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等我在哪里扎下根来,我一定要经常来探望这些孩子。
杨院长告诉我又捡到一个患有重度先天性心脏病的婴儿,院长很激动,使劲地谴责那不负责任的父母,我随着杨院长来到婴儿床前,看着那娇嫩可爱的小生命和那因为先天性心脏病而憋的发青的小嘴唇,真是好心疼这个孩子。
听杨院长说这个孩子才三个多月,要等一两岁开始做心脏修复手术,目前医疗费还在筹措中。
“要多少钱啊?”我问杨院长。
“大概几十万元吧。”杨院长叹气说,“我们目前正在积极筹措,争取早点给孩子做手术。”
我轻轻地咬咬嘴唇,想了想,掏出了自己的钱包,里面是我的工资卡。
我犹豫了一下,是的,我还是很心疼钱的,这钱真的是我的,是我的工资还有靠陪酒签河畔花园和顶盟花园赚来的提成钱。
我心疼了一会儿,还是那银行卡递给了杨院长。
“哎哎呀,苏小姐,你已经帮了我们好多,不能再收你的钱了。”杨院长赶紧推开我的银行卡。
我爽朗地笑笑,执意将卡塞进了杨院长的手里:“院长,这里是七十万,给孩子动手术,剩下的钱,给其他孩子,你放心啦,我这个人啊,是富二代,有钱的很,可以说是财大气粗,钱对我来说不是事儿,所以我才这么大方,哈哈。密码是xxxxxxx,别忘记了。我最近要出远门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希望我留下这些钱来给孩子买些东西,院长你看着办吧!”
我尽量装的十分轻松,这样,杨院长也会比较坦然地用我的钱。
杨院长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几乎要流出眼泪来:“苏小姐,你真是一个好人,我替孩子谢谢你,你放心,你捐助的钱,我们都会用在孩子身上,一定照顾好每个孩子,苏小姐,上天保佑你,好人一定有好报,你一定会幸福的。“
我开心地看着杨院长那张慈爱万分的脸,是的,我相信好人一定有好报,我也相信自己一定会幸福的。
“哈哈哈哈,借院长吉言喽。”我笑着说,“好了。我得去赶车了,再见,有机会,我再来看孩子。”
我忍着眼泪跟院长拥抱,亲吻每个可爱的孩子。
在他们留恋的眼光中,我揣着不到一千元现金离开了福利院。
匆匆忙忙地赶到了火车站,我买到了那列动车票,在候车室等了半小时后,我检票上了通往我家乡的动车。
我看向窗外,这里,是我学习生活了四年多的城市,但是,我今天就要离开了这座伤心的城市。
再见了,洛慕琛,再见了,方泽羽,再见了,梁瑾寒,再见了,秦浩然,再见了——夜天麒……。
再见了,我的初恋!还有,再见了,我最为深刻和痴心的……爱!
我趴在窗口,珍珠般的眼泪顺着腮帮流下来,却不想擦,我知道,我是多么的舍不得,但是我必须要离开。
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重新开始。
我正在哭泣,手机突然唱起来:“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一休哥……”
我一看,竟然是洛慕琛的电话,他在找我妈?
我轻轻地垂下了眼帘,按拒绝接听键,但是那电话稍后又不停地响起来。
我按了好多次,他又坚持着打了好多次。
然后我看见一个短信进来,依然是洛慕琛。
洛慕琛的语气依然十分强硬:猪头,你到底在哪里?你赶紧给我回来,否则,翻天翻地我也会找到你!
我苦笑下,大琛哥,你再也找不到我了。
我微笑着,将手机关机,然后取出手机卡丢出窗外。
一切都结束了。
下一分钟,列车开动,载着我离开了a市,我不停地从窗口向后看着,直到再也看不到那座繁华的城市。
我真的……不想再回来。
我会忘掉一切,重新做人,呵呵,怎么好像接受改造一般。
……
长达七个多小时的旅程结束了,我腰酸背痛地下了火车,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家。
因为没有事先跟爸妈打招呼,当我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我正在吃饭的爸妈爷爷奶奶都几乎惊掉了下巴。
奶奶摘下老花镜看看,惊喜地抱过我:“这不是我的大蕊蕊吗?想死奶奶啦。”
我爸爸妈妈和爷爷也开心得了不得。
“可不是你那漂亮无比,智慧超群的大孙女吗?”我笑着抱着奶奶在她脑门上响亮的一吻,“我的老美女,怎么还是这么漂亮啊?这是我奶奶吗?这不是赵雅芝吗?”
“净拿奶奶开涮!”我奶奶嗔怪着一手指头捅在我脑门上,“我们大蕊蕊就是有口福,今天正想吃点好吃的,你就回来了。”
我看向那桌子,果然是一桌极其好吃的饭菜,都是我爱吃的。
“呦,趁着我不在家,你们净吃好吃的啊?”我笑着说,“我真的有口福,在a市虽然整天山珍海味的,但是还是觉得奶奶和妈妈做的饭菜最好吃,尤其想念我奶奶的老豆腐。”
然后,我立即用勺子舀了一大勺老豆腐。
真好吃。
我爸爸兴奋地搓着手:“蕊蕊,你怎么回来了?”
我一边吃一边说:“这不吗?公司派我出差,正好路过我咱家,我就顺便下来看看家,看看我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怎么?不许啊?还让我过家门不入啊?”
爷爷笑着说:“应该回来,这都几个月没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还打算去a市看看你呢!”
我赶紧挥手:“可别去,我一天可忙了,现在还要被派到另外一个城市去驻扎几天。唉,我就是大忙人啊!”
“我们家蕊子真能干。”我妈妈慈爱地看着我,给我夹菜,“蕊蕊,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都瘦了?”
“是啊是啊,你们不知道啊,我多么得领导的欢心,我现在是总裁秘就是总裁助理,老板的第一传声筒,什么都需要我操心啊,老板家换浴缸都需要我给搬过去的,那我一天忙的,好像小陀螺一样,哎呀,不过,也可以理解,能者多劳嘛,我这么能干,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反正洛慕琛也不在身边,我简直是肆无忌惮地吹着牛,都要把牛皮吹飞了。
要是洛慕琛在,他估计老瞧不起我了。
呸,我想他干嘛?
我赶紧端正自己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