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叶知秋的脾气变得略有暴躁,但他很快又平静下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敢劫走顾凛。罢了,先追踪上去,如果有什么碍事的家伙,直接一刀把他脖子抹了便是。
没过多久,叶知秋就发现了顾凛和劫走他的人的踪迹,跟了上去。只不过暮色将至,也不知道他们最终的目的地是哪儿。不过还没有探清他们的身份之前,还是先不要动手,以免打草惊蛇。
叶知秋很焦急,一边担心顾凛的脚伤有没有加重,一边又担心黑衣人的目的不纯,叶知秋连忙寻找着,走走停停,寻觅着踪迹。
天色越来越晚了,叶知秋的耐心也开始所剩无几,心里的暴虐也越来越重,杀了那群黑衣人的念头也逐渐的浓重起来。
就在叶知秋快丧失理智的时候,传出了一阵阵的说话声,叶知秋也不打算靠近听,“虽然隔着的距离有点远,但“国主“两字还是被叶知秋灵敏的耳力捕捉到。
怎么?这看起来好像是国师的作为?他倒是真的胆子大了,顾凛也敢下手。
叶知秋仔细一番,发现了一直被灌木丛掩盖住的山洞,地处十分隐蔽,很难被发现,里面有几个蒙面的黑衣人,为首的显然就是掳走去顾凛的那个黑衣人。
叶知秋刚想上前打一架,就听到那个几个黑衣人在商量着什么。
一个黑衣人率先开口了:“我们的任务就是把国主老儿拉下台来,还是不要先管那么多,先筹谋一下怎么搞定国主吧,不要为了这些小杂碎而浪费时间。”
啧,看起来还挺有头脑。不过说顾凛是小杂碎……算了,过会儿会和你们算账的。
叶知秋这样想,手却不自觉的握紧了剑鞘。
刚刚潜伏在这附近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洞穴里还有一股更加危险的气息,绝对不是这些黑衣人所散发出来的。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人,而这个人,戾气极其深重,杀意也不是浅浅波动,而是……
“大哥,要我说这家伙就是国主的人,还有那个叫什么,叶知秋的,看起来对国师的威胁很大啊,咱们真的要撒手不管吗?“正在叶知秋如此猜想的时候时候,另一个黑衣人开口,打断了他的思路。
叶知秋皱了眉。
这一代的年轻人怎么了,开口妄自菲薄。
“老三,你就这句话说的在理,要不然咱们就……“站在旁边瘦高的人说了这么一句,叶知秋就看见第一个说话的人呲着一口大黑牙,嘿嘿嘿得乐着。叶知秋有些恶心。
算了,走狗而已,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要叶知秋愿意,一剑就可以取了他们的小命。不过现在,还是再先观察一下他们的动向吧。
“国师让咱们处理干净点,周围的人也得……”站在旁边不高微胖的蒙面人边说着边坐着抹脖子的动作。
叶知秋冷哼一声。
呵,国师这个家伙,还是没忍住。这么着急就要对顾凛出手了,也不先问一问我的意见?把我当空气么。而国主……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看起来这回,国主是真的有麻烦了。
“那,大哥,我们就……”里面传出了邪笑的声音。
听到这般的污言秽语,叶知秋是冷静不下来了。他本想冲进去,可是另一个如黄鼠狼般让人心头油腻的声音传出来了让他不得不再守一守。
“谋害国主可是大事,你们还伤了他两个手下,准备好怎么交代了吗?”
在这个洞穴的深处,缓缓走来了一个人,叶知秋瞳孔一缩,眉头紧皱,眼神中更有一丝恨意,这显然就是那个国师,险些害死国主的罪人国师。
而刚才那股让他很不舒服的危险气息,也是他传出来的。果然,国师就躲在这里。这个衣冠禽兽。
叶知秋冷哼了一声,把身子又缩了缩。
毕竟国师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武功也算是高强了,现在还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更是不能让国师先把自己发现了。
若是一不小心被发现了,那就只能……逃了。
“可是……国师大人,这些眼中钉我们不必对其下手吗?在下害怕他们会对您造成威胁。”为首的黑衣人行礼,如此战战兢兢的说道。
国师摇摇头,看起来是平常交谈的语气,实则,他的身旁散发着隐隐的压迫力,让黑衣人的头越发的往下低:“用不着。我自己的事情我还是可以摆平的。你们只需要执行我的命令。”
趁着黑衣人和国师交谈的空档,叶知秋开始仔仔细细的打探这个洞穴,洞穴中间的木炭,还有一些鸡鸭兔子的蛇的毛,还有一些用于紧急保暖的酒还有几床被子,以及国师的一身破烂打扮。
叶知秋当即就明白了,这是国师这几天躲藏的地方,也是这几个蒙面人交流会面的地方。
国师根本就没有准备翻牌,或者说杀了国主已经成为了国师的执念,日益加深,像颗毒瘤一样。如果这个国师早日不驱除,那必然是国主的路障。
更别说,现在顾凛也……
叶知秋叹息一声,现在的事情真是越来越不好办了。局势也变得复杂起来,国师、国主、顾凛……这些人都让他心事重重。
此时,国师狡黠的狐狸眼眯了眯。以他的功力,怎么会没发现有人潜藏在这里。他只是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有什么来由罢了。
现在看来,已经很清楚对方是谁了啊。不过……国师看了看顾凛,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两个人还真是不好办。
“躲在暗处的那位侠客,还是不要再遮遮掩掩了。如果您有什么事情想对在下说的话,还是请直接出来明示吧。毕竟,是正人君子就不要做这样藏头露尾的把术为好。”
国师笑着,依然是那副圆滑的语气,仿佛并没有多大的事情。若不是他是朝着叶知秋的方向说出的这一番话,叶知秋还真的以为他没有发现自己。
“呵,这个国师,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