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目以待。”
从席氏出来的时候,沈岁只感觉格外无助,径直回到了家里面。
整个房子看起来黑漆漆的,一看就知道对方一定不在家,这对于沈岁来说是一件好事。
毕竟平日里的时候,沈岁能不在家就不在家,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熬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就是不能完成的事情。
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个几乎确实难得,她并不打算错过,要是错过了根本就没有第二次。
沈岁狼狈的躺在了床上,过两天就是新品发布会了,她怎么可以选择在这个时候气馁,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合作罢了。
她一定可以尽全力的。
而且还有这个l集团,她都会一并拿下,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其他的情况。
沈岁深呼吸一口气,打算把脑袋清空,明天的事情为什么不能明天再说呢。
只要能够把这关过去,沈氏就能够重新开始了,她的心中清楚的很。
如果说沈氏不能在自己的手中熠熠生辉的话,那她还留着干什么。
可能这就是沈岁的意义。
想着想着沈岁就已经睡着了,可是自己总是断断续续的做一个梦。
就连在梦中,自己都么有办法逃离席川野这个神经病。
“阿程,我求求你救救我父亲,我父亲是被冤枉的!”只见地上的女人衣着阑珊,勉强可以遮住重要部位,那张精致的脸上早就布满了泪水。
她叫沈岁,本来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她,有大好前程,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沈氏集团突然破产,父亲含冤入狱!
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知道自己父亲是被冤枉的。
眼前的男人身姿挺拔,价值不菲的西装一尘不染,就犹如他这个人一样,随后便像看垃圾一样,微抬眼皮,清凉的嗓音在沈岁的耳边散开,“哦?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忽的,沈岁的心中“咯噔”一声,那双清澈的眸子透露着不可置信,唇瓣微微颤抖,“阿程......”
“别这样叫我!”只见那男人突然之间怒了,周身散发着阴冷的寒气,犹如地狱中的修罗。这个名字,只有他的暖暖可以叫。
如果暖暖还活着的话,他们可能已经生儿育女了吧,可是......
这所有的一切,都被沈岁这个女人摧毁了!
只见席川野忽然半蹲,那粗粝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掐住眼前女人的下巴,眼神透露着阴翳,“当初如果不是你爸爸拿暖暖做威胁,你感觉我会娶你吗?”席川野笑的阴冷。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沈岁的心中犹如当众被浇了一盆冷水,单薄的身姿在雨中微微颤抖,“对不起......”
这件事她认了。
当初整个a市,谁不知道她沈岁非他席川野不嫁,可是苏暖暖的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阿......傅先生,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这和我的父亲没有关系!”沈岁微微抬头,那双眸子倔强的看着席川野。
雨越下越大,毫不留情的打在沈岁的身上,可是相比身体上的寒冷,她的心更冷。
她沈岁就是贱命一条,可她的父亲不是。
沈岁微微闭上眸子,周身透露着一股绝望的气息,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傅先生,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父亲......”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更咽。
她什么都不要了,哪怕可以扔下尊严,只要能救出父亲,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只感觉自己的心疼成了一个点,她和席川野结婚三年,两人相敬如宾,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挽回席川野的心。
可是她错了。
就在这时,一张纸飘落到了沈岁的脚边,上面赫然写着五个打字。
离婚协议书。
“沈大小姐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岁,眼底抹过一丝厌恶。
从今天起,他会让沈家生不如死,为他的暖暖陪葬!
沈岁眼角微红,颤抖着手把地上的协议书拿了起来,三年婚姻,到此结束。
“傅先生,如果离婚可以获得我父亲生命的话,我愿意......”没有人知道她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用尽了多大的勇气。
就好像把她这辈子的勇气,全部耗尽了一般。
当初她初遇席川野的时候,那个男人的出现就犹如一束光,照亮了她的人生。
那是的席川野略显青涩,就好像从漫画般走出来的少年一样。
她记得格外清晰,那年的席川野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站在树下,朝她招手,叫了她一声,“绾儿,我在这里......”
从那以后,沈岁便春心萌动,可是谁知,这一喜欢就是一辈子。
沈岁的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男人,浑身戾气,她早就应该清楚的,席川野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席川野,你的心中可曾念过我一分好......”沈岁的身体惯性向后退去,嘴角勾起一抹沧桑的笑容。
她有时候真心想问一句,他席川野的心是铁做的吗?
席川野那双墨色的眸子毫无波澜,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沈岁我告诉你,暖暖的命,我要让你用一辈子去赔!”男人的声音就犹如魔咒一般,在沈岁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口中的暖暖,是自己的闺蜜,也是一名白血病患者,她明明有治疗的机会的,可是最后那好不容易匹配上的骨髓,却莫名失踪。
最后到了席川野的口中,这一切的罪寇祸首便成了自己的父亲。
席川野不想继续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语气中带着轻蔑,“沈岁,我要让你把暖暖所经受的一切,全部都承受一遍。”
随后,席川野便转身离开,一句话都不屑和沈岁说。
外面的雨愈下愈大,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雨中的少女脸色苍白,忽然间笑了。
“不!”
“不要!”
沈岁大汗淋漓的起来,发现是梦以后不停的喘着粗气,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才凌晨两点。
这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岁并没有多想,也和自己没有关系。
梦终究是梦,不切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