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正青冷笑,大步向着石皓逼去。
这一战,他必须赢,而且还要赢得干净漂亮——身后可是有宗门大佬盯着呢。
“死!”他大喝一声,猛地加速,身形若一头蛮牛,向着石皓冲击而去。
石皓双手负立,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真是狂啊。
众人都是摇头,二步养魂以如此雷霆万钧之势杀过来,你居然不如临大敌?
开玩笑了。
养魂每差一步,那实力就是天壤之别,强如柳士宣这样的超级天才,那亦只能越一个小境界而已。
石皓能够和柳士宣比吗?
那样的天才,一百年也就出——我、操!
众人都是目瞪口呆,因为向正青已经化作了一道流星,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回来。
他当然不是自己倒退回来的,而是被生生打飞的!
嘭,向正青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胸口凹下去了一团,嘴里则是血水汩汩而涌,已是绝了气息。
一名二步养魂,竟然被秒杀了!
所有人都是呆呆地看着石皓,刚才还在暗说此人狂,可是呢,一转眼就打脸了。
这少年不是一步养魂吗,居然可以秒杀二步,便是柳士宣又能媲美吗?
柳士宣也盯着石皓,眼神复杂无比。
之前,他一直看不起石皓,认为对方只是凭着九重山才无人敢正面撄其锋芒,可现在,他对石皓已是有了新的认识。
不简单。
虽然向正青确实有点轻敌,这二步打一步,就跟老子打儿子一般得轻松,但再怎么样,他发挥出来的战力也应该达到了二步。
一招秒二步,这真是惊人。
如果这小子迈进了三步、四步呢?
柳士宣升起了强烈的危机感,作为包东生的弟子,他一向超然,根本不在意几大长老的明争暗斗,因为当他迈进彼岸的时候,宗主之位就一定是他的,谁也不可能跟他争。
可现在……他再无这样的把握了。
石皓收回了拳头,他刚才直接动用了八极拳,爆发出了完全超越二步的战力,这才将向正青秒杀。
之前他一直压抑着,皆是通过这一拳释放了出来。
谁也别想欺负他!
他直视着傅阳,却一声不吭。
然而,谁都可以看出他的意思。
——你不是说我用偷袭暗算的手段杀了马有凛吗?看看,我连二步养魂都能从正面一招秒了!
这就是石皓的回应,直刚正面,毫不退缩。
否则的话,要是换了一个圆滑点的人,就算能够赢向正青也不会杀,更不会一招秒,而是会缠斗许多招,既维护一下狂沙宗的脸面,又可以证明自己的实力,这样狂沙宗有台阶下了,自然不会咄咄逼人了。
但石皓不,若非他现在的实力还差了许多,直想将傅阳都是宰了!
——符兵只能使用两次,而且傅阳极可能是彼岸巅峰级别,符兵未必杀得死。
关键是,白云宗还有楚啸天等,他得留着符兵用以震慑和自保。
敌人太多,符兵不够用啊。
傅阳也正视着石皓,这个少年仅仅只有十六岁啊。
十六岁就能秒二步养魂,那等到二十六、三十六呢?
要知道,彼岸强者可活两百年左右,而石皓已经展现出了惊人的武道潜力,这样的妖孽若不能突破彼岸境的话,谁会相信呢?
一时之间,他杀意如潮。
“呵呵,傅阳,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包东生走了出来,直接挡在了石皓的前面,这样的话,哪怕傅阳要暴起发难,也得先过了他这一关。
石皓的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白云宗内虽然有楚啸天等无耻之人,但也有包东生、孙一明这些可爱之人。
傅阳就是再咄咄逼人,现在也无言以对了。
他看着包东生手中的九重山,犹豫再三,终是挥了挥手:“走!”
这件灵器的威力太大了,竟有两个符文!
而且,当初他也进过邙山古迹的那座宫殿,看到过这把九重山,摆在了武器架的最前面,而且那个架子之上,就只有这么一把灵器,而据载,他们从宫殿中得到的灵器,全部是得自最后一排的。
这么一对比,就知道九重山有多强了。
论本身的战力,他并不弱于包东生,但灵器的威力差距太大的话,那他肯定会吃亏。
所以,他不敢再逼迫了。
狂沙宗的人都走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狂沙宗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后石皓出门就要悠着点了,说不定就有高阶养魂、甚至彼岸强者出手,取他性命。
雷火门、天海宗的人也纷纷离去,而每个人都会在石皓的身上留下目光。
这个少年,表现得太突出了。
当然了,一些女弟子则是双眼冒着桃花:这少年真是好看啊!
“走!”包东生也大手一挥,率众回返。
但还没有走几步,楚啸天他们就开始出妖蛾子了。
——他们提出,要将九重山做为镇宗之宝,而这样的宝物,自然不能由区区一名丹院的学徒来保管了。
而雪莹剑乃是宗主的象征,那么,包东生必然不可能同时拥有两把灵器,所以……他们打的就是九重山的主意。
这是明抢啊!
不过,包东生却是直接将九重山还给了石皓。
“九重山是石皓所得,当然归石皓所有!如果以后石皓愿意将九重山留在白云宗,那自然最好,可也是以后的事情!”
老爷子就这么一句话将楚啸天他们打发走了。
楚啸天他们当然不爽啊,他们这样的彼岸强者都没能拥有灵器,石皓一个小小的养魂凭什么拥有?
可除非他们做好与包东生正面交锋的觉悟,否则又岂敢以下犯上,违逆了宗主?
最重要的是,根本打不过好吧。
就这样,众人又千里迢迢,回到了白云宗。
石皓第一时间闭关,他要突破养魂!
虽然他的实力足以横扫同龄人,但是,不远处有柳士宣、马有赋等天才等着要狙击他,更有楚啸天甚至傅阳的强者对他怀着杀机。
所以,他迫切需要强大的实力。
——他这么刚,又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