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害怕,连忙报了警。
警察这次来的很迅速,将门破开后,居然发现屋里一个人也没有。苏青不知所踪,房间里也没有遭到暴力破坏以及刑事案件的极限,警方当然不肯立案调查。眼巴巴的看着警察拍了几张照片后爽快的离开,小菊叹了口气。
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在房间里找了半天后,小菊偶然间看到了餐桌上的一张小纸条,上边有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于是拨了过去。
那个电话号码正是我的,当时的我刚吃完早饭,准备调查手里的一个怪异案件。小菊就在话筒的别一端,张口就问:“你,认不认识苏青?”
“认识。”我愣了愣:“你是谁?”
“我是她的闺蜜,叫我小菊好了。”小菊结巴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心里的感觉:“苏青不知道去哪里了,她的房门反锁着,电话也没带。”
“你的意思是,她,失踪了。”我将手里的档案放了下来,凝重的问:“还是说,你怀疑她失踪了?”
“这有什么区别吗?”小菊不解。
“两者的区别很大,关系着我是不是需要立刻赶来。”我淡淡说。
“我怀疑她失踪了。”
我从沙发上坐直身体:“有什么迹象?”
“一切迹象都表明她出了大事情。”小菊道:“我跟她做了两年多的朋友,还算是了解她。小青做人做事规规矩矩一板一眼,就算离开也不会不退房租,不拿自己的行李和手机。”
“行,给我地址,我马上过来!”我在心里默默记住地址,迅速穿好衣服离开了家。
从前也提到过,苏青为了找到我,特意在春城我父母家对面租了房子。小菊给的地址正在那儿,名字叫东城小区。苏青住的位置临街,确实是个监视对街的好地方。坐电梯上了三楼,这位叫做小菊的女孩正忐忑不安的在房间门口走来走去。
她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岁,长的还算清纯可人。一看到我就惶惶然的眨巴着大眼睛,问:“你就是夜不语先生?”
“是我。”我点点头。
“样子比声音听起来年轻的多,光听声音,还觉得你很老成呢。”小菊有些惊讶:“你跟小青是怎么认识的,相亲吗?不然她怎么把你的电话放在餐桌上,还特意用重物压着?啧啧,小青的口味也变了,总算决定相亲了,还找了个年轻帅哥!”
女人这种生物为什么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自顾自的八卦呢?我头痛的摆摆手:“我没跟她相亲过。她有件事情被困扰了很久,通过别人介绍,找我帮忙而已。”
“这样啊。”小菊明显有些失望,八卦之火在眼睛中熄灭后,顿时焦急道:“你说的困扰,是不是指小青的梦?”
“她也告诉过你?”我问。
“不错,我们可是闺蜜,她老早就跟我说过。我还用塔罗牌替她算过命。”小菊挠了挠头:“不过每次她都会抽到死神。只要一算她未来的老公是谁,塔罗牌就会变成死神,简直是太诡异了!”
女孩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喂喂,你说,她究竟去了哪?小青没理由无缘无故的跑没影才对。”
“能先让我进去看看她的房间吗?”我实在有些承受不住眼前女孩的呱噪,打断了她。
小菊吐了吐舌头:“小小年纪那么不耐烦干嘛,虽然我确实话有些多。好啦好啦,再说你都要发飙了,进去吧。”
她挪开身体,露出了门。这家伙,真的是想要我替她找自己的闺蜜吗?怎么嘴就没有停过!
苏青租住的房子是一室一厅的小户型,总面积大约有四十五平方米。小巧玲珑,适合单身女性住。房间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客厅里的沙发用翠花布遮盖着,阳台门和窗户也打开着,所以屋内的空气没有任何异味。
我摸了摸大门把手,门锁已经被警察闯入时弄坏了,但是仍旧能看出反锁的痕迹。位于三楼的租屋窗外,并没有容人攀爬的地方,普通人也不会脑袋抽筋了从九米高的地方跳下去。所以,这里基本上等同于密室。至少在大门没有打开前是。
“警方来之前,大门就反锁着?”小菊跟我介绍着情况,我听了一会儿,然后问。
女孩点点头:“嗯哪,小青的电话还响个不停。”
手机就在客厅的茶几上,我拿起来,看看桌面。电话快要没电了,一共有十多个未接电话,其中大部分是苏青的母亲打来的,其后便是小菊的号码。
我用手指在茶几上摸了摸,灰尘很单薄。看屋内摆设,女主人很勤快也很爱干净,桌子上积累的灰尘,应该也就是最近两天的事情。
“苏青应该在三天前的晚上就离开了。”我推测道:“那天发生过什么怪事吗?”
“怪事倒是真有!”小菊不假思索的说:“我们摄影师意外的将一对偷情的狗男女拍了下来,那个男人爆发了,提起刀就到处砍人。眼看就要刺伤小青了,可就在那一瞬间发生了奇迹。刀莫名其妙的绕了一圈,刺进了混蛋男子的肚子里,他当场就死亡了。”
我眯了眯眼睛,这可真是称得上奇迹:“之后呢?”
“之后小青被带去警局。然后被老板炒了鱿鱼。”小菊很是气愤:“你说明明就不****的事情,她险些被误伤丢了小命,老板不说发些奖金给她压惊,居然把她给开了,真是令人心寒。坐满这个月,我也不准备在那家无良公司干了。”
我没有接话,只是缓缓走到卧室里。卧室的床上整齐的摆放着精致的内衣裤,以及小吊带睡衣。应该是苏青准备洗完澡换到身上晚上睡觉穿的。
浴室外的桶里还丢着旧衣物,小菊提起上衣看了看,惊讶道:“那天小青穿得就是这套衣服。”
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推开浴室的门,只见浴缸里水都没有排走。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硫磺味。