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姓钱的小伙,该小伙是个乐手,弹电贝司的,后来改弹古琴了——这玩意更好蒙人。我的老师裘文达先生就雇了这钱贝司手在他家专门给他弹古琴。
这个钱贝司手啊,琴弹咋样不知道,但性格诙谐滑稽,善于讲黄笑话,所以也不知道我老师裘文达是爱听古琴啊还是爱听黄笑话,反正就养着他。
要说明一点的是啥呢,大家不要对这乐手心存太大的幻想,这钱乐手啊,有白癜风,比冯小刚还重呢,外号“钱花脸”——要不摇滚乐队都爱留大披肩发呢,都是为了挡脸呢。这钱花脸估计挡也挡不住,太花了,快三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
我跟这个钱花脸也认识好几年了,可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的人,也不知道大名叫啥,我所能记住的唯有他那一张花脸和他讲的那些黄笑话。
钱花脸说啊,有这么一个到中央党校学习的干部,这在党校学习啊,就是等着组织提拔呢。所以我们就管他叫待提拔干部,简称干部。党校学习期间呢,干部不爱住党校宿舍,他在xx会馆包了个套间,常驻于斯。
这xx会馆啊,究竟是啥会馆,我就不能讲了,反正这会馆啊会所啊,会员制的,一听就知道是啥地方。
这有一天啊,他不经意就发现办事处的后墙有个缺口——这缺口忒漂亮了!这缺口怎么个漂亮法?这缺口……啧,故事讲着急了——他不是这缺口漂亮——是这个缺口后面站着一少妇,这少妇忒漂亮了!
少妇的衣着打扮虽然普通,但人家那收拾的干净整洁,天然去雕饰,气质好。待提拔干部重口味的尝太多了,最近油腻得不行,这天然少妇犹如一盘清凉爽口的拍黄瓜……反正干部是相中了,探出多半拉身子直勾勾地瞅人家。那个少妇娇羞地低下头,抿嘴微笑着拿眼睛瞟他。干部差点没从窗户掉出去——这是有戏啊!
这干部就去找这xx会馆老板的老妈去了——为啥不找老板找他老妈呢?——他这个老妈啊,那可又说道,我还是不能深说,你想啊,能在北京开“会馆”的,哪能没点北京嘛——这老板的老妈啊,原来在某中央领导家里当过小保姆。你别看这老太太就是个中央领导的前小保姆,那有点层次的客人都得这个老妈出面接待,老妈见过世面啊,为人处事,说话唠嗑,那都有外交部的范儿。
所以啊,待提拔干部料想她肯定有能力促成好事。
这老太太那派头大了,干部花了不少钱才见着她。老太太就说了:
“以前没见过有这么个女的啊,应该是新搬来的吧,既然你有这心思,本宫就为你打探打探吧,我就不送你了……”
好么,干部花了好几千块,就换来这么两句话。干部等了有半个月,急坏了都,床单子都挠坏好几条了——盼星星盼月光这天终于等来老太太的话了:
话说事儿成了——不过啊,人家这女的那可是正经人家,经技术监督局等六部委认证的良家少妇——就是家里穷,才不得己如此。良家少妇由于是业余干这个,所以比较害羞,怕让人知道,所以啊,人家要等到夜深天黑以后,你把灯关了,把窗帘挡严实了——千万别让会馆的那些工作人员发觉,而且人家得趁天没亮就走——跟你交实底吧,咱这会馆每个房间那都是有摄像头滴,总的来说你就是要少说话多办事速战速决……
还有,这个良家少妇嘛,总要比市场价格高点,你一宿给2500块钱好了……
这待提拔干部越听这么说越是神往啊,心说2500算什么啊,我半条烟的钱……这可等到日子了,良家少妇是摸黑如约而至——这良家少妇可真是好!害羞劲儿就别提了,说啥都不让开灯……
一来二去的,干部二十来条的烟钱就花进去了。这一天,俩人事毕,干部搂着良家少妇还回味呢——这隔壁房间也不咋玩的,折腾大发了,失火了。
火势迅猛,119、110、112、114什么的全干来了,一时人喧马哗,都乱套了。干部都吓蒙了,坐床上都找不着腿在哪儿了。几个消防队员踹开门就冲进来了,救人要紧啊,消防官兵就把干部从床上薅下来了,另一个一拽床单子,一**的女人噗通一声就掉地上了——干部定睛一瞧——
我靠,竟然是会馆老板他妈!
——干部这一个多月的拍黄瓜全吐出来了……
要说这北京这地方,这方面最唬人了。尤其是唬这帮来北京学习还是干什么的外地干部。弄个好的撩拭你,等你相中了神往了,到时候给你换一个次的。
这帮人来的时候都是扣个大帽子戴着一个镜片就能挡两张脸那种大墨镜,屋里整得黑灯瞎火的,等你办完事发现了——你发现了也没用,你是能找消协还是能找城管啊?
可这个老太太也真是强悍,竟然都自己亲自出马了。
事后啊,这四下一扫听,办事处附近根本就没这么个拍黄瓜少妇……
大伙听完钱花脸讲完,十分欢乐,就说那这缺口里的拍黄瓜少妇是打哪来的呢?是不是狐狸精什么的呢?
我老师裘文达就说了:“听个故事都听不明白呢,内就是办事处主任他妈找来的一个鸡,故意引诱那个待提拔的干部呢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