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吗?”
看着季怀安呆愣着许久没有反应,阮娇娇含着笑意问道。
“喜……喜欢。”季怀安抬起头认真回道:“我很喜欢。”
他的眼眶有些发红,心里酸酸涨涨的。
这是第一次,有人精心为他准备礼物。
不知道为什么,在娇娇面前,有的时候季怀安总觉得自己也是宝贵的,是值得被人珍惜的。
这种感觉太过幸福美好,让他贪恋到近乎落泪。
“干嘛呀,喜欢我就经常送你,不要这样。”阮娇娇柔着声音上前,踮起脚双手捧住季怀安的脸,吻了吻。
他总是这样,明明自己给他的,不及他给的十分之一,但却那么容易满足。
看着高高大大,可给人的感觉又像一只还没断奶的小狗,摇着尾巴哼唧着撒娇,让人心底发软。
季怀安揽住阮娇娇的腰,弯下身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哑声道:“不用经常,我更喜欢你给自己买东西。你开心,我就开心了。”
阮娇娇哑然失笑,轻拍他的手臂,退出了他的怀抱,“我给你戴上?”
“好。”
阮娇娇认真替季怀安戴好手表,随后扬了扬自己的手腕,“看,是不是很像?看着就是一对是不是?”
“是!”
季怀安惊喜的发现还真是这样,两块手表都是黑色的鳄鱼皮表带,一粗一细。
表盘也都不像常见的手表,里面还有几个小的圆盘,除了里面的标志花纹不同,粗粗看去,任谁都会觉得这两块表是一对。
季怀安原本就很爱这份礼物了,发现这个关键后,他更是宝贝的不行。
阮娇娇教他看表盘里的年历和日历,等季怀安学习结束,两人又开始折腾紫檀木箱子里的珠宝了。
阮娇娇偏爱大颗又闪的宝石,翡翠次之,珍珠再次,工艺精湛的金饰银饰放最后。
季怀安摸清了阮娇娇的喜好,就帮着她一起挑,两人忙活半天,挑空了箱子,直到阮娇娇在底部发现一个戒指,顿时失声惊呼:“粉钻!”
戒指被设计成一圈椭圆的花型,最中间的主钻赫然是一颗份量不小的粉钻。
阮娇娇捻着戒指对着灯光仔细看,仅凭肉眼,没有在里面看见瑕疵,是颗好钻。
灯光虽然是暖黄色,让戒指颜色有些失真,但还是能看出粉钻是浓彩粉,哪个女人能拒绝这样的戒指啊!
即便戒指的设计有些俗气,但阮娇娇还是觉得它美翻了。
被挑出来的宝石,有的个头比阮娇娇手里那枚戒指还要大,但季怀安都没见她如此失态。
因此,他在心底暗自点头,娇娇果然喜欢粉色,以后尽量往这个方向买。
有了这样的大收获和其它收获,阮娇娇心情好得不行。
把首饰一一归置进衣帽间后,阮娇娇拉着季怀安去洗手间洗手,洗完手又往他手上敷了一层厚厚的护手霜。
医院的药膏明天才能取,暂时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软化一下他的皮肤。
季怀安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保养好了,也一定是她钟爱的一个点。
两人依偎在床边温存了一番,直到阮娇娇困意再度袭上,这才交换了一个晚安吻准备睡觉。
“晚安。”
“晚安。”宝贝。
…
与此同时,政府大院里的一套小楼,二楼还亮着灯光。
沈从容和顾长山也准备入睡了,不过入睡前,他们还在讨论着去阮娇娇家做客的事情。
沈从容还没想好带什么礼,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又挣扎着起床去翻找自己的首饰盒。
“不是后天吗,这么急做什么?这可一点也不像我们冷静从容沈医生的风范啊。我不是已经准备好乔迁礼,夫妻本是一体,你也不用操心了啊。”顾长山靠在床头,看着妻子难得的模样,有些好笑。
沈从容嗔了顾长山一眼,继续拉抽屉找自己的珍藏,“你的心意是你的心意,我还有自己的心意呢。再说了,小松都自己准备了给娇娇的礼物,我这个当阿姨的当然不能落下。”
她说着,放慢了手上的动作,长叹一口气,“娇娇这孩子,待人处事是真的没话说,来看我还不忘给我刷人情。我下班才知道,我们整个科室,都被她送过点心了。我们科室那些小护士也不怕我的冷脸了,一个个都来跟我打招呼。你说说,娇娇这小姑娘,怎么这么让人心软呢!
不过她手缝还是太松了,这些钱给自己买衣服鞋子,多打扮打扮才好呢。”
顾长山闻言抿了抿唇,心想这才哪到哪呢。
今天他们整个政府大楼的人都听说了,有个格外好看的华侨姑娘在友谊商店花了两万外币,把商店里的电器几乎扫荡一空。
一开始还没听到名字,但顾长山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阮娇娇。
果不其然,还真是她。
为了阮娇娇这一豪气,外交部和商业部还开了一次会议,把阮娇娇列为特殊贵宾,只要她去友谊商店,无论带什么人,都允许进入。
这事顾长山没插手,还是张秘书打听后告诉他的。
顾长山现在心里十分怀疑,阮娇娇当初那三口箱子,可能只有一箱是行李,其它全是钱。
毕竟据他了解,阮老爷子在国外的生意可不小,曾经还被日落国女王授勋封爵了。
有钱,手又松,还是得好好保护啊……
“哎,听小松说,隔壁那小姑娘今天又来咱们家找他了,说是做了她的家乡特色菜,特意让小松尝尝。”
沈从容一提到隔壁家新来的那个侄女,眉头就皱了起来。
被打断思绪的顾长山,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那姑娘……眼里心思太多。”
“谁说不是呢?咱们小松才15岁啊!她真是跟她那个小姨一样惹人厌烦。就是可怜了书宁……”沈从容语气里的鄙夷化为了感慨,“老白是个好官,可他怎么就没能学着当一个好父亲呢……”
“我寻个时间跟老白好好说道说道,但终归是他的家务事,我们也不好多管。”
“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