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有了吧?”赵莹莹八卦的问。
“怎么可能,我才刚满二十二呢!”周颖连忙摆手。
“切。”八卦顿时熄灭的胖女孩十分失望。
穆薇环顾大家后,也觉得太晚了,于是点点头:“我们最近多联络,有什么怪事发生,立刻通知大家。我眼皮跳的严重,恐怕真的会有危险。”
剩下的五人点头后,陆续离开了。夜不语坐上租来的车准备走人,穆薇穿着单薄的裙子,披着一件小风衣,站在街边看他。女孩犹豫了许久,最终叫住了他:“小夜,你要回春城的家?”
夜不语摇头:“我在附近订了酒店房间。家里又大有空,有些不习惯。”
“都回老家了,居然还住酒店,我实在服气你了。”穆薇捂嘴轻笑,脸上微微泛红:“要不,要不,去我家住吧?”
他愣了愣。
女孩急忙补充:“别想偏了,我也是一个人住,最近又被吓得有些神经衰弱,实在是怕了。多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夜不语压低眼帘,思索了片刻,终究还是点了头。确实,穆薇的精神状况有些糟糕,作为小学的同桌、作为朋友,能陪陪她帮帮她,也是应该的!
女孩见他点头,漂亮的容颜上瞬间流泻出亮丽的神采,犹如昙花在一霎开放,昏暗的街道也被她的笑容渲染的光耀夺目。
夜不语微微愣神,随后轻笑着,熄火下车,紧跟在女孩婀娜的身姿后离开了。
而李灿和周颖搭着地铁回了租住屋,洗漱后便滚到了床上相拥而眠。因为今晚在会议室的那席话,俩人稍微讨论了一下,很是惊疑不定、半信半疑,但终归是不相信的成分居多。
谈论来讨论去,不知何时睡着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李灿突然被一声刺耳的尖叫惊醒过来。
心脏狂跳个不停。
他撑起身体,将睡意甩开,努力辨识尖叫声的来源。可脑袋清醒后,却发现整个房间都在寂静里,哪来的什么尖叫?这令他不禁怀疑起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可那尖叫声依旧萦绕在耳边,让李灿一闭眼就不断地回忆起那声尖叫。
突然,有股奇怪的声音猛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那怪声很细微,像是女人的尖叫,又像是无数虫子高频煽动翅膀的声音,难以描述。
李灿下意识的转头,只见一群黑色的物体发出尖锐的声音在床边上四处乱飞,他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到门边去按电灯开关。
明亮的光芒瞬间冲斥了整个卧室,那群黑色生物很快就飞的无影无踪,李灿眨巴着眼睛,隐约觉得那是一群苍蝇。可房间空荡荡的,房门还关着,哪来的苍蝇?何况,已经二月多了,春城仍旧是冬季,苍蝇还没温暖到醒过来。退一万步,就算真有苍蝇,可那群苍蝇,又躲进了哪?
出租屋的卧室里只有两个物件,双人床和简陋的梳妆台。李灿趴到地上看了看,床下没有。抽开梳妆台的抽屉,依然没有。
他的动作将周颖吵醒了,女孩揉了揉眼睛问:“怎么了?”
“刚刚有些古怪。”李灿越想越不对劲儿。
“怎么就古怪了?”周颖咕哝着撑起身体,抬头望着灯光照亮的狭小空间,头顶的灯照射到李灿身上,女孩不由得被吓的惊叫起来:“你,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李灿疑惑的问。
“你自己看。”周颖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手不停地发抖。好不容易才摸到化妆镜。
李灿接过镜子只看了一眼,整个人都呆住了。只见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甚至是脸上,都出现了许多红色的小点,密密麻麻。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灿也被吓住了。
周颖连忙穿衣服:“走,我马上带你去医院看看。”
李灿看着自己满身的红点,有些毛骨悚然。他隐约记得那群苍蝇,可是苍蝇,会咬人吗?从没听说过!
凌晨四点半,俩人赶到医院挂了急诊科。值班医生看了李灿身上的红点,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一边摇头,一边摸着胡子:“这是过敏。怪了,我从业四十五年了,还从没见过冬天又被蚊虫咬过敏,而且过敏成这样的。”
医生给李灿开了抗过敏药,打发他们回去,如果没效果再来。俩人到了家,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李灿总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本以为是心理原因,但等到第二天,擦了药膏后,身上的红点不但没有收敛,甚至还变多了几个。周颖让他请假再去医院一次,他去了,但是医生检查后仍旧判断为过敏,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又开了一些抗生素给他擦。
下午,他感到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不停蠕动,仿佛有许多虫子将自己的身体当做了游泳场。放心不下的他连忙到医院去做了一次彩超,还是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
他这才放心不少,一边在皮肤上擦皮膏,有事没事还跟周颖讨论一下,过几天一定要换房子。这地方不干净,有虫子。
第三天,早晨刚起床,周颖被李灿的模样吓了一跳。
只见本来还集中在手臂和脖子上的红点,居然已经蔓延到了脸部皮肤上。密密麻麻的仿佛被虫子咬过,甚至有些地方凹凸不平起来。李灿顿时更害怕了,他觉得自己的病在越变越严重。
医生对他皮肤的变化也很吃惊,让他抽了血,又弄了个细菌培养,准备仔细看看是否有病变因素。
“怪可怕的。”晚上,周颖吃饭时看了他的脸一眼,忍不住用纤细的手指戳了戳他的皮肤,问:“痛不痛?”
“不痛。”李灿摇头。他的皮肤不但不痛,今天甚至有些麻木,貌似感觉神经也不怎么灵敏了。
周颖叹了口气:“医生怎么说。”
“也就是些陈年老调,检查不到问题,要我挂皮肤科。连续换了几个医生,那些家伙都说活了几十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我这种情况,怪得很。”李灿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