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说道,“整个后宫都知道了。”
时瑾瑜半天不说话,这事,她有点冤。
“合着本宫什么也没干,但这锅得背?”
【这也太寸了吧】
【没有亲亲摸摸,就被传的不成样子了】
李公公半天不说话,他能怎么说,凤舞宫的宫女太监说的更不堪入耳,说皇上不要,皇后来硬的。
时瑾瑜说道,“李公公,昨晚怎么不在?”
李公公说道,“奴才昨晚太累了,睡得早,对了,奴才适才进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奴才的徒弟,听说皇上让他来凤舞宫伺候了。”
他昨晚可是去干了一件大事的。
虽然皇后知道了会很开心,但还是选择了不说。
时瑾瑜说道,“既然是李公公的徒弟,那就让他做凤舞宫的太监主管吧,但他得听柳儿的话。”
李公公说道,“应该的,皇后开心就好。”
皇后可算不盘问他昨晚去哪儿了。
时瑾瑜意味深长的笑,“所以李公公昨晚去哪儿了?”
李公公:“……”
就不能不提这个了吗?
屋内。
君廷灏站在门背后,看着支支吾吾的李公公,就知道他昨晚没干好事。
“皇后,朕快散架了。”
他昨晚在浴桶里蹲了两个时辰,才从浴桶里出来。
害得他泡冷水的始作俑者却在床上睡得香,他咬牙切齿的钻进被窝,结果却被某个没良心的一通乱摸,好不容易睡着了,一觉睡醒身边又空空如也了。
时瑾瑜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皇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分明是皇上沐浴忘了时间受了凉才如此的。”
君廷灏胡乱答应,“对对对。”
敷衍的都快拧出一地的水,时瑾瑜咬牙切齿的走到君廷灏跟前,一把摸上他的脸,抛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君廷灏说道,“朕去上朝了。”
再待下去,他又要洗冷水澡了。
这个可恶的女人,明明都是她害得,结果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气的牙根痒痒。
时瑾瑜意味深长的笑,“皇上,别走啊。”
目睹君廷灏逃也似的离开凤舞宫,时瑾瑜总觉得他做了什么亏心事。
不然肯定会借着昨晚的事骚断腿。
“柳儿呢?”
时瑾瑜看着满桌的菜,却难得的没有扑上去,反而一反常态的坐在那里。
“回皇后娘娘话,柳儿还在睡。”
时瑾瑜皱眉,“行吧,你叫什么名字?”
“求皇后赐名。”
“就叫小苏吧。”
李公公的徒弟,也不好太怠慢,说不定还有点裙带关系。
“小苏谢娘娘赐名,娘娘,奴才听说了个事,听说昨夜天牢进贼了。”
时瑾瑜一愣,“天牢进贼?偷什么?偷犯人?”
“奴才听说什么都没丢,说来也奇怪,平日里严防死守的天牢,最近把守极少。”
时瑾瑜意味深长的笑,这不就是皇上在给时轻白劫狱的机会吗?
劫狱罪名不小,时轻白满口在乎,到头来考虑的也是时家的存亡,说他聪明,他被妾室母女玩弄于股掌之中,说他愚蠢,他还会顾及到君安国的律法。
“听你提到天牢,你陪本宫去一趟天牢。”
时瑾瑜想亲口把昨晚的事添油加醋说给时嫣然听,看看身陷囹圄的时嫣然,会怎么趾高气昂的骂骂咧咧,不又有借口打她了吗?
莫名的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去了天牢。
“娘娘,天牢那地方阴气重,娘娘还是少去,虽说娘娘仁义,可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回应你的好,甚至认为那是该做的,还会给你致命一击,奴才该死。”
小苏差点忘了,天牢里那位贵人,可是皇后的庶妹,将军的庶女。
时瑾瑜说道,“你说的很对,所以本宫是去落井下石的。”
小苏早就听师傅说过,皇后是好人,他如今三生有幸服侍皇后,自然是尽心尽力,事无巨细。
“是,娘娘。”
马车缓缓的停在天牢门口,时瑾瑜跳下马车。
进了天牢后,她直奔目的。
而她的目的正是此刻靠在墙上哼哼唧的时嫣然。
“好痛,让我知道昨晚是谁打的我,我非要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嘶,下手真狠,爹怎么还不来救我?”
“该死的时瑾瑜,这个贱人……嘶,真疼啊……”
时瑾瑜边走边说,“骂啊,贵人撞鬼了吗?怎么鼻青脸肿的?听说昨晚天牢进贼了,这可不是小事,贵人可有丢了什么,本宫身为后宫之主,自然会为贵人讨回公道。”
看这样子,下手的人也是个练家子!
时嫣然肺气炸了,“时瑾瑜,你有什么可嚣张的?等爹救我出去,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至于你,你若给我磕一百个头,我会让你体面的死。”
小苏气不过,“贵人别忘了你的身份。”
“忘了身份的是你们,皇后为何要为难她?她再不济也是你的庶妹,为何你要这般心思歹毒?”
太后早就在暗中目睹全过程,她大清早就来了天牢,昨晚天牢进贼,不是劫狱,反而目标明确的把时嫣然打了一顿,十有八九跟时瑾瑜脱不了干系。
时嫣然一见到太后,就声泪俱下的哭诉,“太后,救臣妾出去,臣妾害怕在这里,臣妾也不知怎么得罪了皇后娘娘,她非要置臣妾于死地,臣妾还没来得及孝顺太后,求太后给臣妾一次机会。”
时瑾瑜决定给太后上一课,与其极限拉扯,倒不如硬碰硬,太后吃硬不吃软。
“本宫好害怕,太后说本宫忘了身份,本宫怎么会忘?本宫是后宫之主,昨晚天牢进贼,本宫自然要来看看是哪个贼,敢在天子脚下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本宫何时心思歹毒?请示下,本宫打她是她辱骂本宫,按君安国律法是杖责二十,太后是因为本宫执法不严,所以说本宫忘了身份吧?”
太后如果说是,她立马顺坡下。
若说不是,就说明太后是蓄意挑事。
太后语塞,她没想到时瑾瑜竟然拿君安国律法说事。
时嫣然的事,按照律法当满门抄斩,皇上选择把人扔进天牢,一方面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另一方面也是看在时瑾瑜的面子上。
“哀家说错了话,皇后说的极是。”
太后此话一出,时嫣然倍感震惊。
她昨晚差点被人打死了,要是爹知道,肯定不会放过时瑾瑜的。
时瑾瑜故作委屈,说道,“臣妾从未置谁于死地,从今而后,臣妾定会事事以君安国律法为准,请太后宽心。”
太后气不打一处来,偏偏时瑾瑜说的对,她竟无言以对。
“皇后辛苦了。”
时瑾瑜意味深长的笑,“不苦,不苦,本宫最会苦中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