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川野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了,直接讥笑出声。
沈悦心错愕的望着他,没想到他会这样。
席川野把挺直的身子向后靠去,用着不屑的眼神看她:“你刚刚话里话外都在说着一件事情。”
沈悦心的心咯噔一下,心想:他不会是发现了吧。
可惜的是,他就是发现了,毕竟他也不是傻子:“都在说你的堂姐不好,而你多好。”
沈悦心尴尬摸了摸头发,避开他投过来的视线,不承认道:“没有吧。我只是在实话实说。”她现在还是在贬低着沈岁。
席川野不想继续听了:“我认为,沈岁比你要好太多,毕竟她可没有在背后说他人坏话。我觉得你应该再去学学礼貌是什么。”
听着他的嘲讽,沈悦心一小子恼了,更多的却是难堪,本来她是自信满满,认为自己可以应对席川野,坐上席氏集团总裁夫人的位置,但现在事实告诉着她,她是在做梦。
一想到这些,她更觉得愤愤不平,心里恼火的想着为什么好事都是沈岁的,站起来就大步向外走,但还没走出餐厅,服务员就拦住她,因为她还没有结账,她更愤怒了,看着服务员,不客气说:“我都没有吃,凭什么结账!”
服务员却一本正经回答她。
她最后还是不得不把钱付完,才离开。
转眼,几天时间过去。
沈岁正忙碌着工作,听到助理说有人来,便没多想,让人进来了。
但等人进来后,她又忘记,把人晾在一边,等她完成手头上的事情后,才记起。刚要喊助理询问刚刚是什么情况,就听见声音响起。
“忙完了?”
沈岁抬头看去,见是简州,微微一愣后,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呀?怎么不喊我。”
简州解释着:“刚刚看你在忙,就没有打扰你。”
沈岁心里一暖,但随即就说着:“下次不用这样。”
接着又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晚上有个宴会,你跟我一起去吧。”
沈岁有些迟疑,她不太想去。
简州看出她的犹豫,摆脱道:“就去吧,不然我自己一个人,多尴尬啊。”
他都这么说了,沈岁不好再拒绝,便应下了。
简州笑了起来,随后又说着:“我来准备你晚上穿的礼服吧。”
“不用,我有。”
简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讲着:“算是你陪我去的谢礼,不要拒绝,好吗?”
沈岁这下子彻底没话说了,只能应下了。
到了晚上,沈岁换上简州给她的礼服,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走神,她想起那个时候了。
很快,她回神,确认自己没问题后,坐上车,跟简州一起去宴会了。
进了宴会厅,沈岁一眼就看到已经站在里面的席川野,她下意识的多看了几眼,又觉得不太好,便收回了视线。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收回视线时,他正好看过来。
且席川野的视线与简州对上了。
简州对他露出一个浅笑来,随即低下头,对着沈岁关怀道:“是不是有些冷啊?我把身上的衣服给你,怎么样?”说着就要给她披上。
沈岁不太习惯,拒绝了。
席川野站在远处,看到他们亲昵的场面,尤其是简州低着头,看她那柔和的眼神,和她没拒绝的模样,忍不住走了过去。
但是当人站到他们面前时,他突然有些失语,不知道要说什么,但很快就想到,开始讽刺沈岁:“沈小姐,穿这一身也不觉得冷,看来对沈小姐来说,漂亮才是更重要的。”
沈岁纳闷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来找麻烦了,朝他皮笑肉不笑了下。
席川野见状更觉得烦闷了,刚刚明明对着他的时候,她就笑靥如花,现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却是这副模样。
简州这时站出,护着沈岁开口:“沈岁她冷不冷,这就不用席总您来操心了。”
“更何况,要是沈岁她冷了,她的旁边还有我,我认为她不管怎么样,都是优秀的。我还在追求沈岁。”
听着沈岁还有他所说的追求,席川野心情就更烦闷了,但是以现在这种状况来看,他根本不适合说出任何的话来。因为他们现在没有关系。
他冷冰冰看着简州。
简州也不甘示弱,一点也不躲避。
沈岁看看他们俩人,又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投向他们这边,她不想他们这样继续下去,便出声说着:“谢谢席总关心,我不冷。”
席川野听出她话里赶自己的意思,眉头紧皱着,最后深深看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他走后,沈岁心里有些不舒坦,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回忆起刚刚简州的话,她不确定他是瞎说的,还是在开玩笑。
她看过去,发现他是认真的,有些不自在,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么一回事。
简州看到了她的不自在,但还是坚定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态度:“沈岁,正如我刚刚对席川野所说的,我是真的喜欢你,现在也正在追求你。”
沈岁还没来得及给他反应,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季逐岁,听到了简州的话。
赶忙拉开沈岁,这俩人隔了一段距离,随后瞪着简州,开口:“沈岁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你这是在做什么?”
简州看向他,眼眸深处带着些许的不屑,讲着:“我有权利追求她。”
季逐岁看不惯他,准备继续说些什么,被沈岁拦住了。
沈岁发现他们现在已经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她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站出来说着:“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季逐岁在她说完后,还是对着简州耳边放下了一句狠话:“你离沈岁远一点儿,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简州面上依旧带着笑,但眼神却异常冰冷的看着他,露出一副你试试的表情。
沈岁向简州道歉,她觉得自己这次根本就不该来参加宴会,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季逐岁才不乐意她跟他说话,直接拽着她就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