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羽回到了神宗为自己准备的修炼之地,这里是云上另一个常年隐没在漆黑的武雾气中的山峰,山上没有外在屏障那么渗人的,倒是溪流竹柳郁郁葱葱。
霄羽来到他惯常打坐的地方,是一个冰白色荷叶模样的石台。
坐下,霄羽心中却是挥之不去的叶知秋的身影。往年来从来未曾出现这样的事情,然而叶知秋就算特殊会不会也太过了一点。
意识沉浸在自己灵玉==领域的虚空中,霄羽的表情没有了惯常的温和平静,无端之中,那清雅俊秀的眉目竟然生出了一股杀伐的凌厉意味。
正在神宗顶峰入定的伏合仿佛风中的一颗劲松,在霄羽入定的那一刻,他耸拉的眼皮陡然睁开,看向霄羽黑雾峰的眼神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欣慰。
次日,叶知秋被一个弟子叫到断云台集合,然而就在叶知秋过去的时候,新晋弟子们都一个个到了齐全。
站在一众弟子面前的是一个女长老,神态和蔼,一身淡青色的衣裙衬托的得她身姿曼妙,风情万种。看到叶知秋晚来了,荷韵也只是笑了一笑,并没有责怪的意味。
“来迟了就先找个地方站着吧。”荷韵笑语盈盈。
荷韵面前有几个男弟子原先只是多看了荷韵凹凸有致的身材几眼,此时看到荷韵并没有因为这种小事苛责新晋弟子,心中顿时好感大生。
叶知秋见荷韵的样子,向她笑了笑表示歉意。
荷韵见这个迟到的弟子还算谦逊有礼,心中微微的一些不悦就此烟消云散:“现在把大家聚集到这里主要是要对大家灵力的质量做进一步的提升。”
“众所周知,神宗这样的宗门能在此方世界的几大宗门占有一席之地,全都是因为一手灵力提纯的方法。”荷韵说完,一双含情的美目笑着望着面前这些血气方刚的少年们。
果不其然,荷韵刚说完话,她面前的弟子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有些人是因为明白神宗这样的方法,而有些人则是因为别人的不知情而开始嘲笑。
等到面前的若干人平静下来,荷韵才笑着继续开口:“这个方法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悟性好的同学几个时辰便能够完成入门。而有些不适合这个方法的同学可能就会觉得比较吃力。”
“但是,这都是必须的。”
荷韵面前的弟子再一次交头接耳起来,那么在进入神宗以前就完成了灵力提纯精粹的叶知秋该是怎么样的魔鬼天赋啊。
慕容山自然也在人群之中,见此情景只微微笑了笑,背着双手依旧是那一番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他身边的几个人却眉来眼去了好一阵子:“老大,不如,我们给他一个下马威?”
慕容山不置可否,一直观察着他脸色的高个儿却觉得自己明白了慕容山的意思。朝着另一个矮胖一些的青年努努嘴,示意他先说。
矮胖青年看到高个儿这样,微微鼓起了脸颊,怎么一遇到这种事情就推他出来呢。高个儿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能给老大做事你还有话说?
矮胖小子表情一下子变得极为谄媚,看着慕容山笑了笑,向前走了两步,朝着荷韵道:“荷韵长老,你是不知道我们可是有人已经掌握了灵力提纯精粹的的方法!”
荷韵自然是听灵玉仙子提过一句话,那时候的她原本不放在心上,此时看到有人站出来和她这么说,不由得好奇起来。
“哦?是谁呢?”
叶知秋没想到身边的弟子齐刷刷的让开,硬生生把他在人群中暴露了出来。叶知秋见此情景不由得朝着荷韵抱拳道:“只不过是略通一二,荷韵长老过誉了。”
荷韵脸上绽放一丝笑容,她看着眼前这个芝兰玉树一般清雅的年轻人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当初的爱人,目光和缓之余,声音不由得也温柔起来:“往届弟子中也不是没有能够这样自行领悟之人,只不过自己领悟的方法终究比不得神宗系统的方法,这个方法总结出来数年,一直是被认为效率最高的方法。”
听到荷韵这样说,叶知秋连忙点头称是,不论在何时,都应该怀着一颗谦卑的心。
矮胖小子没想到局面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叶知秋就凭着那一身臭皮囊就被这个女人青睐吗?常年被众人打趣外貌的矮胖小子眼里流露出阴险的光芒。
因为神宗的灵力提纯精粹的方法是自己去感悟获取的,荷韵带着一众弟子来到了神宗藏经阁。
藏经阁高耸直入天际,荷韵带着他们在藏经阁外停下了脚步。
“你们以后获取的玉徽,可以来到藏经阁兑换自己需要的功法。众所周知,功法分为天,地,人三个阶段。理论上来说,藏经阁的所有功法都是开通了兑换的,如果你们玉徽足够,那么,天阶功法也可以带走。”
荷韵的一番话让这一群半大小子们瞠目结舌,速来听闻神宗财大气粗,没想到竟然是这般恐怖的财大气粗。
天阶功法,什么概念,能在外面世界掀起腥风血雨的东西啊。
荷韵说完就带着他们走进了藏经阁,藏经阁门口桌子后坐着一个精神奕奕的老头子,看到荷韵带着一众弟子前来,老头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
“孩子们,藏经阁要经常来啊!”老人微笑着对鱼贯而入的新晋弟子道。
多数人不理睬老头子,叶知秋转头朝着老头子微微颔首。
老头子看向叶知秋的目光带了一点疑惑的意味,等到那一群新晋弟子们都走了进去,老头子重新坐了下来。眼前的书很厚,书页已经泛着黄色的光泽,看起来很古老。
荷韵告诉弟子们灵力精粹提纯的方法在哪里以后来到了老头子身边。
老头子拿起书页旁边的眼镜,带上,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书页。整个人看起来专注至极,丝毫没有因为荷韵过来就有什么从书上离开视线的方法。
“刚才你注意到的那个孩子,很不一样……”荷韵喃喃道,似乎在呓语,又像是和老头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