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叶家也是一个大世家,但是眼前的却是破败不堪,如今落得这份田地,忍不住让人感叹唏嘘。
聂红云身着一袭白袍,看着破败的门口跟上次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光景。尸首早已被处理完善,只留着血迹已经固化在青泥砖上。
青灰色透着红黑色,站在庭中,一股冷风吹着的人背脊发凉。蹲下身来,手指抹着青砖上面的血迹,可想当时画面,还没来的及挣扎就被一招致命。
可见下手的人手段是有多么的阴狠。
路过行人没想到还有人还敢进这里,颤颤巍巍拿着随手捡来的木棍随时提防着:“你你你是人?是鬼?”生怕下一刻就过来把自己的命索了。
“老人家,你可知道这灭门之前发生过什么吗?”聂红云转过身询问面相平平的人,只见那个人听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就单单重复不知道,不清楚,什么都没看见。
生怕下一刻就要过来吃了他,扔下棍棒就跑了。
叶家是棋子,棋子已经没有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与其最后被人发觉,就先下手为强。活人不可能从死人口中问出话来,但是鬼可以。
聂红云只能说瞌睡来枕头,还真让自己遇见了灼华。灼华以前还是对莫方成有印象的,但不代表会对现在的聂红云有印象。
灼华看着面前穿着凌阳宗的校服的陌生人拦着自己的去路,平白无故的拦我的道什么?我又没欠你钱?不善的说道:“怎么凌阳宗的人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宽了些?我走个路还要被人拦着?”
“我是有一事,想拜托你。”聂红云诚恳说道。灼华眯着眼打量这面前这人,总感觉这人倒是有点莫方成的影子,不过那日是亲眼所见被叶岚衫所杀,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什么时候凌阳宗的人还要拜托魔道修士的人来解决事情?不是一向堂堂正正说和魔道没有瓜葛?说我们是杂碎吗?”灼华语气刀刀割人心口疼,聂红云脸色有点发黑。
虽然那些事情确实不假,但是敢着地界的人明目张胆招魂的事情也就魔界的人能的出来了。
“凌阳宗管教不善,还望见谅。”
“啧,这还差不多。说吧,什么事儿?力所能及还能帮你一下。”灼华收了利气,顿时变的和蔼可亲的起来。
“想必叶家灭门一事,你早就清楚了。”聂红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顾凛手里有冥府的招魂幡,做此等事情一定很容易,冥府的人也不敢去插手。
“招魂幡一出,动荡肯定不小。你是打算引蛇出洞?然后这个锅让我们魔界的人来背?是吗?”灼华有些生气了,主意是你们凌阳宗的,锅凭什么是魔界的担。
“误会了,到时候凌阳宗自会澄清。”
“凭什么相信你这个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修士?要想招魂,你还是自己去冥府打打商量吧!”灼华头也不回便甩袖走人,亏本的买卖傻子才做。
“但总是会有纸不包住火的一天。”
灼华回过头,看着他说这一句:“你哪里像圣道的修士,反而像正道的修士。自从那次,正道和圣道便开始势不两立,你倒是会调和。”
“见笑了。”
“三天后,叶家府邸。”
灼华拉着顾凛到约定的地方,临了可是没少给叶知秋下猛药,最起码够睡上三四天了。
顾凛见了另一个人,听他介绍自己,皱着眉头只是觉得面生,什么时候聂擎苍又蹦出来一个弟弟?这远房亲戚可扯的有点太远了。
命人布好阵法,黑色的招魂幡随风飘动。
不一会儿就狂风大作,似乎要把整个屋顶都要吹的掀了起来,阵头大,最后招来是这附近的一片的冤魂,里面没一个叶家人。
冤魂怨气冲天,口口声声念道:“杀人偿命!不得好死!血债血偿!”聂红云握紧手里的剑柄,眉头紧锁。
灼华难得有个善心学个佛法渡渡这些冤魂,没想到一旁的聂红云倒是先出手了。
将这些冤魂直接打的魂飞魄散,下手狠戾的让灼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还真看不出来凌阳宗的人下手这么狠。”
“如你所见,招不来叶家的人。肯定是懂门道的修士直接把魂魄遣的魂飞魄散了。”聂红云收了剑,站在阵法之中,一脸冷漠的说着事实。
“所以就像你刚刚那样?我开始都怀疑叶家灭门都是你做的了?”灼华毫不客气的回击道,好心好意的帮你,结果就这态度,凌阳宗的修士果然一个都不可信。
“我只是做我本能之事,告辞!”聂红云道谢之后,干净利索的走人丝毫不顾后面顾凛的脸色,其他魔道修士也不好言语,只好待在原地。
“这做派倒不是圣道的修士。”倒是像正派的,这个人是不是被换了一副皮囊,顾凛收起招魂幡,一脸严肃的说道。灼华只觉得自己看错了人,竟然会相信那种嘴上说着正义的修士。
“叶家被灭门,我感觉下一个会是莫家。”灼华摸着下巴大胆假设推测道,莫方成已经死了,对于那方势力来说,就不会推动事情加速的发展。
那为了消灭证据,莫家已经没用了,什么为了天下苍生,这一帮人一天天的也不闲的累的慌。
“速速派人去莫家探查!”
灼华忍不住心中感叹,顾凛这个圣主当个反而像圣道的头头,不过灼华自己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自己的药物会有药劲儿不够猛的一天。
叶知秋只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这一觉是不是睡的有点太久了?下意识叫着顾凛的名字,却没有人回应。
脑中觉得这不是被人下了药,这剂量都足够放倒一头大象了。
叶知秋正要起身,倒是有人仆人先过来了在门口交代着:“圣主临时出去了一趟,还交代,如果觉得身体不舒服的话,可带你去附近的温泉缓解一下。”
“顾凛去哪儿了?”
仆人被这么一问只能老实回答:“圣主去哪里也没有交待过我,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