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廷灏哪儿能不开心,他只是不能表现出开心。
方才在树后依稀看到了一道身影,不能让人发现他跟皇后在宫墙外见面,说出去于皇后清誉有损。
等了半天,再折返的时候,看到时瑾瑜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趴在墙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君廷灏说道,“别笑了,你……你哭了?”
时瑾瑜吸了吸鼻子,“君廷灏,你个辣鸡,你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呜呜……”
【我两条腿都快废了,明天指不定还憋着什么阴招】
【什么研习宫规,摆明就是对付我】
君廷灏往前一步,时瑾瑜整个人往后倒去。
“啊……”
一声尖叫后,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时瑾瑜睁只眼闭只眼,入眼的是君廷灏的脸,她有点不敢信,他这是用了传说中的轻功吗?
君廷灏皱眉,“皇后不认得朕了?”
时瑾瑜吸了吸鼻子,往君廷灏怀里钻,“君廷灏,你个王八蛋,你怎么才来……”
柳儿跪下,她想说话,但皇上太可怕,她不敢啊。
君廷灏说道,“都起吧,去找个太医。”
时瑾瑜窝在君廷灏怀里,眼眶红红的,看着君廷灏,“你今晚,能不能不走了?”
【好烦啊,明明画出来跟太后的嬷嬷九成相似,为何耳垂处点了痣就不认识了】
【这件事就算跟我没关系,终究是茹贵妃心底的一根刺】
【我没得罪太后,难不成是因为屏风的事记恨】
君廷灏点头,心里不禁猜测太后今天应该是想让皇后大庭广众之下失态,借机废后,皇后用巧力化解,所以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太后根本就不在乎屏风的事,她在乎的是皇权落入其他姓氏的人手中。
先帝被她算计的一生子嗣凋零,仅有的几个皇子早早地去了封地,几个公主也都被远嫁,如今她又想让孟家崛起。
半盏茶的功夫,柳儿带着太医来了。
太医知道皇后现在等于禁足凤舞宫,但皇上一日未下旨废后,皇后就一日还是皇后,所以在太医院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愿意来,不想惹了晦气,在他看来,这只是皇后的权宜之计。
“臣参见皇上,皇后,皇上,皇后万安。”
君廷灏说道,“起吧,给皇后……”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时瑾瑜把裤子掀到膝盖处,责怪的话卡在喉咙,触及膝盖处大片青青紫紫,只觉得心疼。
太医伸手按了按,时瑾瑜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往君廷灏怀里缩,略带哭腔的说道,“太医,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不会,这是磕到了,皇后气血两虚,所以看起来甚是吓人,皇后娘娘需要卧床静养,热水多擦拭,七天左右就消了。”
“七天?!假如不静养呢?”
时瑾瑜疼的没力气反驳,说话声大也像撒娇一样的。
君廷灏想把这个看过时瑾瑜的腿的太医杀了,但医者仁心,不看到伤处是没法诊断的,暂且留他一条命。
“李公公,赏。”
说完就把外衫脱下来,盖在时瑾瑜的膝盖上。
把人小心翼翼的抱起来,放到床上,以前说他眉毛夹死苍蝇,她现在是有过之无不及。
君廷灏扭头发现太医还没走,颇为不悦,“你为何还不走?”
太医略显为难,“皇上,其实用点跌打扭伤的药揉着好得快……”
【怎么回事?脖子忽然一凉】
【皇上怎么这么凶残的看着我】
君廷灏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留下药,你滚。”
太医如获大赦,“好的,臣马上滚。”
“站住!”
君廷灏忽然阴恻恻的笑道,“你从后门走,别让人发现,不然……”
“臣这就从后门滚。”
【皇上太可怕了】
时瑾瑜看着君廷灏拿着瓷瓶迎面走来,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坏笑,心里一惊。
“皇上,这不好玩,不要捉弄臣妾,臣妾害怕。”
【玩强制play,我不要】
【我强制他可以,他强制我不行】
【这男人笑起来就像反派打boss】
君廷灏觉得时瑾瑜说话有时候怪怪的,他怪听不懂的。
扑累是谁他还不知道,又冒出来个伯死?
“皇后,别怕,朕给你上药。”
君廷灏故意弄出动静,就是想看看,太后的动作有多快。
“啊……住手……”
“禽兽……快住手……”
“啊……疼啊……啊……”
“住手!!”
时瑾瑜叫的心肝儿疼,这狗男人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腿都成这样了,还要虐她。
君廷灏火速站到屏风后,换了身衣服。
时瑾瑜疼的缓过来就看到君廷灏背对着她,这狗男人今晚莫名其妙的。
“你……”
“砰……”
门被粗鲁的踹开,太后劈头盖脸痛骂道,“时瑾瑜,哀家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居然敢在后宫私会男人,秽乱后宫,你可知其罪当诛?”
【时瑾瑜,现在可是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狡辩】
时瑾瑜反应过来了,这狗男人想的还挺多。
竟然想借机让太后上当,别说太后,这当她上了,她都不知道。
时瑾瑜说道,“太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本宫何时私会男人……”
这一地的衣服怎么回事?
怪不得君廷灏刚才让太医从后门走,感情是把人家衣服扒了,这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太后怒吼,“时瑾瑜!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
时瑾瑜说道,“太后别急着定罪,这你得问奸夫,奸夫,太后找你问话呢。”
【君廷灏玩的挺刺激】
太后并不知情,气的跳脚,“时瑾瑜,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真以为哀家不敢杀你?”
“太后想杀谁?”
君廷灏从屏风后走出来,顺手撩起额前的长发,笑意盈盈的看着太后身旁的人,“即日起,禁足储秀宫,非诏不得离开,有怨言吗?”
“臣妾,无怨。”
太后气的情绪险些失控,明明有太医进了凤舞宫,也明明没看到人出去,还明明听到了很多污言秽语,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皇上设的局?
如果是,那他未免太过于攻心计了!
这要是传出去,皇后私会男人,任谁听了都想把皇后手刃了,私会的人是皇上,这谁还敢有半句怨言?
太后故作无辜,“怪哀家没查清。”
君廷灏见目的达到,说道,“皇后受了伤,不宜继续研习宫规,需要卧床静养。”
明天可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