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吴良,你别太过分了!”齐橙连脸色十分不悦地看着那群人。
“哼哼!给脸不要脸的臭婊子,小爷我今儿还就过分了,怎么着!”吴良退后几步,挥了挥手,像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一般道:“给我上!”
“这位美女你别着急,等我们收拾了这小子,再让你跟吴少慢慢长谈。”一个染了一头红毛的家伙满脸坏笑说道。
“你们这是聚众伤人!”齐橙威胁地拿出手机。
“那你去报警啊!我们巴不得你报警呢!”又一个家伙道,说完那群人跟着嘿嘿坏笑,逐渐向程世阳靠拢。
“小子,别躲在女人后面,今儿个哥几个给你长长眼,让你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罪的!”红毛男恶狠狠道。
“你姓牛?”程世阳不咸不淡地抬头问了一句.
红毛男一愣:“你他娘的才姓牛呢!”
程世阳忽然起身:“不姓牛你冒称什么红孩儿,我还以为你爹是牛魔王呢!来,给爷喷个火看看。”
“哈哈哈……”有人笑出声。
红毛男回头怒瞪了一眼,是远处旁观的学生,被他一瞪之下顿时蔫了似的低下了头。
就在红毛男转头回来的那一刹,程世阳掀起桌子上的餐盘,剩饭剩菜一股脑地泼在了红毛男的脸上。
“混蛋!”红毛男张牙舞爪地就冲了过来。
程世阳一跃而起,站到桌子上面,侧腿横踢,一脚把红毛男踹飞几米远。
然后再次从桌子上跃起,空中一个转身,一巴掌扇在一个家伙的脸上,只把那兀自惊愕中的小伙扇倒在地,吐出一颗龋齿来。
两个照面,就在气势上完全压倒对方的人。
“上啊!你们上啊!晚上我给你们找一品鸡!”躲在众人后面的吴良声嘶力竭道,实际上他自己只玩过一次一品鸡,还是别人请的。
不过那句“一品鸡”貌似很管用,剩下的几个人顿时像被注了强心剂似的,弓着腰身,眼冒精光地看着程世阳,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
程世阳心中还在疑惑一品鸡是个什么东东,就有一个家伙顺了墙角的一个拖把,向他抡了过来。
“我靠!我今天才换的衣服!”程世阳后退躲过,身上的t恤却被拖把上的脏水甩到几滴。
“妈蛋!我最恨逼我洗衣服的人了!”程世阳脚下用力一蹬,疯了似的冲向那个拿拖把的,那人被程世阳气势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绊倒在地。
“混蛋!”程世阳一拳砸歪了他的鼻子,两股鲜血顺着歪了的鼻孔汩汩流出。
“弄他!”不知谁喊了一句,剩下的几个人齐往程世阳拳打脚踢而来。
“程世阳!”齐橙惊慌出声。
只听“啊!”“啊!”“啊!”几声尖叫,围住程世阳的几个人纷纷跳着后退,然后立即并拢双腿,手捂腹下,哀嚎不止。
程世阳坏笑起身,活动了下手腕,怒骂道:“非逼我使绝招!”
远处围观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声道:“猴子摘桃!”
程世阳冲那人竖起大拇指:“兄台慧眼!”然后立即转身,看向吴良。
吴良此时还在抱着受伤的手臂,惊惧道:“你……你别乱来啊!”
程世阳已经对吴良痛恨至极,耽误老子吃饭,你要是个妖,非把你打出原形不可!
正当程世阳准备动手之时,忽然有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跑了过来,为首的男子一挥手:“打架斗殴,都给我抓起来!带走!”
程世阳恨恨地瞪了吴良一眼,吴良却舒了一口气,眼中露出些许阴狠。
吴良因为胳膊伤得比较严重,先被送往了医院。
剩下一行人都被带到了派出所,一个很大的房间,蹲了一排。
一个年轻的警察正对他们进行思想道德教育和训斥,洋洋洒洒半个多小时,吐沫子飞溅,中途愣是连半口水都没喝过。
不一会儿,程世阳被叫了出去。
不出他所料,吴良这个时候已经包扎好了,胳膊上缠着绷带,正跟在叫他出来的那个警察的后面,恶狠狠地看着程世阳。
“小子,跟我过来!”那个警察一副严肃冷静的样子,对程世阳道。
“警察蜀黍,笔录什么的我已经做过了,正接受教育呢,就这么离开不合适吧?”程世阳笑眯眯地说道。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这里是派出所,让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别这么多废话!”那警察瞥着程世阳,哼了一声,然后转头对吴良道:“吴少,走。”
说着二人就在前面带起路来。
程世阳心中觉得好笑,自己跟各路警察都貌似挺有缘的,只是这缘分有着云泥之别啊!
