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哪里不知晓是何等意思,闭上双眸,便威严的吩咐,“来人,把这奴才给拉下去,将他打进天牢之中,无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见他。”
这是要断老太监的死路啊。
老太监顿时泪眼婆娑,朝国主哭诉的求饶,“国主,您饶老奴一命吧,老奴不敢了,不敢了!”
可谁都没出声解救老太监,皇宫内的一举一动皆被人监视着,老太监的任何举动,这些侍卫宫女都是清楚的。
再加上,老太监仗着服侍国主的荣誉之事,为非作歹,害死了许多人,侍卫婢女们护着自己的小命都来不及,又怎会救他呢……
国主捂着双眸,失神了片刻,可到底还是被叶知秋给看了出来,“国主,你没事吧?”
国主摇摇头,对着叶知秋便吩咐道,“叶知秋,审问的事情朕便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本国主失望啊。”
叶知秋点头便答应了。
次日,叶知秋在狱卒的带领之下,来到了老太监所在的大牢之中。
让人有些惊讶的是,只不过是一夜之间,从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非作歹的老太监。
此刻穿着一身囚服,样子显得异常的狼狈,就好像一盏即将油灯枯尽的油灯一般。
老太监忽然讽刺一笑,“叶知秋叶公子,您是来看老奴的笑话的吗?”
叶知秋看着他,冷眼不理睬他,只是开口便审问,“你为何要谋害国主?”
“呵,叶公子以为,以我如今罪人的身份,还会舔着脸跟叶公子说清楚么!”
叶知秋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一个可怜虫,“你到底说不说,皇宫之中阴谋之事数不胜数,想让你死的人也多得是。
你若不想说,你应该知晓你的下场到底会有多惨吧。”
老太监惨然一笑,他为非作歹这么多年,从未想过自己到头来下场会变得如此,变得能被人人踩着进泥巴里,低贱得就连恶犬也能欺负他。
想到这,老太监哈哈一笑,对着叶知秋这才道,“也罢,为了老奴最后一口气,老奴还是讲于你听罢。”
接着,便向叶知秋一一道来,“叶知秋,你可知,我是国师的人呢?”
又是国师!
叶知秋皱了皱眉,便又问,“何时之事。”
老太监哈哈一笑,似乎是知晓自己会如何惨死一般,接着便说出了一句震惊所有人话,
“从国主幼时,我便是国师的人,也是国师,把我安插在国主身边,只是老奴没有想到,国主竟然会这么蠢!
竟然这般的信任我,这些年,我能为非作歹,也算是要感谢他了,只是我对他心中从未有感激。”
这句话,几乎是让在场的人顿时冰冷彻骨起来。
叶知秋看着他,替国主问了一句,“你对国主,难道从未有过愧疚之情吗?”
老太监嘻嘻一笑,“从未吧,我都是把国主看过一个傻子一般戏弄,只是天下人不知晓吧,我竟然有这等能耐!”
说完这句话,老太监便又哈哈笑了起来……
叶知秋知晓自己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了,转身,便回去向国主禀告了这件事情。
听了叶知秋的话语,国主凄惨一笑,喃喃自语道,“叶知秋,本国主从未想过,他会背叛我。
从小到大,他待我这般好,我便把他当做自己人,无论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都会为他找理由,可他居然会这般对我!”
国主捂着双眸,失控到直接用了“我”字来称呼自己。
叶知秋也不去安慰国主,因为他知晓,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世人皆说世间最无情之人是帝王是国主。
可谁知,最深情之人恰恰是国主。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突然急匆匆的就走了上来,语气带着些许的慌张,“禀告国主,国师带着人已经准备冲进皇宫了!”
“什么!”国主抹干眼泪,与叶知秋相视一刻,便一同赶往了皇宫的城墙之上。
国师带着一大群百姓站在城门外,一见国主和叶知秋出现,便意味深长的说到,“国主,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
“国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难道不愧疚么,你害了本国主的一大半百姓,你毁了本国主的子民和江山!你心里难道一点都不愧疚么!”
“愧疚?我从未愧疚过!我今日来便是带着这一方百姓闯进皇宫,我到是要看看,爱民如子的国主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说着,国师挥了挥手,众百姓顿时领会了,无论男女老少,皆是一副被国师催眠的模样,唯国师马首是瞻。
只见他们脸色略有不同,一个个脸色灰白惨白,像是一个个被人控制着身体的木偶一般。
接着,众人僵着身子,举着木头便去敲皇宫的大门。
碰,碰,碰……
皇宫大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城门上士兵的弓箭早已经蓄势待发,一位将领眼看着城门即将要失防了。
便着急的走到国主身边,询问,“国主,放箭吗?再不放箭就来不及了!”
国主看着犹如木偶提线人一般的百姓,有些惨痛的说到,“若是伤了百姓伤了子民,本国主又该如何是好?
若本国主伤了这些百姓,本国主还配的上做他们的国主,值得百姓信任么!”
“可是……”将领仍是犹豫不决,想要劝说国主,可是国主却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就在这时,城墙下,倒是异常的激烈,只是一瞬间,以身子抵挡城门的士兵们却彻底的支撑不住了。
只见轰隆一声,大门便彻底的倒下了,国师和无数的百姓混进了士兵之中。
那位将领仍是不死心的上来询问,“国主,再不放箭便真的来不及了!”
国主闭上双眸,挥手示意,“本国主意已绝,你下去吧。”
他绝不能放箭伤害他的百姓……
国主下了城门,国师走了上来,笑容带着一股扭曲,“国主,没想到,您会这么爱您的子民啊!
本国师是在是佩服啊!若要我来说的话,我定当不会这么心慈手软!”
国师笑着说,似乎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