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贼!”
“嘭!”
朱见深收到诸葛正我传回来的话后,气的一脚将龙案踢倒在地。
“他这是在逼朕退位禅让呢,简直比朱铁胆还可恶!”
诸葛正我站在下方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大明走到这一步,已经是积重难返,已经没人能挽大厦将倾。
与此同时的洛阳皇宫中,却是喜气洋洋一片。
继沈落雁产下儿子秦政后,丁白缨和傅君婥也前后为秦风生下一子一女。
秦风登基称帝已经是板上钉钉,子嗣的兴隆是关乎皇朝传承兴盛与否的关键。
秦政出生时,还是在扬州的镇北王府,那时大业还未定,只有早期追随效忠的人前去祝贺。
现在安定于洛阳,根基已稳,只剩最后的登基立国大典,自然不能再草草了事。
半个月前,朝中大臣就开始张罗庆祝之事。
皇宫中设下群臣大宴,满朝文武全来祝贺。
就连洛阳城中的居民,也自发的张灯结彩,欢庆一场。
宫殿盛宴中推杯换盏自不用详说,可等到酒过三巡,文武官员却在下方各使眼色,眼神频频示意端坐前方的三相。
对于他们的小动作,秦风早就发觉了,不禁一笑道:
“文相、兵相、武相,看来文武大臣是有话想让你们三个代言啊。”
听到询问,三人也不再克制。
整理好一观,踏步来到殿前跪倒:
“王爷,如今天下已定,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您是时候登基大宝,开朝立国了!”
哗啦啦……
满朝文武全部起身来到圣人身后跪倒请进:
“请王爷登基立国!”
看着下方群臣,秦风微微沉思。
这段时间他也多次考虑是不是要立国,可总觉得还差上一丝火候。
因为修皇道的原因,他对气运的感悟很深。
别看民心所向,天下九成气运都在身上,但是剩下的那一份仍旧在南明。
这一分气运未满,所立之国或许就差之千里。
这是普通王朝和运朝的区别。
既然要做世界升格,那理所应当也要立运朝!
“南方未定,气运未满,不可心急。”
“王爷是要等彻底统一天下,再立国登基?”
“不错!”
“这有何难,还请王爷下令,属下这就率领大军直捣南明皇城。”
常遇春是几大将军中杀性最重的,立刻迫不及待的请令。
“嘿,好你个老常,我才是镇南大元帅,就算发兵也该我去。”
萧铣闻言顿时就急了。
前段时间几大军团攻伐外族,打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他倒好,身为镇南大元帅,却要守护南方关口,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一口汤都喝不上。
就连丁修的远洋军都参与了伐清,还顺道灭了东瀛呢。
他麾下的儿郎们早就眼红的吱哇乱叫了。
此刻也不顾什么大元帅的脸面了,直接跪在地上向秦风哭起惨来:
“王爷啊,我这镇南军团组建完成后,连一场杖都没打过呢。
这一次一定要派我去。”
这话虽然夸张,倒也没太大错。
毕竟攻打李唐时,他还不是南军大元帅呢,麾下军团也不叫镇南军团。
“哈哈哈……”
大殿中顿时响起大笑。
这场面看起来很欢乐,却也从侧面应证着人心可用、实力强大!
秦风也不禁莞尔,伸手压了压声音:
“好了,你们不要再争了,收服南方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
咱们就算不主动出兵,很快朱见深也要请求咱们出兵!”
“萧元帅,你去吩咐麾下儿郎吧,只要一有消息传到,立刻率兵南下接收南明领土。
这次,大家可就看你的了。”
萧铣闻言大喜:
“萧铣领命!”
……
朱无视已经彻底的膨胀。
这也不意外,毕竟以他的修为,放眼整个南明,真没有人是对手。
诸葛正我倒也算个高手,可与他一比还是差着距离。
一手吸功大法, 这些年来吸干了不知多少武林高手的内力,堆也堆到了个变态程度。
诸葛正我对上他,也不过是个大号的充电宝。
毕竟这是有过先例的,当初安云山作乱,诸葛正我就被吸干过一次。
仗着修炼内功的独特,功力重新恢复了过来。
前车之鉴下,对朱无视很是戒备。
自从迁都临安后,无论朱无视做什么出格的事,诸葛正我都当做没听到没看到。
连他都如此,就更没有人敢与之做对了。
这才让朱无视短短时间就把控了朝政,将朱见深给架空。
就连派兵征讨陈友谅、李闯失败,也是朱无视暗中操纵的。
他早就与陈、李二贼达成了合作,如果不战败,又怎能轻易掌控的了南明军权呢。
现在秦风一扫外寇,实力激增,狠狠刺激到了他。
得知朱见深把安剑清送去洛阳,请秦风出手相助的消息时,心都凉了半截。
秦风要出手,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结果等来的却是一句充满威胁意味的话,这让他差点把肚子笑破。
秦风不出手,就是给他机会。
只要登上皇位,再联合陈友谅、李闯两人,未必没能力跟秦风掰掰手腕。
当即下令控制住御林军,包围了朱见深寝宫。
他则身穿龙袍,端坐在护龙山庄仿制龙案后。
造反篡位的名声不好听,他为了保留两分颜面,没有亲自出面,而是让刘喜出面做事。
这家伙早没了在朱见深身边做奴才时的卑躬屈膝,一派趾高气昂的样子,带领着群手下一脚就踹开了朱见深寝宫房门。
“狗奴才,硬闯陛下寝宫,真当本督不敢杀你?”
“呵呵,魏忠贤,很快你这大督主之位都是我的,你觉得我还会怕你吗?”
刘喜冷笑一声,都懒得再理会魏忠贤,而是把目光投向脸色阴沉到极点的朱见深:
“皇上,神侯他老人家顾念血脉亲情,不愿把事做绝。
所以吩咐奴家前来,请陛下写一份禅位诏书。
只要陛下照做,神侯会保证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如果不肯,那老奴只能请陛下喝下这壶中的酒了。”
说着还指了指身边下属端着的酒壶,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朱见深双拳发抖,牙都要要碎了。
“还请陛下不要让奴才为难,满朝文武也都在大殿中等候这宣昭呢。”
“好、好、好……我写!
只是希望神侯他能承受得了这份诏书的力量!”
刘喜不屑的冷笑,不懂都这个时候了朱见深说这没有分量的威胁话是何意。
“这个就不劳陛下操心了。”
朱见深握笔的手放佛有千钧重,足足大半个时辰才写好诏书,颤抖着手盖上玉玺。
整个人瘫软下来,满脸的麻木,双眼无神。
刘喜却是大喜,几步上前就要去拿诏书。
“嘭!”
魏忠贤一掌将他震退出去数步。
“本督还是大内总管呢,宣昭的事轮不到你这个狗奴才!”
“你……呵,就让你再嚣张片刻。”
刘喜脸上黑红交替,可想到魏忠贤实力毕竟在自己之上,只能拂袖作罢。
一行人很快来到太和殿,果然文武群臣都在等着了。
魏忠贤冷冷扫了一眼,这都是投靠了朱无视的逆臣。
“宣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