他毫无顾忌地跟着那两位走到了一间会议室。
“呦呵,这么多人呢,大家伙是准备开会吗?”程世阳进去之后,看到好几个手里拿着电棍穿着制服的警察正抽着烟。
那位带他们过来的警察返身就把会议室的门锁上了。
吴良走到一个角落拉了张椅子坐在了上面。
“动手吧,教训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家伙!”那个锁门的警察微笑着走到了吴良的身边。
吴良也撇着嘴巴道:“等会儿我请几位哥哥吃饭,今天这件事情就不要告诉我爸爸了啊!”
看来这家伙虽然在学校里面嚣张,但是在这个派出所还是挺会做人的,要不然人家也不会在他老爸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充当打手。
看着那几位拿着电棍的警察凶神恶煞地朝着自己走来的样子,程世阳不清楚他们做同样的勾当是不是很多次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们这一次找错了对象。
“你们会后悔的。”程世阳对他们说道。
“后悔你大爷!”
那些人压根就不把他放在眼里,手里的电棍已然打开了电源,对着程世阳就挥舞过去。
……
吴千贵现在正在赶往大学城派出所的路上,本来,作为所长,他现在已经下班了,就在刚才,他还和一位身材丰满声音妖娆的女下属在酒店的房间里面滚床单呢。
说起这事儿吴千贵可谓相当恼火,他年纪有五十了,虽然**不减,但是身体某方面的功能却下降的厉害,这就像自己脑袋上的头发似的,二十啷当岁的时候,满头都是乌黑茂密,可到了现在就剩下稀疏的一小撮,一年半载的都不敢去理发。本来就剩的不多,再给剪了拿什么去遮其他每长头发的地方?
可是作为男人,他可以忍受自己头发凋落,却忍受不了下面那玩意儿不好使啊,尤其是面对自己那个又骚又媚的女下属的时候,这年头躲过众人耳目带着女下属去酒店开房滚床单容易嘛,要是发挥不好自己伤士气不说,还会让女下属心生不满,以后还怎么在酒店盖着被子聊荤天儿?
所以吴千贵今天是吃了“伟哥”的,只是刚提枪上阵厮杀几分钟,感觉正浓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本来这种时候无论是谁大电话他都不回去接的。
可是他身体下承欢的那个女下属却分神去看了眼电话,然后就制止了他继续动作。
是分区局长的电话。
领导的电话无论什么时候都得接,混职场的和混官场的都一样。
也就是因为那个电话,使得吴千贵不得不将自己那被“伟哥”刺激的正直挺挺的家伙从女下属的身体里抽回来,大晚上放弃床上的美人开车紧急地往所里赶。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不知道,只是区分局的局长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然后告诉他有个叫程世阳的在他们所,让他赶紧去赔礼道歉然后把人给放了。
这程世阳是何方神圣?
吴千贵很恼火,更恼火自己手下的人怎么抓了这么个大来头的家伙,分区局长都说不清楚他的身份,是市局杜局长亲自交代他放人的。
这样的来头,吴千贵当即就二话不说,提上裤子在女下属哀怨的目光中离开酒店了,他得亲自过去道歉免得得罪了人啊!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所里。
“小周,我们的人晚上是不是抓了一个叫程世阳的?”吴千贵喊来一位警员问道。
那警员摇摇头,“不清楚啊,今天晚上就抓了几个打架的学生,都给放了,哦,对了,还有一个没放的……不过……”
那警员看向吴千贵的眼神怪怪的。
“不过什么,有话你说啊!”吴千贵有些着急,别人都放了,还剩一个,这种事儿一般都说明要给剩下的那个人“开小灶”啊,那位爷要真的是电话里说的程世阳,自己可就悲催了。
“好像是姓程,只不过那是吴良找人抓的,说是吴良和他在学校发生矛盾,才有了这件打架斗殴的事情,被放了的也都是吴良的朋友,现在那个人被带到会议室了。”小周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会议室?”吴千贵顿时急了,自己儿子的对头,带进会议室还能干吗,动私刑开小灶呗,没别的解释了,可那是市局局长亲自关照的人啊,自己那不成气候的儿子怎么就跟这样的人干起来了呢。
“去了多久了?”吴千贵问道。
“十几分钟吧。”
“次奥!”吴千贵骂了一句,再也顾不得其他,挺着那凸起的肚腩就着急着火地跑向会议室,自己那帮手下,十几分钟,都能把人修理好几回了!
这次真遭殃了!吴千贵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别搞得太严重啊,然后就跑到了会议室门口。
推了一下,门被从里面锁上了。
梆梆梆!
“开门!开门!我是吴千贵!”吴千贵喊着拍起来会议室的门。
过了两分钟,会议室的门打开了。
“你们……”他直接冲进去就准备指责自己的那帮手下,然而刚吐出两个字他的声音就静止了。
只见门口以为青年手里拿着钥匙冲自己微笑,地上躺着的都是自己手下那帮警员,电棍散落了一地,还有自己的儿子吴良不知为何胳膊上缠着绷带,脸上还被抽的鼻青脸肿的,手指印清晰可见显然是被抽了没多久。
他张口结舌地转头看着那个拿着钥匙的青年,问道:“你就是程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