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之前在沪市做的那两套旗袍就是海派和苏派。
最早做好的黑色丝绒旗袍就是海派,海派是盛行于沪市本地的旗袍,款式又新又多,非常凸显身体的曲线,开衩也是开到了大腿边,带着风情和性感。
苏派讲究婉约清丽,是第二套做好的浅绿色旗袍,袖口领口用刺绣做点缀,精致又不显繁琐。
如今还没完工的那套重工白色旗袍就是海派和苏派的结合,兼具剪裁和刺绣工艺,完工后是可以被阮娇娇放进博物馆展览的存在。
在港城如今还有一条海派的旗袍正在制作当中,面料又轻又薄,穿在身上就像是贴上第二层肌肤。宝瓶型的设计把s型身材展示的淋漓尽致,无袖高领凸显了修长的脖子,让人看起来非常高贵有气质。
至于粤派旗袍,阮娇娇是没有找人做的。
粤派旗袍是四个流派里最不像旗袍的存在,港城人将其称之为“长衫”。
在港城,穿长衫出门是非常非常普遍的现象,阮娇娇出一次门,十个女人就有两个穿旗袍的。
她们的旗袍并没有那么多繁琐的装饰和精心的剪裁设计,就是很平常很普通的日常服装,怎么舒服怎么喜欢怎么来。
参加一些宴会的时候,那些富太太有的会穿西式的礼服裙子,还有一部分就是会穿专门定制的,花样繁杂更精致的旗袍,这类衣服就是“饮衫”。
试穿非常满意,阮娇娇带上要送去港城的一套裙子还有季怀安的两套中式褂子回了四合院。
在家门口,她遇上了刚办完事回来的曹康、福生、冬冬管家还有老金四人。
他们四人今天是去买房办理手续的,曹康和福生在京市买下了属于自己的家,内敛的曹康木着一张脸,但眉眼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笑意。
福生一如既往的开心,不是因为有房子了,而是高兴于怀里藏着的点心。
甜甜的小点心,还带着热气的小点心,他可以全部吃完的小点心,光是一想就让人恨不得蹦起来走路的高兴。
老金比初见时胖了一大圈,整个人像弥勒佛一样,如今笑着,更是连眼睛都快找不到了。
他怎么可能不高兴啊,完成了福生和曹康两单生意,加上冬冬管家一起过去帮阮娇娇买了几套院子,一天收入胜过一整年。
现如今港城掀起了一阵移民潮,内地也掀起了一股出国潮,属于初始阶段,还不算太疯狂,但米国领事馆门口已经开始排起了拿签证的队伍。
这些想要出去的人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崇洋媚外,而是实在被以前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吓到了,害怕下一阵风暴来临,他们又将跌入看不见希望的谷底。
有能力的人在开放前就找了门路出去了,正如在沪市把大宅卖给阮娇娇的荣老爷子。
没能力或者能力不够又或是在观望的人,在开放后观察着其他出国的人,思索再三,也决定变卖家产跑出去。
于是如今京市、沪市乃至全国上下,私底下多出了不少要变卖家底的人。
阮娇娇无法评价这些人的想法,甚至对那些真正崇洋媚外,觉得国外一切都是好的的人也说不上什么真的反感。
因为她是后世来的。
她亲眼见证了后世的繁华,知道国家发展的多快,多让人骄傲。
可是他们不知道。
他们饱受痛苦,历经磨难才活下来,他们经历了这里最疯狂最压抑的时期,哪怕对于新时代的到来,也是报以不信任的态度。
换作是阮娇娇,她如果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要是有能力,她可能会像荣老爷子一样,一有机会马上就走了。
不是他们不好,是这里埋藏了太多辛酸往事,实实在在让他们失望了。
……
入夜,阮娇娇迷迷糊糊间感觉被搂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没等清醒,被轻轻拍抚了两下后,又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醒来,看见床头的字条,她这才切切实实知道,昨天没有做梦,真的是季怀安回来了。
阮娇娇昨天才帮他多请了几天假,竟然今天就提前回来了。
早饭过后,季怀安匆匆从学校回到四合院,解答了阮娇娇的疑惑。
他这次去学校,跟教授校长他们达成了协议,只要考试前赶回来就行,其它时候就不用去学校了。
没等到午饭时间,季怀安带上行李和老婆,再次登上了前往港城的飞机。
如今金价正处于最疯狂的时候,季怀安让人帮着出股票,自己则是准备搞一场大的,趁现在直接做空黄金,所以需要长时间待在港城。
“做空”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好比一支棒棒糖的价格是一块,你知道棒棒糖的价格马上就会往下跌,于是你跟拥有棒棒糖的老板借走了一批糖,趁着它是一块的时候卖出去。
当棒棒糖的价格真的开始往下掉,一路掉啊掉,最后停在五毛不动了,于是你以五毛的价格买回借来的棒棒糖还给老板,这样你就相当于空手套白狼直接赚了一波中间的差价。
黄金的价格如今已经来到八百二十多美金,太吓人也太虚了。
季怀安知道,这还不是金价最顶峰的时候,但也差不多了。
阮娇娇就是季怀安的老板,虽说她拿出来的三十亿美金没有全部换成黄金,但也换了大半了。
季怀安拿着将近二十亿美金的货,准备全部做空,他享受数字游戏的乐趣,享受给阮娇娇赚钱的快乐,而阮娇娇只要吃吃喝喝跟姐妹逛街享受生活,最后等着收钱收黄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