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侯爷……”
赵无双卧于那白色骨塔之上,已经失去了所有气力,面色略微复杂,又是侯爷出手,救下了自己。
而陈青山的这一举动,毫无疑问会将自己置身于水火之中。陈青山发现了此地的秘密,无论是在此地主人,还是侍者看来,陈青山都没有活下去的理由。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几串黑线,是一名名侍者,黑线尽头,是陈青山,杀意滔天。
不只是这些侍者,还有部分客人亦将敌意投向了陈青山,他们是押宝于老者之人。
“杀了此人!”其中有戴着面具的宾客更是吼道,引得陈青山微微皱眉。
这商家好生不讲道理。
“是此地商家他们先做的手脚!”陈青山向周围之人解释道。
“胡说八道,若是做了手脚,我们哪能不知,你这明明是被发现了,血口喷人!”有一戴着猪头面具的客人嘶吼道。
“破坏此地规则,该死!”若一个发了疯的赌徒,以手指指着陈青山。
周围的空气冷了几分,整座竞技场上的杀意都凝聚在了陈青山的身上。
“有些意思,颠倒黑白的手段倒是挺有一套。”陈青山轻语。
表面泛着金色光芒的剑条出现,凝为天地宽如同最为忠诚的护卫,悬于陈青山右侧。
陈青山伸手,取剑,天地宽握于手中,面前之物,是造物也好,是鬼魅也罢,陈青山大可一剑破之。
“春后水。”陈青山念出了了凡大师所授剑式的名称,轻轻一剑挥出。
陈青山的这一剑很慢,有迹可循,如同书院先生于空闲时,提笔挥墨。
但这一刻,这竞技场内亮了,浩荡剑光,灿灿若煌天。
以最接近陈青山的那名侍者为起始,剑光嵌入其头颅之内,割碎,剑气泯灭其生机。
“轰隆隆!”数量众多风侍者如同穿在线上的人一颗颗灯笼,被明亮的剑光所点燃,然后爆炸,发出一声声爆鸣声来。
掉落的躯体如同燃火飞蛾,带着极美的凄凉之感,摇曳而落,与空中燃为一盏又一盏灯火,随后熄灭。
这不起眼的年轻人,仅仅一剑,便斩灭了所有来袭的侍者,一剑之威,恐怖如斯。
一剑之后,陈青山松开手来,天地宽悬到了身后,负手,慢慢向那那竞技场更高处走去,自一位位客人走过,却未有一人敢言。
甚至在观摩过陈青山一剑之后,已经有客人的心思开始动摇起来,眼前的青年如此实力,有必要为了一些钱财去冤枉这座竞技场吗?
特么思维的改变,源于陈青山强大的实力。
陈青山的眸光于那猪头面具男子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如同死神的凝视,寒冷一感在一瞬间遍布猪头面具男子全身。猪头面具男子呼吸急促了些,在这一瞬间,粘稠感袭来,猪头面具男子身上,汗水正迅速分泌着。
一种巨大的窒息感。
“听说你要杀我。”陈青山轻语。
“不敢,不敢,这位大人!”猪头面具男子现在哪里还能不明白,眼前这看似人畜无害的青年,更本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
猪头面具男子连连摆着手,就是戴着面具,也能够想象出其表情之慌乱。
“哦,那想来是我听错了。”陈青山依旧负着手,继续向前走去。
猪头面具男子松了口气,瞳孔之内烙印着陈青山的背影,一抹怨毒之色出现。
陈青山负在身后的双手,手指一弹,身后飞剑一动,面具猪头男子头颅落地,眸子中不再是怨毒之色,而是烙印下了那抹惊艳的剑光。
“咚。”
“咚。”
“……”
陈青山迈步,不急不缓的声响,陈青山迈步的声音,如同死亡的鼓点一般,敲击在每一位客人的心头。
这里的每一位客人,在桑梓城内,算不得权势滔天,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在陈青山的一剑之威下,吓得纷纷说不出话来。
陈青山并未再杀戮,而是来到了竞技场的最高处,咧嘴一笑:“你们应该明白,要想做手段,也得要有做手段的实力。”
“你们在此,又有何人能够做手段?”陈青山俯视脚底之宾客,而无一人敢言。
“放肆!”一声大喝响起,便有一金袍女子出现于白色骨塔之上,女子分不清年纪,脸上抹粉,嘴唇两边的小红点,与那一名名侍者一般打扮,但陈青山知道,这是一个生人,活着的人。
“是这竞技场的老板吗?”陈青山轻语,随后摇了摇头,直觉告诉陈青山,此金袍女子并不是此地的主人。
当这女子出现后,便有更多的侍者从各个门内涌了出来,似乎只要这个竞技场存在,那么这些侍者,便永远杀不完。
“你说我们竞技场做了手脚,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便是血口喷人!”金袍女子开口。
周围客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陈青山,要看陈青山拿出证据,若是陈青山能够拿出证据来,毫无疑问,这竞技场的威信一定会大受影响,甚至是一蹶不振。
金袍女子自信地看着陈青山,无论眼前的青年如何机警,发现了什么,但以她对白色骨塔的品秩与了解,金袍女子并不觉得青年能够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白色骨塔做了手段。
拿不出证据,便是没有。
于所有人的期待之下,陈青山摇了摇头:“我身上并没有证据。”
那些因陈青山修为而动摇心思的客人,纷纷摇摇头。
“没有证据,便是污蔑!”金袍女子飘飞而起,与那并非人类的侍者不同,这女子为活人,所以能够御空,便只有一个解释,她是一位五境之修,与桑梓城兵马司的司长是一般的修为。
于女子身后,一个个侍者飞起,于其身后,高低错落,若一根根巨大锁链,要将陈青山封锁在其内。
一座以金袍女子为阵眼,数不清的侍者一同构成的大阵拔地而起。
巨大的压力袭来,大阵封锁天地,有客人惊语:“如此大阵,就是兵马司的司长大人来了,也得被镇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