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晓光，我在问你一次，你同意吗？”
看戴晓光刚才的反应，肯定是不同意的。
戴晓光的双手紧紧的揪住了衣摆，他的内心在颤抖，他想说，我不同意，我想上学。
可是，妈妈说了，他哪哪都不如人，上学成绩那么差，浪费时间还浪费钱。
但是，他是真的很想上学。
戴晓光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他内心有两种声音。
一个是想上学，一个是听妈妈的话。
“看到没？扇老师，我儿子同意我们的决定，时间也不晚了，你就早早回家去吧！”
戴晓光的沉默，在戴母看来就是默认，从小到大，她儿子都是这样的。
戴母就忍不住的赶扇慈走，你虽然是一个好老师，但是你也没有权利干涉他们自家的决定。
戴父默认戴母的做法，沉默。
戴母就起身赶扇慈，“扇老师，真的不早了，回去吧！我们家的事，不用你操心。”
“戴晓光，戴晓光同学，你说话啊！”扇慈被戴母往外赶，她又不能强行赖在地上不走，只能被戴母推着往外走。
戴晓光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他想的，想的！
他想上学，他的成绩虽然很差，但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上学的念头。
从他有记忆时，母亲就一直在替他做决定，他做不好，就只会说他。
说：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你在看看你，我怎么就生了你个不争气的儿子。
我们家不容易，送你上学，给你交学费，交各种书本费，伙食费，那都是钱，你怎么就不能考个第一回来？
你怎么又考的这么差？你能对得起你吃的那口饭吗？
……
戴晓光豁的站了起来，头一次大声的喊道：“我想上学，虽然我成绩差，但是我还是想上学。”
三个大人，被他这一声喊，搞的突然愣住了。
戴母回过神来，大声骂道：“你上个屁？知道成绩差，你还有脸上，这不是糟蹋钱吗？”
戴母抄起扫帚就往戴晓光身上打。
戴晓光也不躲，梗着脖子给戴母打。
戴母在看到戴晓光满脸的泪水时，突然的愣住了，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儿子哭。
“你打啊！”戴晓光哽咽着：“从小到大你说什么我听什么。你说你们赚钱不容易，让我好好念书，我听你的了。”
“幼稚园，我考了第二名，高高兴兴的回来，你拿到成绩单，不是夸我，是指责。你说，你为什么不考个第一名，你看看人家。”
“后来，我努力学习，一年级考了第一名，你说，考个班级第一名有什么用，你怎么不考个年纪第一？你和人家一样，什么都不缺，怎么就是不如人家。”
“从小到大，无论我做的多好，你都是指责我不如最好的那个。我想说，我是你的儿子，别人家的不是你儿子。”
“你说的所有话，我都听了，你说我不如别人家的，我就真的不如别人家的。”
戴晓光哭喊着把从小到大压制在心中的憋屈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