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子考虑不周。”叶岚衫只能规矩的告退行礼,其他修士看到他一脸不悦,自从那日后就性情大变,总是对聂擎苍的牌位发呆,一待就是一下午。
是自己太没能力,就连你的仇我都报不了。叶岚衫温柔擦着牌位,将牌位上的每一字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里,谁也不能割舍。
正道的宗门知道凌阳宗横遭劫难,只道魔物太过猖狂,就连咱们这些修士都丝毫不放在眼里,实在太过分。里面有几位年纪尚小的修士,拿着自己佩剑,说要替天行道。
老宗主听了气的直翘胡子,拿着拂尘指着他们说道:“修为尚浅薄弱就说出这等替天行道这种空话,平时教你们的都学哪里去了?”
年长的修士护着年小的,解释的说道:“先是咱们这里宗门的弟子被控制,然后就是凌阳宗宗主遭难。并非我们说出替天行道这种的空话,是不忍心看着魔物祸害着三界。”
其他修士纷纷附和,真以为咱们宗门没有人了吗?被魔物玩弄于股掌之中,哪里还有正道修士的颜面。平白无故的就给人背锅,庙堂的香火都少了许多。
“都先下去,这种事情自会和其他宗门商量。”
“宗主,这样的事情越拖下去就越对三界不利!”年长的修士直言进谏的说道,自己在宗门求仙问道的不就是为了可以为三界众生尽点微薄之力。
“但你认为,仅凭我们自己宗门有能力对付魔物吗?不会搭上全宗门的性命吗?”老宗主看着这一帮年轻的修士,行事都太过莽撞冲动,一个个都跟莫方成学的好。
沉默的尴尬被一个通报修士所打断:“宗主,上界仙士慕容山来访。”
慕容山?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
慕容山一身出尘的气质,不知道羡慕了多少的修士。可惜自己不是一出生就是在仙门世家极高的天赋就很容易成了上界的仙士。老宗主觉得人多嘴杂就让他们纷纷都退下。
“仙士登门拜访实在有失远迎,还望见谅。”老宗主语气上有着歉意,脸上可没有什么歉意,什么风都能把上界的仙士都能给招来。
“不会。倒是我突然拜访有点叨扰了老宗主,只是有一件事想拜托。”
老宗主一听,可算正眼瞧一眼慕容山,什么事情还能让仙士亲自下凡跑一趟。若是插手魔物一事,绝不插手,老夫还没有求仙问道成呢,平白无故送命的事情才不会答应。
“什么事还麻烦仙士走一趟,那可实在太罪过了。”老宗主连连赔不是,弄得好像慕容山胁迫他一样,这哪里像什么大宗门宗主。
“宗主实在太客气了,此事并无难,只是让你们的人打探叶知秋的消息。”
叶知秋早已成三界的靶子,躲都来不及呢,还要去打探他的消息。敢情他和魔界勾结的事情就能一笔勾销吗?我宗门多少弟子,因为凌阳宗的事情赔上性命。
“我等尽力,仙士大可放心。”老宗主在这么内心挣扎也只能应下慕容山的请求。反正只是打探消息,又不是找人,躲远点就是了。
要说为什么要找叶知秋,正因为他突然被人带到一个漆黑的墓室,潮湿阴冷不见阳光,水滴答的声音都让人忍不住脑补,这墓室上面是不是一个特别大的湖泊。
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也不知道无法大师怎么样了?
接着响起咯咯的笑声,要是自己提前在凌阳宗肯定会对这种笑声特别的熟悉。叶知秋忍不住心想,这墓里的人难不成诈尸了?
“我们的人好像下手有点重,没伤到你吧。”
“平白无故被人绑到墓室里,阁下的风格还真是清奇的很。”叶知秋试着挣脱绳索,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竟然分毫不动。
“我邀请人方式是有点独特,下次会嘱咐我的手下轻一点。”紧接着叶知秋面前就出现一张死白的脸,准确的来说就连眉毛都是白色,让人不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天生就是如此。
这个人仔细打量着叶知秋,还真是跟话本说的一样,翩翩出尘,这清秀的模样,这凡间秀才文笔才真是不错的很。第一次见到真人,寻止竟然心里还有点紧张。
“你这么靠近,我有点....”
“毕竟之前是一直看话本看到你的故事,在下寻止,我知道你是叶知秋。”寻止知道以现在叶知秋的能力,肯定是挣脱不了。
“恩?”
“这个介绍有点老套,那我直接说明。我一直仰慕你,所以你和我联手。”寻止退回原位,叶知秋没了灯光的借助,又陷入黑暗。
这人在墓里神出鬼没,自己被绑着试图移动地方。寻止突然一下子靠近抓住他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叶知秋汗毛倒立,吸了一口凉气:“你就只是让我和你联手?”
“恩,对什么太多要求。你要知道我可以从话本出来的时候一直追在现在。”寻止突然松开他的手腕,走路飘然的如同墓室里的鬼魂。
“某种意义上的追求者?”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你也知道赋有天赋的灵体是这世上最好的容器。”
叶知秋听到容器一词忍不住皱眉,虽然载体容器在三界并不稀奇,但大都是承载灵力,可以互助修为。但他口中的容器明显有着另一层的意思:“阁下一上来就提这么过分的要求,让在下有点。”
“我知道你有道侣的,先不要急着拒绝。我会给你考虑的时间,顺道还能讨论讨论一些内容。”寻止笑着说道,和善的让人产生一种错觉。
叶知秋眼下情况摆脱不了,退了一步:“阁下就没有点诚意?只是空谈联手,让我实在有点不能信服。”
“这个好说,到时候三界都是你的,谁也不会拿你当靶子,众生之上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寻止说出来这个合作诚意,无论换哪个人内心都会觉得动摇,众生之上,万人敬仰。
寻止又抛出了一个诚意:“当然,我会听命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