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做了他一直以来想做却没机会做的事情,脾气好的皇后能这么讨厌南晟睿,说明这人是真讨厌,毕竟这样的贱男人少见。
而一旁的李公公却有些担忧,“皇上,皇后会不会把南沉太子打坏?”
君廷灏说道,“不急,皇后难得心情好,朕不想煞风景。”
主要是皇后此刻做的事,他做梦都想做,皇后连他那份一起打了,他做梦都能笑醒。
李公公:“……”
【南沉太子也倒霉,遇到了这两口子】
君廷灏觉得,他有必要给李公公点赏赐了,想的越来越得他心了。
屋内。
时瑾瑜打的南晟睿捂着脸嗷嗷叫,“别打了,我是南晟睿,你这女人这般残暴,真不明白君廷灏怎么会喜欢你。”
她边往外走边说道,“君廷灏怎么喜欢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眼光比你好,头脑比你好,最重要的是长得比你好,像你这种白斩鸡,没资格同他相提并论。”
【我要去赏夜景,大晚上的遇见你,也真是晦气】
【要是君廷灏大半夜出现在我床边,我高低把他扒了扑了,告诉他什么叫饿虎扑食】
门外的君廷灏拽着李公公,躲在柱子后。
李公公觉得,自打皇后入宫,皇上就开始奇奇怪怪了。
这种听墙角、偷窥的事,皇上往日是断断做不出来的。
时瑾瑜被南晟睿气得不轻,因此没注意到身后跟着几道身影。
君廷灏跟李公公抄近道去了御花园,他听小苏提起过,皇后就爱在石子路附近,因为那里能看到御花园的夜景,美得不可方物。
而鬼鬼祟祟的两道身影也跟在时瑾瑜身后。
深夜。
偶尔的鸟叫声,衬得御花园有些寂静。
时瑾瑜站在水边,她看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鱼池,月光下依稀可见尾巴摇曳的鱼儿。
她有些腿酸,今天走的路太多了,便想着蹲下来揉揉,万一腿肿了,岂不是坏了大事?
“噗通……”
原本安静的鱼池突然有一双手在扑腾,可很快就扑腾不动了。
时瑾瑜看了眼四周,只见一道身影在黑暗中穿梭,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迹。
她看着鱼池里,很久不见人浮上来,想着可能是连日来太疲惫了,看错了,便没多想,就一个人回了凤舞宫。
时瑾瑜总是觉得心跳的厉害,便把刚才在御花园发生的事说给柳儿听,以及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浮出水面的事。
柳儿吓得踉跄后退,手脚麻利的关上门窗,“皇后,可要奴婢去宣太医?你有没有受惊?或者受伤?今晚的事,不像是警告,你以为呢?”
时瑾瑜回想最近发生的事,觉得是有人要害她,是福康宫?还是毓云宫?亦或是储秀宫?
“你说得对,不是临时起意,更多的是蓄谋已久,可我去御花园是临时起意。”
想的有些头疼,索性就不去想了。
好好睡一觉,明天的事尚未到来,没必要提前惊慌,何况乱了方寸也解决不了问题,只会给敌人可乘之机。
……
翌日。
朝堂上。
大臣难得团结,团结一致要皇后死。
“皇上,皇后深夜在御花园把宫女推下水,这般心思歹毒的人,不配为一国之母。”
“皇上,臣愿冒死进谏,皇后目无王法,纲纪伦常,君安国的社稷绝不能毁在她手中。”
“皇上以仁义治国,皇后生性残暴,嗜血无情,枉为一国之母。”
君廷灏今天就教这帮老匹夫做人。
“急什么?人都没来就急着定罪?死刑犯还得审,就这么急?怕皇后跑了?还是怕凶手跑了?
皇后只是身后无人,不是身边无人。”
“……”
昨夜的事,君廷灏确切的亲眼目睹了。
要不是李公公把他拦住,他想冲上去把推皇后的宫女切成片!
挫骨扬灰诛九族,都难解他心头之恨。
“皇上是打算包庇皇后?这样会让臣等怀疑,臣等一直以来忠心的君主,是否是明君,皇上三思。”
君廷灏说道,“以什么君主?忠心什么?连真相都不听,就咬定包庇?你既然目睹了,为何当时不抓凶手?”
“???”
皇上怎么不按套路走?
每次都绝心护着皇后,明明皇后滥杀无辜,草菅人命,皇上却还要护着。
长此以往,对社稷不利,对江山亦是祸水。
君廷灏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看了眼站立在最后的许之崇。
“许大人,把这些人名字记下来,他们都是皇后推宫女下水的证人,可别真证人来了,又支支吾吾了。”
天衣无缝的计划,的确是天衣无缝,但棋差一着,他目睹了全过程。
但他却不能为皇后作证,这帮老臣仗着是元老,平日里就跟他作对,如今更是咬住不放。
皇后只身去御花园,也没带个宫女太监,宫女太监证词又会被质疑成串供,所以他们才敢跟他叫板。
许之崇猜测,皇上肯定留了一手。
皇后贤良,好端端的怎么会推宫女下水?
赤果果的诬陷,却给了这帮倚老卖老的门阀士族趁虚而入的机会。
皇后此番多半是凶多吉少,皇后若是倒了,那他的地位岂不是会回到从前?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臣额上都沁出了汗。
皇上这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像极了姚大人那件事发生的时候的模样,但皇后这件事是突发状况,皇上万一做假证,那他们就需要另择手段。
“皇上,不要企图混淆视听,拖延时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皇上若不公平处理,如何抚慰亡魂?”
君廷灏冷哼,“谁推的她去找谁,冤有头债有主,总不至于她害皇后不知道是谁让她去害人吧?朕再说一次,再有质疑,拿头说话。”
威胁。
他也在希望昨夜再御花园有人能证明皇后清白。
今天他就要借这件事,革职查办跟姚大人走得近的人,也要让一个人告老还乡。
不然他真把他当成昏君了。
君廷灏发现李公公今天格外笑的渗人。
“叫皇后来,然后叫仵作验尸,朕都没来得及查,朕得爱卿都知道了凶手是皇后,朕心甚痛,朕有些失职。”
“……”
皇上阴阳怪气的功夫又长进不少,突飞猛进的那种。
很快,仵作就把验尸结果呈给了皇上。
君廷灏打开一看,“有点意思,皇后岸上把宫女推下水,宫女脚踝处有掐痕?”
“……”
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聋。
君廷灏饶有兴致的看着刚才义愤填膺的大臣,漫不经心的搓手,阴恻恻的说道,“说啊?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挺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