼里的光却暗了下来。
果然还得提傅家才能留住她。
苏云皎犹豫片刻淡淡开口,“萧神医不会拿自己的职业名声当儿戏,我没有什么需要问的。”
萧然勾了勾唇角。
“老太太暂时醒不了,她伤了身体根本,需要几味特殊的药材。今晚黑市有家拍卖行正好出售其中一味药材,我要你陪我一起去。”
他说的坚定,半点让人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苏云皎一直没机会去给老太太诊脉,可隐约也能猜到,那个情况动手术又被紧急叫停,一定不会是个好结果。
沉吟片刻,她重新坐了下来,拿起一旁的筷子开始吃饭。
萧然看着她乖巧安静的模样,嘴角的笑意不由扩大,随即拿起手机给助理发了条信息。
“屏蔽掉我周围两米范围的信号,今晚不准任何人找到我。”
……
宋薇还是第一次被请来傅家老宅,再加上恩人的身份,她的脊背挺得笔直,偷偷四处观望着,仿佛自己已经是这座宅子的主人。
“薇薇姐,我带你去参观我的房间好不好?”
傅清瑶很是激动,挽着宋薇往楼上走。
“我大哥不住这里,我二哥房间里摆弄的全是考古的那些破东西,你肯定也不敢兴趣。”
“他啊就喜欢钻研那些,今天奶奶诊病他都没来,肯定是又跟着他那群朋友去探查不知道什么人的墓了,咱们不管他。”
宋薇有点不甘心地看向傅霆深。
她并不没有多大兴趣敷衍傅清瑶,可傅霆深自始至终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她也不敢逼得太紧。
傅家老宅她都已经进来了,还怕将来没机会吗?
思及此她立刻堆起笑容,“好啊,清瑶房间里有全家福吗?我想看看霆深小时候的样子。”
傅清瑶咯咯笑着打趣。
“薇薇姐你不单纯哦,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大哥从小就很臭屁,少年老成,很少拍照的。”
两个人的声音很快消失在傅清瑶的房门口。
傅妈妈张罗佣人做饭,傅爸爸端了杯热茶坐在了傅霆深身边。
“霆深,你跟这个宋小姐什么关系啊?你妈挤眉弄眼地提醒了我一路子,你喜欢她?可你跟皎皎不是已经同房了吗?你这要是再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我可不答应。”
傅霆深一直联系不上苏云皎,心情极差,闻言眉心都皱了起来。
“爸,我跟她没关系,今晚的饭你们吃吧,我还有事。”
他说着起身走了。
傅爸爸急得想叫他都没有叫住。
傅霆深上了车就联系了方洛。
“查查苏云皎在哪里?”
方洛很快回信,“傅爷,少夫人的手机信号被屏蔽了,星河娱乐的人说,少夫人下班就走了,我查了监控,人去了素云工作室。”
傅霆深的脸色隐在黑暗之中,周身的气压极低。
“素云工作室的网络是你派人处理的,那里可以屏蔽手机信号?”
方洛明显感觉到傅霆深的情绪不佳,立刻道,“傅爷,我立刻派人全城搜索。”
挂断电话,傅霆深抬头看向窗外,黑沉沉的眸子旋着萧杀的寒意。
霓虹闪烁,已经是晚上八点,整个城市都变得异常热闹,绚烂的光影更是照出暧昧蠢动。
那个该死的女人不仅没有来医院,还玩失踪。
她明明早就认识萧然,却偏要让宋薇将人请来。
就这么想把恩人的头衔让出去吗?
就这么着急地想要离婚吗?
就这么希望将他推给另外一个女人?
放在腿上的手缓缓收紧。
从未有过的暴戾在心底疯狂地滋长,将他整个人的理智都烧的荡然无存。
他迫切的想将那个女人抓回来,关起来,让她清楚明白的知道,什么叫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