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廷灏看向皇后,皇后嘴里奉承话有多好听,心里就骂的有多难听。
“太医,如何了?”
太医看了眼地上的贵人,正目光殷殷期盼的看着他,太后也在他进门之前威胁警告过,他经不起折腾,便昧着良心说话。
“皇上,这并不是什么静气养身的香囊,香味是迷香,闻之意乱情迷,这厮定是记恨周家的事,这才暗害贵妃。”
原本跪着的贵人突然站起来,“皇上,证据确凿,快把这贼子与贱人拿下啊……”
君廷灏抬手就是一巴掌,扇的贵人倒在地上,吐了口血。
“你在教朕做事?你们一面之词污蔑皇后贵妃太医,朕就不能暗查了?拿朕当傻子是吧?”
时瑾瑜意味深长的笑,看向太医跟贵人,“呦,你们口供出奇一致,贵妃跟太医私通,你们知道的这么详细,总不能你们也……?”
“皇后,你胡说,你污蔑臣妾,为何这般对臣妾?你独占皇上恩宠,为何容不下旁人?”
时瑾瑜说道,“我容不下你,你容不下我,礼尚往来,怎么你还急眼了?你诽谤本宫,本宫只是秉承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想法,也有错了?”
【证词漏洞百出,证据粗制滥造,证人脑子不好,这都是些什么牛马】
【这茹贵妃也真是的,平时搞我的时候小嘴叭叭的,自己被冤枉也不吱个声】
【方太医还有送香囊的癖好,怎么没见送我一个压压惊,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诡计多端的狗男人】
君廷灏坐在软榻上,他要再等等,等到玉大人入宫,带来他想要的东西。
这件事他跟玉大人是相互利用,他想要一举拔掉孟家在朝中的势力,玉大人想要除掉孟家为茹贵妃报仇,亦或是为当年的周家小姐报仇,也算是愉快的合作了。
御书房外。
太后已经有些眩晕了,皇上还没有处理那两个贱人,她正想着催促施压的时候,听到有宫女小声议论。
“孟大人来了?那皇后跟贵妃是不是完了?”
“皇后跟贵妃要是完了,我们也就完了,芳华阁那几个娘娘在储秀宫连嫔妃都敢打,我们贱命一条,谁会管?”
“唉,要不还是一根白绫吊死吧。”
太后眯着眼,这帮宫女竟敢污蔑她孟家的女儿。
“敏珠,你可听到了?”
敏珠挨着太后跪着,“太后,奴婢不止听到了,奴婢还看到了,她们在储秀宫的时候,连杨嫔都打过,甚至储秀宫的嫔妃都遭了毒手,还有几个被活活打死的嫔妃,是琼嫔干的。”
太后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你说什么?为何哀家从未听说?”
“六宫都以为你会为了她们跟皇上翻脸,怕得到更狠毒的报复,都选择了闭口不言。”
太后听着只觉得她好像被算计了,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她,到底是谁的主意?
而且贵妃跟太医私通,没理由大白天在长廊见面,甚至还就那么巧被目睹全过程,假如是贵妃被跟踪呢?
假如潇嫔撞到贵妃也是计划的一环呢?
太后后背发凉,一股腥甜涌上喉咙,便倒在地上。
敏珠吓坏了,“来人,太后晕倒了。”
而带着孟辛进门的孟大人,好像没看到太后一般,面带笑意走向御书房那扇门。
“臣,携犬子求见皇上。”
孟大人说完就往里走,被御书房外的人拦住。
他气的劈头盖脸的骂,“你个狗奴才,敢拦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小心我砍了你的头,诛你九族。”
御书房的门推开的那一刻,君廷灏看着面目狰狞的孟大人。
“风太大,朕没听清,孟大人方才说什么?”
孟大人恶人先告状,“皇上宣臣觐见,这个狗奴才敢拦臣,臣并无他意,皇上勿怪,臣也是听说贵妃与太医私通,这种事没什么好审的,直接杀了就是。”
君廷灏说道,“你在教朕做事?贵妃跟太医的事先放在一边,比起通敌卖国,这都不算事!”
皇上森冷的眼神,让孟大人不禁后背一凉。
一想到计划天衣无缝,他瞬间有了底气。
孟大人说道,“有这种事?臣马上带人把乱臣贼子拿下。”
君廷灏说道,“朕后宫的嫔妃私通,都能传到宫外,怎么这种大事孟大人竟然不知道?无妨,有人知道。”
视线落在一旁贼眉溜眼的孟辛身上,孟辛是孟家唯一的儿子,早就被惯的一身毛病,心思歹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比孟大人更甚。
君廷灏看了眼李公公,李公公搬来一把椅子,他坐在那里,目光熠熠的看着孟大人。
“朕今日当着满朝文武跟六宫嫔妃的面,审通敌卖国的卖国贼。”
孟大人额头上冷汗直冒,他进宫是为了让孟辛加官进爵,利用太后让他官拜丞相,不是听什么通敌卖国的事。
皇上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这档子事,不会是想否认他去景侯封地的功劳吧?
就在这时,太后的贴身嬷嬷敏珠来了。
“皇上,太后突发恶疾,太医闻言,恐熬不过今夜。”
君廷灏心里一紧,“快,敏珠,你带方太医去给皇额娘瞧瞧,对了,把皇后跟贵妃带着,从旁协助方太医。”
孟大人仿佛没听到一样,依旧是满脸傲慢。
君廷灏看着眼前的人,记忆中,皇额娘不止一次为了孟家求荣耀,可如今听到太后病重,他竟然满脸不屑,这样无情的人,他也配留在朝中?
“来人,把孟辛拿下,即刻打入死牢。”
目睹侍卫把儿子带走,孟大人急了。
“皇上,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皇上为何放着秽乱后宫的人不管,反而给无辜的人治罪?”
【计划明明天衣无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君廷灏说道,“朕惩治通敌卖国的人,还需要你教朕?孟辛私见南沉太子属实,朕不该把他拿下吗?”
孟大人激动的说道,“皇上,这是污蔑,绝对是污蔑,我儿他心思单一,绝不可能通敌卖国,再说小孩子嘛,交友不慎也是很正常的,皇上怎么能把孟家唯一的男丁杀了呢,如此太后会寒心的。”
君廷灏见他为之脱罪,便说道,“朕就算把他杀了,太后能把朕杀了吗?”
孟大人:“……”
皇上何时开始这般无情无义了?
“皇上,那可是孟家唯一的血脉。”
君廷灏说道,“这样的血脉,没必要传承,目无王法,目空一切,太后病重你视若无睹,你也配跟朕提太后?”
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倒不如趁着太后病重,要了孟大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